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就當(dāng)是給小姑姑一個面子,好嗎?別的小姑姑幫不上什么,小姑姑也只能做這么多了。要自證清白,還要看你自己。我好不容易才為了爭取來這次機(jī)會,你可千萬不要放棄了啊!”
寧楚兒的語氣之中帶著哀求和酸楚,讓寧軒轅無比動容。
他能夠感覺到寧楚兒為他所做的一切,包含著濃濃的舐犢之情,寧楚兒從未害過他,甚至還處處維護(hù)他。
最終,寧軒轅還是抵不過寧楚兒的話語,應(yīng)了下來。
“好吧,小姑姑。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絕了,謝謝小姑姑給我說這么多。”就算是對其他的寧家人深惡痛絕,但是寧楚兒的態(tài)度都放的這么低了,他再不去說不過去。
再者,這一次去,或許能有什么意外的收獲,關(guān)于七年前的那一場誣陷。
“好好好。”聽到寧軒轅終于答應(yīng)下來,寧楚兒像是了了一件心事一般。
“軒轅果然還是最聽我的話。姑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很不好,但是,未來總要向前看的,你一定要好好過下去,才能讓你父親放心。”
思索片刻,寧楚兒繼續(xù)說道。
聽到寧楚兒的嘮叨,寧軒轅只覺得心中一片暖意。
這才是家人,他的長輩。在寧楚兒的話語之中,他對寧家的那股怨氣和憤怒似乎都在一瞬間消解不少。
“知道了,小姑姑。”寧軒轅回答道。
正好,林念溪這幾天顧著公司的事情,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事要緊急聯(lián)系他。他明天就去參加宴席,也無不可。
“你知道了我就放心了。記得啊,明天晚上九點鐘,你到了莫格利酒店門口就告訴我,我會給你送來請柬的......明天來的人非富即貴,你可要好好把握,一定不要遲到了。”寧楚兒囑咐道,
“知道啦!”寧楚兒原本還有一大堆話想要告訴寧軒轅的,卻見寧軒轅跟個木頭一樣,只是一問一答的,她也沒了興致,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
寧軒轅的神情在電話掛斷之后,便深沉了下來。
從前,他是寧家的大少爺,天之驕子,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
每一次宴席,他都會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出席。寧雙業(yè)也一直陪在他的身份,逢人便夸,很是驕傲。
在那個時候,他都一直高高在上,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定了他會是寧家的下一任家主。
為了能擔(dān)起家主這個名號,寧軒轅也做了不少的努力,一馬當(dāng)先。
他愿意為了寧家而傾盡所有,將寧家的榮辱視作自己的榮辱,肩負(fù)起巨大的責(zé)任。
可是到了現(xiàn)在,他的父親賓天,就連家族的祠堂都入不得!而原本被視為驕傲的自己,也被看作垃圾一般。
這一切,寧軒轅一定會一一討回,所受的委屈,他勢必會加倍奉還!
這些思緒,讓寧軒轅的神情越發(fā)冷酷,久久不能自拔。
......
第二天。
一直到了中午,林念溪也沒有聯(lián)系自己。看來正如他預(yù)估的一般,因為公司的事情,林念溪根本就忙不過來。
夜里,莫格里酒店門口。
還不到酒店,無數(shù)的豪車停在門口,在金碧輝煌的酒店襯托之下,顯得更加顯赫。
這里作為江北市的五星級酒店,是豪華無比的。不管是菜品,還是服務(wù),都是頂尖的存在。寧家原本就是江北的一流世家,一早就定好了宴席。
無數(shù)的保鏢正在維持著秩序,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每個男子都西裝革履,女子則是盛裝出席,稍不注意就會看花了眼。所有人都神采奕奕,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這一場宴席,雖然是寧家的家宴,但仍然邀請了不少的社會名流前來。
每年的一流世家都會舉辦宴席,為的就是交流人脈,為今后的一年鋪路子。這也是為什么這些世家一年比一年強(qiáng)盛而不衰敗的原因。
宴會大廳在酒店內(nèi)部,貴賓席在最里面。每個人要進(jìn)去,都需要從正門進(jìn)入,走過大堂。
這樣的設(shè)計正是為了避免有人魚目混珠,也是為了酒店的安全做打算。畢竟,來的人非富即貴,經(jīng)不起任何閃失。
每年,寧家都會在這里舉辦一次宴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最開始,就是由寧軒轅的父親寧雙業(yè)所提出的。
現(xiàn)在,寧家的習(xí)俗照舊,可是人心卻變了。
寧軒轅站在大門口,抬頭看著酒店的招牌,曾經(jīng)和父親的歡樂還歷歷在目,可是現(xiàn)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想起父親慈祥又和藹的面容,寧軒轅的神色不由得溫柔了幾分。
父親,我做到了,你的兒子,終究會成為你的驕傲,你看到了嗎?
走進(jìn)莫格里酒店,在周圍人的襯托之下,寧軒轅顯得格格不入,宛如雞立鶴群一般。
寧軒轅身著一件黑色襯衣,因為常穿的關(guān)系顏色有些發(fā)舊,在旁人的盛裝之下,寧軒轅顯得格外的寒酸。下半身更是一條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配上一雙帆布鞋,就如同逛街的人群一般。
不少人見寧軒轅走進(jìn)來,都投以鄙夷的目光,不由得與他拉開了距離,一邊指指點點著。
“這人誰啊,穿成這樣就進(jìn)來了?不是說這酒店的安保系統(tǒng)是最強(qiáng)的嗎?”
“是啊,難不成是在哪里去偷的邀請函?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還敢來參加聚會嗎?”
“也不一定,有可能他本來就是這兒的工作人員,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這樣重要的宴席竟然敢到處亂竄,也不怕沖撞了什么大人物。”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人,一定是想偷偷混進(jìn)來長長見識,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
眾人看寧軒轅的眼神宛如看瘟疫一般,像這樣窮酸的小子,是無法理解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生活的。為了不理會他,眾人都偏過頭去,寧軒轅的周圍空出一大塊地方來,顯得很是突兀。
寧軒轅卻不以為意,真正的身份和氣質(zhì)根本就不需要外物來襯托,他也無須證明自己的強(qiáng)大。所以,盡管這些人議論的聲音并不小,他也不甚在意。
他眼神始終目視前方,往宴會大廳的方向走去。
誰知,剛到宴會的門口,那保安打量了一下寧軒轅的穿著,微微皺起眉頭,但仍然極為客氣的說道,“先生,不好意思,請您出示一下邀請函。”
“不然這里是不能進(jìn)去的。”
雖然寧軒轅穿著寒酸,但保鏢依然帶著尊敬。
畢竟,他在酒店工作了這么多年,也見過不少的大佬喜歡穿著隨意的出入,所以就算寧軒轅穿的像個乞丐,他也并沒有低看他半分。
再怎么說,他也不過是個保安而已,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來這里赴宴的人,別說工作保不住,就連性命都可能要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