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看著寧軒轅的眼神越發(fā)陰冷,一字一句的說道,“臭小子!不可否認(rèn),你帶的打手的確很厲害,看來你今天也是有備而來。只是,你以為憑著這一個人,就可以讓我魏家屈服?小小豎子,可笑可笑!”
“不管你是什么樣的人物,你應(yīng)該都曾聽過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腳下所踩的地盤,乃是我魏家的!在這里,老子才是王道!就算你在江北市橫行霸道,遇到了老子,也得俯首稱臣!”
“想要老子給這個小白臉道歉,做夢!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嗎?”
話音落下,魏建偉的眼神冷冷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
這些人跪下的模樣,是將魏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蹂躪!
“一群慫包!”
這樣的話,寧軒轅充耳未聞。他面色未變,“魏建偉。我敬你是個梟雄,也是個聰明人,才能混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只是,魏家所有的打手,都已經(jīng)是小凱的手下敗將,你若是想靠著他們翻身,死了這條心吧!”
“就算這是你魏家的地盤又如何?你的地盤,我來做主!對我而言,魏家的所有人,都如同螻蟻一般!你確定,你現(xiàn)在還要豪橫,不肯給我兄弟認(rèn)錯?”
說到最后,寧軒轅的話語之中帶著陰森森的寒意,仿佛整個宴會廳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身為北海之主,身擁百萬精兵,他從來都是君無戲言的!況且,這件事本就是他們在理,魏家對于林洛瀟的羞辱,他一清二楚。
欺負(fù)他的兄弟,便是欺負(fù)到他的頭上來,對于這種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呵呵,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以為,靠著強大的身手,你就能夠在江北市橫行霸道了嗎?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太過剛強,遲早會為了你的魯莽付出代價!”
魏建偉背在身后的手緩緩拿起,周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被他握在手中的,乃是一把黑色的手槍。這手槍短小至極,剛才被他握在手中,無人瞧見。
那槍口,已經(jīng)頂?shù)搅藢庈庌@的腦門上。
魏建偉的臉色帶著一股得意和報復(fù)的暢快,欣賞著寧軒轅的神情。他既然能將魏家操持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絕不是無腦的莽撞。
對方功夫強悍是不假,但凡胎肉體,怎能抵得過武器?
即便伍凱的身手再快,還能快過子彈嗎?
這把槍被他帶在身上多年,在危機的時候,救過他的性命。原本以為這些年事業(yè)壯大,不再需要這把短槍,不曾想,今天倒也派上了這樣的用場。
新月國原本對槍支就是嚴(yán)加管制的,但因為魏家的勢力,他得到了為數(shù)不多的持槍名額。
這邊是他的底牌!
既然寧軒轅不肯收手,他也沒有必要給寧軒轅留面子。
像寧軒轅這樣狂妄自大的人,一槍解決了,乃是最好的結(jié)局。不僅能找回魏家損失的顏面,還能解決了這樣一個大麻煩,簡直一舉兩得。
周遭的賓客被這一幕所震驚,即便他們相隔甚遠(yuǎn),依然能夠感覺到魏建偉身上的殺氣。
每個人都連連后退了幾步,生怕被魏家遷怒。
這武器可不比打手,是分不清敵我的。這種動刀動槍的事情,他們可不想上去觸霉頭。只是,看到魏建偉持槍的一幕,依然讓眾人暗暗吃了一驚。
要知道,能隨身帶槍的人,皆是身份地位都極其超群的人。他們剛才進來的時候,都經(jīng)過了極其嚴(yán)格的安檢,就連一把短刀都不能帶入內(nèi),可現(xiàn)在魏建偉卻直接拿出一把手槍來,如何不讓人震驚?
現(xiàn)在槍已上膛,直接抵在寧軒轅的腦門上。魏建偉只要扣動扳機,寧軒轅便會成為一具尸體!血肉橫飛!
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大氣不敢出。
他們素來知道魏建偉不是好惹的,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一出手便是要人性命的存在。
要知道,新月國雖然由各大世家操持著事務(wù),但對于打打殺殺依然是忌諱的,至少不會放在明面上。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出人命來,那是要被江北撫司通緝的。
“這,魏家主竟然獲得了持槍的資格!”
“果然是魏家主,我就知道,魏家絕不會坐以待斃,哪能將一切的底牌都亮出來!”
“這小子還是太莽撞了一點,以為有身手就可以目空一切了?現(xiàn)在性命還不是被魏家主握在手中,剛才他那么狂妄,現(xiàn)在小命難保咯!”
......
周遭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
原本還提心吊膽的魏家子弟,在這一刻仿佛找到了什么主心骨一樣,更加囂張起來。有這樣的武器在手,他們還會怕手無寸鐵的伍凱和寧軒轅?
“家主,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竟然讓我們下跪,我呸!”
“咱們魏家的地盤,豈容他人來放肆!”
“還叫囂的厲害呢!現(xiàn)在,讓他瞧瞧我們魏家的厲害!”
魏家子弟紛紛叫嚷起來,剛才的畏懼全都化為了怨氣,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釋放。
他們幾乎都能想象到,寧軒轅被魏建偉一槍爆頭的場景。這樣的情形,想想都興奮!
這樣的聲音,讓魏建偉的底氣也稍稍足了一些。
畢竟,是寧軒轅自己來魏家找事的。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是開槍殺了寧軒轅,他也在理,不會為魏家?guī)砺闊?
故而,他的手指扣在扳機上,眼神陰沉。
魏建偉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審視著寧軒轅的神情,想要看到寧軒轅求饒的模樣。他最喜歡看敵人哭著求饒的樣子,尤其是剛才這么狂妄的小子。
這種快感,讓他興奮至極。
只是,想象中的畫面并未出現(xiàn),寧軒轅宛如沒有看到那把手槍一般,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更別提有絲毫的畏懼和害怕。
甚至,他的嘴角還帶著隱隱的笑意,似乎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這把槍即使抵在他的腦門上,也沒有給他帶來一絲的畏懼。他神色平淡,仿佛魏建偉的所作所為,皆是個笑話一般。
他心中的那股暢快,在這一剎那消散無疑,他徹底被激怒了。
“臭小子!剛才你不是還狂妄得很嗎?現(xiàn)在繼續(xù)得意?怎么,你裝著不害怕,真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