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面的安慕然雖然在沉睡但是卻睡得不安穩,她秀美的眉頭一直在皺著,葉子言伸手撫上她的眉,她到底在傷心難過什么,連睡著了都皺著眉頭?
他的接觸讓安慕然翻了一個身,嘴里無意識的吐出兩個字,“寶貝!”
她竟然在叫寶貝?葉子言驚訝地看著她,她一定是做夢了,夢見了寶貝,在她醒來的時候她的記憶里從來不存在寶貝和自己,可是夢里卻有,想到她竟然會在夢里夢見寶貝,葉子言笑得很凄涼,但愿她有一天會在夢里夢見自己,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曾經對她溫柔呵護的自己。
安慕然睡夢中無意識的掀開被子,露出潔白的脖頸,擔心她著涼葉子言輕輕的為她拉了拉被角,目光卻接觸到了安慕然脖子上面露出的半邊玉佛。
玉佛雖然只是露出半邊但是卻是那樣的眼熟,葉子言輕輕把玉佛從她脖子里取出,當看清楚玉佛的全貌,他吃了一驚,林詩嘉的玉佛怎么會在安慕然身上?
葉子言正對著玉佛吃驚時候病房門被推開了,陸澤軒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然然怎么會暈倒?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是啊!姐姐為什么會暈倒?”隨后跟進來的安紫凝也跟著提出同意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葉子言起身。
“你怎么會在這里?”陸澤軒把目光從熟睡中的安慕然臉上收回,“然然說她要去見人,難道她見的人是你?”
葉子言搖頭,“我沒有約她!”
“那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陸澤軒顯然不相信他的回答。
“醫生打電話給我的!”葉子言回答,為了騙安慕然相信,剛剛他已經和醫生溝通好了,現在陸澤軒問起他馬上就用這個理由回答。
見他回答得理直氣壯,陸澤軒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床上的安慕然身上,“她不要緊吧?”
“剛剛打了鎮定劑,估計要睡一會!”葉子言回答,目光在安慕然脖子上的玉佛上面停留一會后馬上移開,“既然你們來了,我先回去了!”
葉子言出了醫院徑直把車開到了林詩嘉的家里,看見他深夜過來,林詩嘉顯然很吃驚,“子言,你怎么來了?”
“詩嘉,我記得你之前有一個玉佛掛件對吧?”葉子言也不繞彎子。“那個掛件現在在哪里,我想看看!”
聽她提到玉佛掛件,林詩嘉的臉上閃過尷尬,“你說的是哪一個玉佛掛件?”
“就是你在醫院的病床上面掛的那個!”
“你怎么想到要問那個掛件?”她沒有回答他掛件的去處,而是反問了葉子言一句,憑感覺她覺得葉子言追來問那個掛件應該有什么深意。
“你別管我為什么問這個,你先把掛件拿出來讓我看看!”葉子言現在很不淡定,他現在迫切需要答案。
“丟了!”林詩嘉回答。見葉子言不肯說出為什么要問掛件,她隨口撒謊。
“丟了?在什么地方丟的?”葉子言吃驚不小,那掛件不只是他祖傳的東西,還是信物,他沒有想到林詩嘉竟然輕描淡寫的對待它的失蹤。“這么貴重的東西你怎么不放好?”
“不就是一個普通掛件嗎?哪有你說的那么貴重!”林詩嘉不以為然。
“普通掛件?”葉子言被她的不以為然氣壞了,“那對你而言只是一個普通掛件嗎?”
“當然,當初我買它的時候并沒有花多少錢。”林詩嘉繼續說謊。
“你是花錢買的?”葉子言發現自己的思維跟不上趟了,自從他看見林詩嘉脖子上面出現那個玉佛后他就馬上過去和她套近乎,得知她在自己受傷時候也在那個滑雪場出現后就一廂情愿的把她當成是當初救自己的女孩,從來沒有想到要去查證,卻沒有想到林詩嘉竟然說那個玉佛是她花錢買的。“你在什么地方買的?”
“是去緬甸旅游的時候買的!”林詩嘉隨便編了一個地方,緬甸產玉,她量定葉子言不會去查證。
“緬甸買的?”自己家傳的東西怎么會跑到緬甸的玉器店里?聽林詩嘉越說越離譜,葉子言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是專門的玉器點買的嗎?”
“好像是一個專門賣玉的首飾店,名字叫什么我已經不記得了,”林詩嘉繼續瞎扯。
聽她說得牛頭不對馬嘴葉子言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當初救自己的女孩,如果她是那個女孩子應該會把救自己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她竟然說玉是買的,難道當初救自己的女子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導致玉佛被人買走進行交易?可是怎么會跑到緬甸的玉器店里去?
