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興致勃勃,眉飛色舞,心中更是興奮。
甚至在場眾多林家之人,根本沒幾個見過寧老爺子。但現在,他們只巴不得和寧家有些關系,最好和這個年輕有為的寧少將扯上關系最好。
在此事之前,程寶鏡還沾沾自喜享受著眾人的吹捧,如今,卻已然被晾在一邊。
林蓮心事重重,“真是沒想到,那個寧爺爺的孫子竟然這么有本事。憑我的樣貌,如果能和寧少將......”
原本還煩悶不已的她滿面含春,腦子里已經腦補了和寧少將相識相知相愛的一切過程。
“不自量力。”
蔣向榮怎會不知這群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從他們臉上偶爾流露出的那絲貪婪,便足以說明一切了。
只是,這群人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像這樣的胭脂水粉,哪里配得上寧少將。畢竟,有夫人這樣的美人在前,再其余人都只能落得個陪襯的下場。
但是寧軒轅既然吩咐過,他也不會多嘴,任由這群人想入非非去,有的是他們打臉的時候。
“咳咳!”
宴席準備在海邊,竟然有絲絲寒意。林蓮不由得咳嗽了兩聲,桌上的餐巾紙有些距離,恰巧在她前方有一塊干凈的刺繡手帕,她便拿起準備擦擦。
“放下!”
猛然間,蔣向榮一聲怒吼,看著林蓮的眼神忽變,宛如要殺人一般。
眾人都一愣,齊齊的看向蔣向榮的方向。這一看,可謂一驚。在座的人誰見過蔣向榮這個樣子,他身為一個商人,從來都是和氣生財的,對待所有人都是笑眼盈盈的樣子,誰曾想他竟然也有這般生氣的時候。
林蓮握著手帕的手一抖,滿臉駭然的看著蔣向榮,不知自己為何惹怒了他。
林蓮看著蔣向榮的眼睛頓時一紅,心中慌張的緊。
蔣向榮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林蓮的身邊,一把奪過那方手帕,小心翼翼的撫平上面的褶皺,說道,“旁人的東西不可亂用,這便是林家的規矩嗎?這可是寧少將的手帕,方才放在這里的。”
“是這樣!”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還以為惹惱了蔣向榮,這下看來也是情有可原。
林蓮的手有些尷尬的懸在空中,她暗暗后悔,差點晾成大禍。
像寧少將這樣的人,對于吃穿用度都是有一定規劃的。這樣的刺繡手帕能被寧少將所用,一定是重要之人所贈,若是剛才被她用來擦拭,只怕無意間就將寧少將得罪了個干凈。
更別說和寧少將攀上關系了,只怕就連今日的宴席都會被趕出去。
“真沒看出來,像寧少將這樣的身份,竟然也會用這般普通的東西。”林光祖假意說道。
而在角落中的林玉兒,一直紋絲不動的神情卻有了起伏。她看著蔣向榮手中那塊手帕,攥緊了拳頭。
只是,在座的眾人哪里能關注到她。即便林玉兒生的美貌又如何,都已經嫁過人了,還有個拖油瓶在身邊,這些年來,他們早就習慣無視這個木頭美人了。
而林玉兒的母親沈靜卻察覺到了,知女莫過母。
“玉兒,身體不舒服嗎?”看著林玉兒緊皺的眉頭,沈靜問道。
“沒有......”林玉兒有些遲疑的回答道。
她不敢再提起關于寧軒轅的事情,之前因為認錯人鬧出的種種烏龍,已經讓母親他們蒙羞了。
林家眾人的冷嘲熱諷,林蓮那尖酸刻薄的話,都如同針扎一般在她心中,現在她只越發沉默寡言了。
但是嘴上不說,她心中已是風起云涌。
那手帕上的圖案在她腦海中浮現不去,這樣子的手帕,她曾經送過一塊一模一樣的給寧軒轅!
聯想起之前在望海樓的背影,林玉兒有些不敢置信。這么多的相似,難道只是巧合而已嗎?
只是,那寧少將的身份,容不得他再繼續想下去了。
寧軒轅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成就,曾經那個寧軒轅,是個無名之輩。就連結婚紀念日的禮物,都要從地攤上去淘。
而寧少將,不管是身份還是背景,都是寧軒轅遙不可及的存在。
這二人,如同星光和泥土一般,有著莫大的差距。她一定是魔怔了才會將這二人聯系起來。
......
沈靜見林玉兒心事重重的樣子,滿是擔憂。只是林玉兒不肯說,她也不能繼續追問下去。如果不是她在林家地位低下,怎么會護不住自己的女兒。
一想到林玉兒這些年經歷的種種,沈靜就覺得愧疚,眼中漸漸蒙了一層霧。
至于這位寧少將,她更是想都沒想過能和這樣的人攀上關系。即便林家的眾人興奮不已,她和林玉兒也都是波瀾不驚。
她此生沒有別的愿望,只希望自己的女兒下半身順順利利,平安快樂便足夠了。
二人皆是心事重重。
她思考了許久,還是忍不住給寧軒轅發了條消息:“你現在在哪里?”
這些天來經歷的事情,讓她迫切的想要求證。
她心中比誰都希望,那個高高在上的寧少將就是寧軒轅本人。作為妻子,誰不想自己的丈夫能有一番成就?
她握著手機的手蒙了層細汗,有些緊張起來。
不多時,手機便收到了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