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姿態卻不同于旁人那樣趾高氣昂,反而帶著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女氣質。
這樣的情形就連寧軒轅也有些詫異,在他印象中,柳天愛還是當初那個小孩子。跟在他屁股后面,成天叫著他哥哥。可現在,表妹竟然就這么長大了。
柳天愛的對面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那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看著柳天愛的眼神中帶著癡迷。
見狀,寧軒轅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那男子身上。
那男子打扮的十分得體,英俊瀟灑,文質彬彬。他的皮膚和柳天愛相比,都毫不遜色,十分白皙。
自他坐在那里,眼神就一直落在柳天愛身上,看得出來他十分滿意。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保鏢一樣的人物,但這保鏢的手中卻捧著一大堆禮盒。
見這男子的打扮,寧軒轅總覺得有些熟悉。此刻仔細觀察,才猛然想起,這人似乎就是剛才開著車橫沖直撞的人。
他和柳天愛正談的興起,兩個人都眉眼含情,面帶甜蜜。
這男子雖然說衣著得體,五官也挑不出毛病。但寧軒轅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對,他的白皙根本就極其怪異,不似尋常的白皙,反而透著一絲慘白。
見到這一幕,寧楚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直接拉著寧軒轅走到最中間,給寧軒轅介紹:
“軒轅,這就是你未來的表妹夫。天愛快要結婚了,所以小姑今天才特意叫你一起來,沾一沾喜氣。原本小時候你們倆個就是形影不離的,現在天愛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要來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缺席。”
在看到寧軒轅的一剎那,柳天愛的笑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惱怒和煩悶。
“媽,你叫他來干什么?”她對著寧楚兒埋怨道,眼中的不滿不置可否。
見狀,寧楚兒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怒道,“你這是什么態度?天愛,軒轅再怎么說,那也是你的哥哥!小時候他就一直很照顧你,你都要結婚了,怎么還不能帶你的未婚夫和哥哥認識一下?”
柳平江也因為寧軒轅的到來而眉頭皺起,他似乎并不知道寧楚兒邀請寧軒轅過來的事情。所以,在見到母女二人爭執起來的時候,便直接開了口:
“老婆你這是做什么?今天是喜事,別破壞了氣氛。來了就算了,找個位置坐下吧。”
即便是在安排寧軒轅的去留,柳平江的眼神也從來都沒有落在寧軒轅身上,像是看他一眼都會惹上霉運一般。
寧軒轅現在手中提著禮物,見到柳天愛和柳平江的態度,也頗為尷尬,不知該不該給。
雖然他早已習慣了被人這樣冷言冷語對待,但這二人不同于其他人,這二人是小姑最親近的人,他不能同旁人一樣無視冷漠。
但見到這一幕,寧軒轅便明白過來,為什么寧楚兒一定要讓他一起過來了。
他也是沒想到,柳天愛居然也到了要結婚的年紀了。
但最讓他覺得不對勁的是,坐在柳天愛對面的那個男的。
不知為何,以他多年看人的經驗,總覺得這個男的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這樣光鮮亮麗。
但他并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只將禮物繼續拎著,打算找個位置坐下。
在這個家中,除了寧楚兒是真心歡迎他過來,柳天愛和柳平江都并不歡迎他,甚至可以說很是排斥。
既然今天是喜事,寧軒轅自然也不會破壞氣氛,更不想影響了柳天愛的心情。所以,在看到寧楚兒還想爭執什么的時候,寧軒轅便直接阻止了。
“沒事,小姑。今天可是喜事,不要因為我過來就吵架。不然的話,我怎么好意思在這里坐著?”
原本還想說什么的寧楚兒在聽到這翻話之后,她臉上的愧疚更加濃郁:
“軒轅,都是小姑不好,總是讓你受委屈。”
寧軒轅卻搖搖頭,說道,“沒事的小姑。”
說完,寧軒轅看向柳天愛,說道,“天愛,我才剛知道你訂婚的事情,所以禮物還沒來得及準備。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這個做哥哥的,肯定會為你備上厚厚的嫁妝,來代表我的祝福!”
聞言,柳天愛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還有些冷漠,“多謝,但不必了。你送的禮物,嘉倫都送的起,你就不用操心了。”
柳天愛的性子早已不似從前,或許是當初的那件事對他打擊太大,所以她對寧軒轅的態度非常冷淡,甚至有些反感。
她話語中的疏離之意顯露無疑,寧軒轅一下便聽出,但他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眉頭皺了皺。
只是,二人的對話卻吸引了坐在對面那男子的注意,那男子的目光在寧軒轅身上打量著,問道,“天愛,這是誰?”
他和柳天愛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也是將她的家人都見了一遍,但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而寧楚兒對這男人的維護之意他如何聽不出?所以,他更加好奇寧軒轅的身份。
柳天愛極其厭惡的朝著寧軒轅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語氣不善,“不用在意他是誰,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
聞言,那男子才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同樣不屑的看了寧軒轅一眼。
那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并沒有被人察覺。
寧軒轅此時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朝著那男子的方向看去。經過剛才寧楚兒的介紹,他才知道,和柳天愛訂婚的這個男人,名叫白嘉倫。
他生的英俊,也挺高的,外貌上面也算配得起柳天愛。在家世方面更不用說,白家是江北市的老牌豪門,他更是白家唯一的子嗣。
但這男人的狀態實在是有些虧空的過分,寧軒轅一眼便能瞧出,這人雖然看起來十分正經,但背地里,一定是一個花花公子。這樣慘白的膚色,分明就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要說他以后能對柳天愛一心一意,寧軒轅是絕對不信的。
像這種常年混跡花花場子的人,是絕對不會那么隨意就收心的。而且,看著男人的表現,也是個偽裝的高手。
此刻他端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和剛才從他旁邊呼嘯而過的囂張跋扈樣完全不同。
很顯然,這人很會偽裝。
思及此,寧軒轅的眼神微瞇,也不由得多看了白嘉倫一眼,眼神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