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強頓時變得有恃無恐起來,神情也越發(fā)猙獰。
寧軒轅始終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半點畏懼。
“楊文強,你不用急眼,我今天就是為你而來。有話,我會讓你慢慢說。”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至極,聽不出任何情緒。但不知為何,卻讓楊文強一驚,背心不由得起了陣寒意。
或許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楊文強此刻根本就不敢直視寧軒轅的眼睛。
“本大爺沒時間和你這個廢物多話,不過是一個喪門星而已,可別把霉運傳染到本少爺身上來了。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蛋,本大爺不想看到你這個廢物!”
寧軒轅根本就不在意楊文強下的逐客令,不等他的話說完,便右手往前一探。
“我告訴過你,我今天是特地為你而來。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的談一談天,喝喝酒。”
說完這話,寧軒轅的手就已經(jīng)按在了楊文強的手腕上。
雖然看起來是輕輕地一握,但寧軒轅指尖流傳出來的力道已經(jīng)讓楊文強白了臉色。他現(xiàn)在哪里敢說一個不字,神色也因為痛苦而顯得更加猙獰。
三人一起,找了個僻靜的包間坐下。
自始至終,寧軒轅一直都握著楊文強的手臂,這也讓他感到很是憤怒。
他堂堂楊家公子,居然被一個廢物給捏著手臂到處走。要知道,雖然這酒吧不是楊家名下,但眾人都會賣他一個面子,可寧軒轅居然敢在這里對他動手。
原本和楊文強一同前來的幾個人,也能察覺到寧軒轅隱隱表現(xiàn)出來的敵意。
見楊文強已經(jīng)被寧軒轅給帶走,他們立刻拿出手機,開始叫救兵。
來到包間之內(nèi),寧軒轅這才卸下手上的力道,只輕輕往前面一推,楊文強就徑直摔倒在沙發(fā)上面。
沒有了寧軒轅的鉗制,楊文強也松了一口氣。他的神色越發(fā)惱怒和煩悶,惡狠狠地看著寧軒轅:
“混賬東西!寧軒轅,你別以為本少爺現(xiàn)在奈何不了你,當初本少爺就能把你送到監(jiān)獄之中,現(xiàn)在,本少爺也一樣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要是現(xiàn)在識趣一點,就立刻給本少爺跪著道歉。這樣一來,本少爺心情一好,或許不會計較你的無禮。”
“不然的話,本大爺讓你生不如死!”
哪怕是坐在沙發(fā)上,他依然昂著自己高傲的頭顱,似乎是鐵了心能把寧軒轅給踩在腳下一般。現(xiàn)在的寧軒轅不過是一個出獄的廢物,他還能怕他?
“看來,我入獄的事情,是你一手做的局?”
寧軒轅開門見山,半點廢話也不愿意和他多說。至于楊文強的威脅,寧軒轅更是當做模樣聽見一般,語氣越發(fā)陰沉。
楊文強卻陰笑一聲:
“怎么,事情都過去了七年了,牢也做完了。你這個廢物還想為自己翻案不成?”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你以為你現(xiàn)在有多大的能耐?想當初你不是寧家的天之驕子嗎?不也還是落得個坐牢的下場,現(xiàn)在的寧家也不認你了吧?你以為,自己有本事替自己翻案?”
“你也不想想,你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連你老子也只能埋在荒山野嶺。如果我是你,活成這樣,不如抹了脖子算了!”
“想翻案,做夢吧你!”
聽到這里,楊文強也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寧軒轅今天會來找他。一提到七年前的事情,他眼中就帶著蔑視和漠然。
他直接翹了個二郎腿,往沙發(fā)后座上一靠,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雖然是短短的幾句話,卻讓寧軒轅捕捉到了極有用的信息。
聽起來,七年前的那件事和楊文強脫不了干系。
難怪,難怪他當初想了許久,也不清楚,這背后到底是誰在陷害他。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查不到一點端倪。
楊文強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到一邊去,誰又能想到,他會來設計陷害自己?
在一旁的柳天愛聽到這二人的談話,也震驚的無以復加。她轉頭看著寧軒轅,滿是內(nèi)疚和心酸。
“原來當初那件事真的是有人陷害?你們和二哥到底有什么仇,為什么要這么害他?”
柳天愛整個人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誰能想到,當初的事情居然還牽扯到了一樁陰謀,而且這個人和寧軒轅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天愛,你這是哪里的話?這人怎么會是你的二哥,像這種廢物,根本就稱不上是你們寧家的人,你護著他做什么?”
“以后你跟著我,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你成為江北市最幸福的女人,根本就不用費心去賺錢。”
楊文強直到現(xiàn)在還將眼神落在柳天愛身上,這話語更是粗鄙至極。
柳天愛一張臉通紅,分不清是羞還是憤怒,她惡狠狠地瞪了楊文強一眼:
“我呸!你算是什么東西!你最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當時,你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來害我二哥!”
她現(xiàn)在才醒悟過來,當時寧軒轅的確是冤枉的。
要知道,她從小就是寧軒轅的小跟班,不管他去哪里,自己都一定會跟著。那個時候的寧軒轅意氣風發(fā),更是她最最崇拜的人。
但那件事一出,她居然沒有弄清楚事實,就冤枉了寧軒轅。
這細細想來,也讓她覺得羞愧難當,憤怒至極。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居然會有人暗中做局來陷害寧軒轅。
楊文強被柳天愛這么一罵,臉色驟然大變,根本沒有想到,柳天愛現(xiàn)在居然會這么維護寧軒轅。
他極其有耐心的勸道:
“天愛,你好好想想,事情真相是什么重要嗎?而且,我也沒有做什么啊,那件事,我只是答應了別人而已,我可不是始作俑者。”
“要不是因為他但是太過高調(diào),非要搶走整個江北市青年才俊的風頭,你以為我樂意去陷害他?”
“就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他毀掉整個人生,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我就算現(xiàn)在實話告訴你們,當初那件事他就是冤枉的,就是被人陷害的,又能如何?”
“怎么,你覺得你能把我怎么樣嗎?”
“一個廢物,就該茍且偷生,還好意思來這里質(zhì)問我,你哪來的臉面!”
楊文強滿臉的輕蔑,根本就沒有把寧軒轅放在眼里。
現(xiàn)在的寧軒轅,對他來說一絲威脅也沒有。他看著寧軒轅的眼神更像是看著一堆垃圾一樣,嘲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