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現在看起來,這個傳聞中就如此“落魄”的寧家少爺,居然也是這樣一幅德行。
不僅什么都沒有了,甚至還滿口謊言。
在周圍的那些人話語中,寧國安變得更加自信起來,他胸脯挺得高高的,很是得意。
“寧軒轅啊寧軒轅,你可聽到他們的話了?”
“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蛋。從此以后,再也別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樣的話,我還能原諒你今天的無禮。不然,這件事休想這么過去!”
寧國安的威脅在耳畔響起,寧軒轅卻不以為意,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抬起頭來,看向寧國安,眼神冰冷:
“寧國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當初的事情明明就迷霧重重,為何你非要逼著老太君和家主讓我認下!”
當時,寧家鬧得最歡的不是別人,正是寧國安。甚至,把自己和父親趕出家族的提議,也是他告訴老太君和家主的。
這樣一來,就讓自己的父親失了家族的庇佑,整個人都再無退路可言。
這也為后來父親的郁郁而終埋下了伏筆。
父親原本四處奔波,為的就是洗刷自己的冤屈,想要討個公道。可離了寧家之后,父親孤木難支,力量更是微薄弱小。
不說別的,寧國安能坐到主任這個位置,父親還出了不少力。
甚至還是靠了寧家的力量,他才能坐穩。
寧軒轅捫心自問,自己和父親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對不起他的地方,所以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寧國安在為難的時候,還要在背后插他們一刀子。
他之所以問寧國安,也是給他最后一次機會。
聽到這樣的問話,寧國安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全然沒有一點重視的意思:
“哦?看來你是知道我提議的了?即便你知道,又能怎么樣呢?”
“你和你父親在寧家作威作福,假情假意的說要提攜整個寧家的人,我不否認,你們也的確幫了我一些忙。但你們自己說說,難道就沒有得到我給你們的一點好處嗎?”
“想當初,我求你父親再給我點資源,讓我的位置能更上一層樓。可你的父親卻是個過河拆橋的,一分一毫都不愿意再為我花費,連一點普通的關系,都不想為我引薦!”
“你還好意思說你們父子二人對我極好?”
“我可記下了!”
寧國安將事情全盤托出,即便是現在說起這樣的事情,他面上仍然帶著極大的恨意。
寧軒轅見到寧國安的樣子,以及這樣理直氣壯的怨恨,心中更是泛起寒意來。
“寧國安,你還真是狼心狗肺!”
“當時,我父親為了你的事業,早已動用了身邊能用的所有資源和人脈。可你呢,心比天高,坐到這個位置了還不知足!”
“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自己不清楚嗎?是我父親沒有為你引薦嗎?分明是你自己資質平庸,哪怕是一個主任的工作,都干不好。這才沒有人幫你!”
“你自己不找找自己的原因,還好意思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我父親身上?”
寧軒轅字字鏗鏘,滿眼怒火。
原本他還想著,再給寧國安一次機會。可誰能想到,寧國安在背后捅自己和父親一刀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這樣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像這種人,從不懂得感恩別人的恩惠,只記得別人幫不上的,心生怨恨。
哪怕是給他一百次機會,一萬次機會,他也不懂得珍惜。
他再沒有任何話要給寧國安說的,眼神早已變得冰冷起來。
這樣的話讓寧國安不怒反笑,眼神冷漠:“是又如何?你和你父親不是能耐的很嗎?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混成了什么樣?你還以為你是曾經那個寧少爺嗎,你就是廢物而已!就算你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
“能耐你何,拭目以待!”
說完這話,寧軒轅立刻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再不愿看寧國安一眼。
寧軒轅越是漠然,寧國安就越是憤怒。
他整個人惱怒到了極點,眼中更是閃過一絲陰毒:“你當這是哪里?想走,沒那么簡單!”
“給我上,把這小子打一頓,再丟出去!”
寧國安的吩咐落下,那些保安都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決定聽從寧國安的命令,朝著寧軒轅走去。
二人之間的劍跋扈張眾人都已感知到。即便他們有人知道寧軒轅是寧家少爺,但從寧國安的話語中也能知道,寧軒轅今非昔比。
雖然他們也是贊同寧軒轅的說法,但畢竟寧國安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所以立刻決定了偏向寧國安。只有討好寧國安,他們才能長長久久的在這里待下去。
寧軒轅根本就不在意這些靠上來的人,只冷冷的掃視過眾人,渾身都帶著一種駭人的寒意:
“想在這里耍威風?你怕是沒這個本事!”
說完這話,寧軒轅就直接摸出手機,給任國賢打了個電話。
那些保安皆被他渾身的氣勢所震懾,哪里還敢上前一步,只能愣愣的看著寧軒轅往旁邊走去。
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對寧軒轅動手,就在猶豫的時候,寧軒轅的電話就接通了。
“任大人,顏值空間審核部門的主任寧國安,德不配位,公報私仇。像這種老鼠屎,你還是應該調查一下他這些年來有沒有在這個位置上撈到好處。但在調查之前,我勸你還是直接罷免他為好。”
“至于新的主任人選,我這里有人推薦。”
“顏值空間審核部門的保安隊長,是極其有能力的人,你盡快安排他上任。”
即便寧軒轅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但他的話語依然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這樣的話,也讓他們滿臉驚駭。
短暫的震驚之后,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皆面露嘲諷。
“我的天吶,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嗎?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說這樣拙劣的謊言,是覺得我們不會拆穿你嗎?”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任大人是什么樣的人物?你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你就算是做戲,也做個全套行不行!可笑!”
“看起來,你真是有病。我現在想問問你,你需不需要精神病院的電話啊,我介紹你過去看看?”
寧國安的眼神閃過一絲陰冷,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