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大部隊走散,誤入山林之中。直到天黑御前侍衛(wèi)才帶著人找到了他們。
趕回營帳時,秦蘭已經(jīng)累的睡著,南宮宸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吩咐侍衛(wèi)道,“三日內(nèi)給我查清楚秦神醫(yī)的身份。”
侍衛(wèi)領(lǐng)命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要順利的多,李志遠包括當?shù)氐母么蠓颍瑸楦浇玖宋烈叩拇迕裨\治,免費發(fā)放藥物,短時間內(nèi),感染初期的村民都已經(jīng)基本痊愈。
秦蘭手臂被傷,平日不能隨意用力,所以南宮宸總是跟在她左右,不像個皇帝,倒像是個侍衛(wèi)。
周圍人無不大跌眼鏡,但是礙于南宮宸的身份,沒有人敢多說什么,只是看著秦蘭的眼神愈發(fā)恭敬奇怪起來。
秦蘭覺得別扭,感到南宮宸對自己的不同尋常,“陛下金樽玉貴,不需要來幫我的。”
南宮宸不予理會,接過他手里的藥草,在籃中鋪開。“你這手臂是因為朕才受傷的,我照顧你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隆!?
秦蘭一頓,心頭涌起怪異的感覺,耳朵也不知怎么燒了起來。
“民女保護陛下是應(yīng)該的。”她連忙背過身去,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南宮宸緊緊黏在她背后的目光。
瘟疫逐漸得到控制,南宮宸一行人走訪了鄰近幾個村落之后準備打道回府。
離開的前一晚,有一騎趁著夜色駛進了岸南鎮(zhèn)。
“可有結(jié)果?”男子懶洋洋的靠在回廊的長椅上,一只腿伸出掛在欄桿上晃蕩,看起來懶散極了,一點也不見了白日里威嚴的樣子。
侍衛(wèi)低頭垂眸,立即將結(jié)果稟報上來:“陛下,秦悠姑娘來自蒼瀾谷,五月前出谷的。”
“蒼瀾谷……”南宮宸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隨即一驚,瞳孔微縮,聲音帶了份不易察覺的緊張:“可曾查過她是何時入谷的?”
“陛下,那蒼瀾谷乃是藥王隱居之地,未曾查到秦悠姑娘是何時入谷的,但是秦悠姑娘手上的鐵指環(huán)足以證明她是藥王谷的新一任谷主,不過屬下查到藥王終身只收一徒,唯一的徒兒正是……”
侍衛(wèi)欲言又止,南宮宸催促了一聲,“正是什么?”
“屬下偶然聽那山下的樵夫得知,那唯一的徒兒天生貌美,與慧妃娘娘的畫像一模一樣!”
南宮宸握著酒壺的手一緊,“如此說來,秦悠……就是藥王谷唯一的親傳弟子?也就是說,秦悠就是蘭兒。”
侍衛(wèi)不敢再言,這等皇家秘辛就是連聽也不敢聽的。生怕哪天被主子滅了口。
南宮宸手勁兒一松,半盞殘酒灑落在地上,一時間酒香彌散,醉了神。
他想起那日無意看到的胎記,這些日子相處以來,除了臉以外沒有一處不像秦蘭的“秦悠”。
原來竟是真的!
他沒有猜錯,他的蘭兒沒死,她回來了,回到了他的身邊。
南宮宸忽然翻身直接躍下二層小樓,眼中閃著狂喜。
他不顧一切沖到秦蘭的房間門口,腦海中閃過一幕又一幕,他恨不得此刻就將秦蘭抱進懷里。
但是在伸手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