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御書房還點(diǎn)著燈。
冷氣從外頭竄進(jìn)來,火燭明明滅滅。
南宮宸捏了捏眉心,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抬頭就看見窗外飄著的雪花。
“陛下,下雪了,您還是早點(diǎn)兒歇息吧。”
身邊服侍的太監(jiān)提醒,他卻一怔,驀的想到昨夜秦蘭蜷縮在被窩里輕聲咳嗽的樣子,眼底神色一沉,裝作隨意般的開口:“去,備點(diǎn)上好的銀碳送去慧心殿。”
說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臉色有些別扭,冷聲補(bǔ)充了一句,“那女人還欠著朕的債,朕不許她就這么輕易凍死了。”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前后兩句話有多么矛盾,小太監(jiān)聽的直皺起了眉頭,但是也不敢隨意揣摩陛下的意思,誠惶誠恐的低下頭,“是,陛下。今夜陛下想去哪位娘娘房里?”
他瞧著陛下起身趕緊問道,候在一邊的敬事房管事太監(jiān)連忙捧出各宮娘娘的牌子。
南宮宸看也沒看徑直踏出了門,往秦晚晚所在的西南方向走去,幾個太監(jiān)一對視,心下了然。
看來這位晚妃娘娘得陛下寵愛,不是虛傳的。
幾人快步跟上,卻連陛下在回廊下走了幾步忽然折返回來,臉色極其難看,“罷了,去慧心殿看看。”
小太監(jiān)連忙應(yīng)下,但是卻沒人注意到一位隨行的太監(jiān)忽然離了隊(duì),消失在夜色之中。
慧心殿內(nèi),秦蘭坐在塌邊,手里是剛送過來的手爐,暖色的光將她的五官映襯的柔和。
她感受著手中的溫度,臉上卻絲毫不見喜色,只是干澀的對著冷宮中某個角落開口,“小呂,你不該來的。”
角落里的年輕侍衛(wèi)動了動,嘴角繃緊,“娘娘!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怎么可能留下你一人在這虎狼窩里不管!”
侍衛(wèi)眼底滿是心疼,他往前走了一步,咬牙道,“都是南宮宸那個畜生!都是他!明知道您身子弱,這雪夜里沒有碳火怎么熬的過去!”
“住口!”秦蘭臉色一變,低喝一聲,“誰教你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的!”
說完她嘆息一聲,“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現(xiàn)在我有了手爐,晚上不會冷了。你趕快走吧,切莫讓別人看見了。”
小呂不甘的點(diǎn)點(diǎn)頭,準(zhǔn)備離開。只是剛起身走了沒幾步,他腳步一頓。
“怎么了?”秦蘭聽出不對,突然間聞到一股甜膩的香味從手爐里漫出。
不好!手爐有問題!
秦蘭一把扔開手爐,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娘娘,我……”侍衛(wèi)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拼命想要壓制身上的熱意,但是本能驅(qū)使他走近秦蘭。
“你冷靜一點(diǎn)。”黑暗中,秦蘭感受到小呂步步逼近,卻是退無可退,只能拼命躲閃。
小呂此時雙眼惺紅,僅存的一絲理智也在瞬間崩潰,他鬼使神差的去親吻秦蘭的脖子。
“不!小呂你冷靜一點(diǎn)!快放開我!”秦蘭拼命想要反抗,但是藥物來勢兇猛,她的身子很快就綿軟下去,不帶一絲力氣。
眼看著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就要被小呂扯開,秦蘭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門被猛的推開,一聲怒吼炸開。
“秦蘭,你在做什么!”
盛怒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夾雜著寒風(fēng),一瞬間將秦蘭的心吹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