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的急救室緊張肅穆,葉子言靠在墻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急救室的門,安慕然被送進(jìn)去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了,但是卻一直沒有人出來,不知道她的情況會怎么樣,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禱告,禱告老天讓她平安無事。
腦子里不自然的出現(xiàn)了她之前曾問過他的話,“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樣?”那時候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他會盡量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可是今天這一切卻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罪魁禍?zhǔn)拙褪亲约海撬嗫嘞啾疲撬炀土诉@樣的悲劇。
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他一直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逼她至此,當(dāng)日的答案現(xiàn)在他終于有了,如果她死了,他肯定活不下去。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澤軒等人匆匆趕了過來,看見靠在墻上的葉子言,陸澤軒瘋了一樣的撲過來,拳頭像雨點(diǎn)般落在葉子言身上,葉子言沒有還手也沒有避讓,他就這樣傻愣愣的靠在墻上由陸澤軒發(fā)泄。
隨后趕來的李云琛拉開了陸澤軒,“葉子言,要是她有什么事情,我會讓你陪葬的!”這是陸澤軒第一次惡狠狠的威脅人,葉子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上露出一個凄涼的笑,“如果她有意外,我不會獨(dú)活!”
“你這個混蛋!你要死自己死,干嗎拉著我的然然!”被他這句話刺激了陸澤軒又撲了過來。
李云琛馬上又分開了他們,“你現(xiàn)在打死他也于事無補(bǔ)!”他勸說陸澤軒。
手術(shù)室的門被打開了,醫(y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看見醫(yī)生三個人一起圍了上去,“情況怎么樣了?”
“手術(shù)很成功,你們可以放心,”醫(yī)生回答完他們的話轉(zhuǎn)頭吩咐推安慕然出來的護(hù)士,“馬上送到特護(hù)病房!”
看見安慕然被推出來三人很默契的跟隨護(hù)士一起到了特護(hù)病房門口,見葉子言還沒有離開的打算陸澤軒攔住他,“然然已經(jīng)沒有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
“憑什么?”
“憑你是傷害然然的罪魁禍?zhǔn)祝 标憹绍幒敛涣羟椤?
“你以為你是誰?”葉子言斜眼看著陸澤軒,“我不但不會離開,我還要一直守護(hù)在這里,直到她醒過來,陸澤軒,她已經(jīng)和你解除婚約了,你現(xiàn)在和她什么都不是,你才是最沒有資格留在這里的。”
“葉子言,你還是走吧!”李云琛勸說,“然然醒過來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為了她的健康,你還是離開吧?”
“我不走!我要等然然傷好帶她離開,順便告訴你,我馬上會讓人把寶貝送過來!”
葉子言!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陸澤澤軒咬牙切齒,“你為什么至死都不放過她?她那么高傲的人竟然甘當(dāng)你的情@婦,還為你名不正言不順的生了孩子,你要是有一丁點(diǎn)的心都不會為難她!”
“陸澤軒!你沒有資格說我!她之所以做這些都是你害的!”葉子言反駁。
“我陸澤軒沒有做半點(diǎn)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對得起天地良心!而你簡直就是魔鬼,你已經(jīng)害她死過一次了,她就算再對不起你也用生命和你扯平了,你憑什么還要幾次三番的騷擾她!難道她死你很開心嗎?”
“你胡說什么?我是那么的愛她,怎么可能會讓她死!”
“葉子言!你現(xiàn)在說這些難道不覺得臉紅嗎?愛一個人是要給她幸福,而你捫心自問你給了然然什么?”一旁的李云琛看不下去了。
“我……”葉子言一時間沒有了聲音,的確愛一個人是要給她幸福,他給了安慕然什么?
“你還不承認(rèn)是你害的她,葉子言,上次她追隨你到京城的事情記得吧?你難道就一點(diǎn)也沒有懷疑然然為什么會消失嗎?”陸澤軒氣不過提醒。“你要是真的愛她,為什么對她的消失不管不問?要不是然然的記憶里存在著我的電話號碼,你以為你還有機(jī)會再次見到她?”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竟然還有臉問我什么意思?”陸澤軒冷笑,“上次然然追你到京城你為什么不管她?京城不是你的地盤嗎?既然是你的地盤然然被人謀害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然然被人謀害?”葉子言一頭霧水。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既然愛她為什么要那樣對她,你知不知道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就在京城,就在你葉子言的眼皮底下,就在你家大門外,她被人綁架打暈帶走扔進(jìn)了河里,但凡你有一丁點(diǎn)的愛她,絕對不會讓她在那樣寒冷的夜里在你家大門口守候,絕對不會絕情到讓她自生自滅,要不是她命大被人救起,你以為今生你還有機(jī)會見到她?”