葉子言真的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個推測,可是目前只有救自己的女孩出事然后把玉佛典當出去幾經周折到了玉器店里這種說法站得住腳,可是為什么玉佛會掛在安慕然的脖子上面,以安慕然的財富她壓根不會去撿別人掉下的東西戴?難道是撿到玉佛的人又出售玉佛然后湊巧被安慕然買到手?
這也太巧合了吧!
“玉佛你是什么時候掉的!”他控制住自己又問了林詩嘉一句話。
“就前幾天!”林詩嘉回答,“怎么了子言,你今天晚上過來就是為了玉佛的事情?”
“不是,除了這個我想來看看你!”葉子言違心的撒了謊。
“謝謝你想到我!”林詩嘉溫柔的把身子靠過來,葉子言說來看她肯定不是單純的只是見面,肯定是想那啥了,她懂。
見林詩嘉靠過來,葉子言嫌惡的一把推開她,看到她吃驚的眼神,他也感覺自己這樣好像有些過分,馬上解釋,“我只是來看看你,你現在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在就恢復好了!”林詩嘉回答,“子言,我們什么時候舉行婚禮?”既然他開口問她身體,她自然的想到了婚禮,她可沒有忘記他說過等她身體好就舉行婚禮的事情。
“婚禮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你還是先繼續養身體吧!”似乎為了防止林詩嘉再說一些別的話出來,葉子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時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沒有等到林詩嘉有別的回答,丟下這句話后葉子言落荒而逃。
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他媽的太讓人生氣了,葉子言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無意間確定林詩嘉不是救自己的女孩子,既然她不是救自己的女孩,自己和她結婚的承諾就是一個笑話,想到自己對林詩嘉的承諾,想到自己這些年一廂情愿的認為,想到自己因為相信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對安慕然的傷害,葉子言氣得想撞墻。
他從來不承認自己傻,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很高智商,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面他的所作所為竟然比低能兒還幼稚,要是讓人知道他為什么要和追求林詩嘉,為什么要和她訂婚乃至結婚,他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如此自負的自己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笑話,葉子言好恨,恨自己的武斷和固執,他竟然自己被自己蒙蔽了這些年!
到底是誰才是當初救自己的女子?葉子言決定不在盲目的猜測,他必須從頭開始查清楚這件事情,從瑞士開始查。
凌晨時分,熟睡中的安慕然終于睜開了眼睛,病房里靜悄悄的,她整開眼睛打量了下四周后,輕輕坐了起來,當看到沙發上面熟睡的陸澤軒后,安慕然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訝,她怔怔地看了陸澤軒好一會,臉上出現一種茫然的狀態。
病房外的走廊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已經坐起來的安慕然聽到腳步聲后重新躺了回去,不大一會門被推開了,安紫凝出現在病房里。
睡在沙發上面的陸澤軒被她的推門聲驚醒,跟著爬了起來,“姐姐還沒有醒?”安紫凝看了言病床上面仍然在熟睡的安慕然輕聲問陸澤軒。
“沒有!”陸澤軒起身走到病床邊伸手給安慕然掖了下被角。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一次也沒有醒來嗎?”安紫凝又問,昨天晚上她在病房呆到十二點后安慕然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后來陸澤軒就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陸澤軒搖頭,“要不要通知醫生來看看,我怕出什么意外!”安紫凝好心提醒。
正說著話,醫生帶著兩個護士走了進來,“醫生,我姐姐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醒?”
“可能是鎮定劑的關系,別擔心!”醫生看了下時間,“她會醒過來的!”
“我姐姐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會突然暈倒?”
“目前沒有檢查出她有什么病。”醫生回答,“可能是受刺激突然昏厥。”
“受刺激?”陸澤軒一愣,“然然會受什么刺激?”
“這個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原因等她醒過來就知道了!”醫生見陸澤軒露出一一副茫然的狀態趕緊解釋。
“是不是葉子言又刺激姐姐了?”安紫凝提醒,“姐姐看見葉子言就害怕,我懷疑一切肯定是葉子言搞的鬼!”
“葉子言搞的鬼?”陸澤軒反問,的確目前安慕然最害怕的人就是葉子言,而且昨天是葉子言送她來的醫院,這樣說,還真可能是葉子言干的。
“他對姐姐一向不死心,我懷疑姐姐昨天去見的人就是他,他肯定又對姐姐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導致姐姐暈倒。”安紫凝繼續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