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馬莽之前做的事情,都和金輝貿(mào)易撇不開關(guān)系?”
寧軒轅冰冷的眼神之中帶了一絲凌厲,語氣森森然。
這些人,身居高位,腰纏萬貫,享受著地位和身份帶來的榮譽和虛榮,可偏偏他們還不知足,非要做作奸犯科之事。
“是的,龍主!金家有極其強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所以,就算是犯了什么刑事案件,也都被一一壓了下來,沒有對金家造成任何影響。”
“他們之所以一直低調(diào)行事,皆是因為手底下和馬莽這個出頭鳥,替他們作威作福,根本就不需要他們親自出面。既可以得了好處,甚至還不用連累金家的名聲。”
“好一個金家!好一個金輝貿(mào)易!看來,要是念溪不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他們就要用其他手段了?”
“龍主說的極是。”
“呵!舒服的日子過多了不珍惜,非要來作死,我也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小凱,你馬上聯(lián)系金輝貿(mào)易的那個石破天,給他遞一張邀請函,讓他們明天中午在江洋風景區(qū)見面。落款就寫——馬莽的閻王爺。”
“遵命!”
伍凱立刻照辦,沒有任何遲疑。
二人就此分開,寧軒轅徑直去往江洋風景區(qū)。
這是江北市的海岸邊,是旅游勝地。
就算是平時工作日,也有很多人來此地旅游約會。但現(xiàn)在正是休息期,根本就沒有人會往那邊去。
他特地選在這里動手,就是為了避免引起別的麻煩。
要知道,上次魏建偉的事情給他提了個醒,以后就算要解決人,也要選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否則,這群城市人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猛然見到殺人,那不得鬧得滿城風雨?
到時候,他的身份也就瞞不住了。
這并不是寧軒轅的初衷。
他回來的目的,除了林念溪,還有另一個。
七年前他含冤入獄,差點妻離子散。因此,他的父親氣急攻心而亡,臨死都不能瞑目。
這是寧軒轅此生最悔恨之事。
導(dǎo)致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定要將其碎尸萬段!
如果他的身份提前暴露,定然會讓那人警惕。到時候,那人先他一步將事情的痕跡一一抹去,他便再也沒有辦法查清當年的真相了。
所以,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又能順利的解決石破天,這個地方是最好的。
這些貪婪之人,永遠不知分寸。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教教他們怎么為人處世!
金輝貿(mào)易,位于江北市最初的商業(yè)中心。
這里一棟棟高樓林立,交通便利。即便是裝修和街道有些老舊,但卻帶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金輝貿(mào)易的辦公大樓屹立在馬路旁邊,直入云霄。對于當?shù)厝藖碚f,這就是一個標志性的建筑,只要一提,便可知曉方位。
與此同時,金輝貿(mào)易的總經(jīng)理石破天正坐在辦公椅上,仔細的查看他手中的文件。
在將最后一份文件簽好字之后,石破天總算是舒了口氣。正在他準備起身活動活動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桌上多了一份邀請函。
邀請函和文件有著極其明顯的差別,一眼就被他認了出來。
他眉頭一皺,徑直將邀請函打開。
原以為是什么想要套近乎的小子,在看到落款之時,他的面色驟然一沉。
“中午十二點,江北市江洋風景區(qū),不見不散。——馬莽的閻王爺。”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但這樣的落款,讓石破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此時的他面色鐵青,死死地盯著那一行字。
他的確是不知道馬莽到底是為什么會被巡捕房的人盯上,就連老巢都沒有保住,徹底的廢了。就算是金總,也動用了無數(shù)關(guān)系去查,可依然沒有查到馬莽到底是為什么而死。
沒想到,現(xiàn)在這個殺了馬莽的人還敢上門挑釁!
他的眼神帶著憤怒和瘋狂,徑直給金世安打了個電話,將邀請函上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金世安。
“金總,我要不要去啊?這.......”他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金世安的意見。
這樣的事情,他也是頭一次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竟然有殺了人還這么囂張的人。他雖然是金輝貿(mào)易的總經(jīng)理,但所有重要的事情,都還是要請示金世安。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傳來冰冷的聲音,“膽子真大!我正愁找不到這小子,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一會我就派人去公司,你和他們一同去赴約,有他們在,你不必擔憂。讓我金家損失了這么一個背黑鍋的人,就讓他用命來償還!正好還約在海邊,就把尸體丟到海里吧,做的干凈一點。”
隔著手機都能感覺到金世安那種狠辣和陰毒,就連石破天都不由得身子一顫。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金世安話語中的那股殺意,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第一次做,但是金世安的狠辣依然讓他發(fā)抖。
“是,金總!”
一想到那張邀請函,石破天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神情也逐漸猙獰起來。
掛斷電話之后,他依然帶著一抹獰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得來!那我就照單全收了!”
身為金輝貿(mào)易的總經(jīng)理,他自然也以金家的一切為榮。金家的損失,就是他的損失。觸碰了金家的利益,那就是得罪了他!
既然這小子還敢來挑釁,那他就去會一會。
不過才十一點多,石破天就帶著一群人往江洋風景區(qū)趕去。
他帶了足足十五個黑衣保鏢,浩浩蕩蕩的排成一列。他們臉上皆帶著墨鏡,雖然看不清他們的眼神,但舉手投足帶著的氣勢就足以讓人畏懼。
就算是金輝貿(mào)易的員工,也被這樣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更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需要這么多保鏢一同前往。
寧軒轅在海岸邊上,海風拂面,他屹立在礁石之上,紋絲未動。
正在他閉目養(yǎng)神之際,伍凱的電話就已經(jīng)打開,“龍主,金輝貿(mào)易的人出發(fā)了。”
“好。你也來吧。”
“是。”
寧軒轅雖然面色不改,但總算是提起了精神,不再閉著眼睛,微微伸了個懶腰。
他的目光,看向通往海岸的這條道路,等待著石破天等人的出現(xiàn)。
“今日,就是你們明年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