對于石天龍的話,寧軒轅也并沒有否認的意思:
“你所說的,可是林蓮告訴你的?”
“或許,你的確說的有一些是對的。”
“而且你現在過來,真是為了來和鄧總敘舊?恐怕是想來找找關系,看能不能有后門可以走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帶上你的所有的東西,給我滾出天悅城!”
“天悅城,絕不會和天龍珠寶合作!”
話音落下,自寧軒轅周圍散發出一陣強烈的威壓,就連他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凌厲起來。
這樣的霸氣和蔑視,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一陣壓力,心中更是忐忑不安。雖然他們并不知道寧軒轅究竟是何等人物,但這樣的氣勢,唯有經歷過真正的殺伐、從血與火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人,才能有這等威壓。
石天龍頓時心驚不已,立刻驚醒過來,現在,他哪里還敢質疑?
即便他剛才根本就沒有想過寧軒轅的身份會如此駭人,但事實擺在眼前,即便他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在知道寧軒轅的身份后,他剛才所有的囂張,都變成了一陣后怕。
尤其是想到剛才他在寧軒轅面前那副嘚瑟的模樣,他簡直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天悅城的主人,北海的戰神。光是這響當當的名號,就代表著新月國最至高無上的地位和貴氣。
他即便自認身份高貴,但也僅僅是江北市一個小家族的珠寶商而已,他剛才的那些話,更是把寧軒轅得罪了個干凈。
一想到他剛才還說要給戰神的女人介紹別人,他渾身就冒出冷汗來。
“寧軒,寧戰神,都是我的錯,是我狗眼看人低。你放我一馬吧,咱們好說也算是有緣......您能不能,高抬貴手?”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戰神你以后只要說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叫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我一定說到做到!您高抬貴手.....”
石天龍立刻跪倒在地,哪里還敢多說半個字,整個人惶恐至極。
寧軒轅的這句話,等同于直接給他們天龍珠寶宣布了死刑。
這樣的消息,肯定是瞞不住外界的。只要走漏一點風聲,以后誰還敢跟他們天龍珠寶合作?天龍珠寶就等于宣告破產了。
得罪了北海戰神,別說是在小小的江北市了,哪怕是在省城,在新月國,也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生機。
北海戰神二字,足以說明一切。
他雖然一向囂張和傲氣,但還沒有蠢到找死的地步。
他和寧軒轅的身份,天差地別,他根本就得罪不起。所以,在弄清楚事實之后,他的態度就立刻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鄧強見石天龍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肅,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也沒有直接趕石天龍走。
寧軒轅眉頭一挑,也有些詫異。
他原以為,這石天龍就是個蠢笨不堪之人,卻沒想到,在發生事情之后,他跪的連一點猶豫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思考過。
這如此果斷的決定,也讓寧軒轅終于正眼看了看他。
他之前還以為,石天龍能被林蓮三言兩語的就騙過去,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富二代罷了。
但現在看來,他還是挺識時務的。
即便剛才石天龍對自己嘲諷至極,話語也很不客氣。
但寧軒轅在江北市,聽到的這種話數不勝數。像這種刻薄的話語,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過,也沒有必要和這些小人物計較。
如果不是因為林蓮剛才提出要給林念溪介紹男朋友,而這個石天龍偏偏又要順著林蓮的話來說,他也不至于就這么讓一個企業破產。
但現在,石天龍跪在地上,寧軒轅眼中的冷漠也淡然了一些。
站在一旁的鄧強自然察覺到了寧軒轅的變化,這才開口道:“大人,這石家雖然以珠寶生意聞名,但他們名下還有一個武館,有著強大的防御和安保系統。”
“那里面培養出來的,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大人在這江北市,或許還有用得上的時候。”
這樣的話,也讓寧軒轅不由得心中一動。
現在他在江北市也算是只身一人,所有的勢力都在北海,也不適合立刻調動。
但林念溪的公司現在發展規模越來越大,樹大招風,自然也有不少人眼紅,傾城國際需要更多有真才實干的保鏢來守護。
他雖然一直小心謹慎的照看著林念溪,但也難免有不周全的時候。
故而,在猶豫了片刻之后,寧軒轅的眼神就落在石天龍身上:
“這次暫且放你一馬,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此言一出,石天龍長舒一口氣,就像是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一般。。
他剛才跪的如此果斷,自然也是懂得看眼色之人。他知道,寧軒轅原本是沒有打算輕饒他的,不過是聽到了石家有武館一事,才有所動容。
他急忙磕頭道謝:
“多謝戰神高抬貴手,多謝戰神高抬貴手!”
“我家那個武館叫做天石武館,要是戰神瞧得上,隨時可以過來查看。只要戰神不嫌棄,那里的人隨戰神挑!”
見石天龍如此識趣,寧軒轅也滿意,只點頭道:
“有時間我自會過來。”
這樣的話,也讓石天龍面上一喜,態度也更是恭敬。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寧軒轅的身份,又得到了他的寬恕,自然是想趁這個機會拉近拉近關系的。旁的人想要見寧軒轅一面,只怕都難,他好不容易能有這個機會,要是能借機搭上寧軒轅,那石家就大發了。
“那這樣的話,你就去樓下排隊,遞交申請表吧。”
“你今天所知道的事情,要是敢泄露半個字,你們石家就不會在江北市存在了。聽明白了嗎?”
寧軒轅原本只是過來等林念溪的,卻沒想到還能遇到這些事。
但這石天龍也算是識趣,知道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
所以,寧軒轅也沒有再與他計較剛才的事情,等到石天龍走之后,辦公室也變得清凈下來。
但站在一旁的鄧強卻更加忐忑起來,只敢低著頭,偷偷的觀察著寧軒轅的臉色:
“龍,龍主。屬下和石天龍的父親是故交,從小一起長大,但已經有多年沒見了。所以,一聽說屬下來到江北市之后,才讓他兒子過來的......”
“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