“這怎么可能?”葉子言顯然不相信陸澤軒說的一切。
“你知道然然為什么會不認(rèn)你嗎?她失憶了!不只是不記得你,連我也不記得,她的記憶停留在四年前,我們對于她來說都只是陌生人,你明白嗎?”李云琛開口。
“你說的是真的?”葉子言懷疑的看著李云琛,他壓根不相信安慕然會失憶。
“以你的聰明難道想不到嗎?然然對那個孩子視如生命,要是她記得,她為什么不去看孩子?”
“這個……”葉子言一愣,安慕然對寶貝的漠然他一直以為是她心狠,一直以為是她又在設(shè)套,李云琛的話讓他不由得回想了過去,為了寶貝她曾和他對抗那么多次,甚至還追到京城苦苦在門外守候了那么長時間,的確以安慕然對寶貝的愛,她怎么可能會在見面時候露出那樣一副與她無關(guān)的表情。不過葉子言可不愿意輕易相信,他們兩人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懷疑他們合伙騙自己,“我憑什么相信你們的話?”
“葉子言,我們沒有必要騙你,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提供然然遇害當(dāng)天晚上的監(jiān)控,她的確是在你家門口不遠(yuǎn)的街上被人綁走的,我一直在查那輛車的下落,可惜一直沒有線索。”見葉子言仍舊不相信,李云琛只好提到了監(jiān)控。
見李云琛能拿出監(jiān)控作為證據(jù),葉子言不得不相信安慕然曾經(jīng)遇害的事實(shí),“查出是什么人干的了嗎?”
“目前沒有任何的線索,車是套牌車,那天晚上又下著大雨,監(jiān)控提供的人像壓根看不清楚!“李云琛回答。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我一定會讓傷害她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葉子言咬牙切齒。
“只要你能放過然然我們就感激不盡了!”陸澤軒嘲諷。
“然然是我孩子的媽媽,我不會丟下她不管的!”葉子言肯定。
“葉子言,她已經(jīng)不記得你是誰,你這樣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都是你,要不是你隱瞞真相,她會不知道我嗎?你這樣別有用心的隱瞞真相,對我的寶貝公平嗎?”
“我是想告訴她真相,可是你曾經(jīng)對她做的一切能說出來嗎?你給了她最可恥的過去,她是你的情@婦,沒有名分的為你生孩子,還被你折磨,然然一向高傲,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曾恥辱到如此地步,她肯定寧愿選擇死亡,這難道是你要的結(jié)果?”陸澤軒反問,“再說就目前她的記憶來說,你對她而言就是一個魔鬼一樣的人!你覺得她能接受和你之間的一切?”
“我不!”葉子言低吼,要是能放棄他至于死纏爛打到現(xiàn)在,至于糾結(jié)到現(xiàn)在?
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就有多少在乎,他對林詩嘉沒有愛,所以無所謂她和男人上床,無所謂她欺騙無所謂她別有目的,可是安慕然不一樣,她是他愛的人,他之所以如此殘酷的對待她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像自己愛她一樣的對自己付出真心,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無法想象放棄她后自己的生活,那將是沒有一點(diǎn)晴天的陰霾,無法想象和她以后形同陌路的情形,他寧愿死也不要那樣!
“葉子言,你放棄吧!”李云琛也勸說,“真正愛一個人是為了讓她幸福,你帶給她的只有痛苦,她之所以忘記這四年我猜測應(yīng)該是這四年帶給她的痛苦太大,就當(dāng)是為了讓她再次快樂,你放手吧!”
“是你你能放手嗎?”葉子言瞪著血紅的眼睛反問。
“能!”李云琛很肯定的回答,“只要她能幸福我愿意放棄一切!”
“那是你的愛情,我的愛不是這樣!”葉子言依舊是執(zhí)迷不悟的狀態(tài),“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在幕后害她,我會讓那個害她的人得到應(yīng)該有的懲罰!”
“姐姐!姐姐到底傷得怎么樣?”隨著急匆匆的高跟鞋聲音,安紫凝一臉驚慌的出現(xiàn)在走廊的一端,看見她三個男人的談話告一段落,李云琛用眼神示意葉子言別在糾纏,畢竟現(xiàn)在安慕然是慕安的身份只有他們?nèi)齻人知道,在李云琛的示意下葉子言不甘心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為了查清楚是誰在慕后操縱害安慕然,葉子言開始調(diào)查著手調(diào)查上次安慕然被綁架的事情,他特意仔細(xì)的查看了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的確除了一輛模糊不清的套牌車和經(jīng)過嚴(yán)密化妝的嫌疑人,并沒有任何線索,葉子言怕李云琛漏掉線索,他又專門到監(jiān)獄見了陳詩詩和柳安琪,她們的回答和告訴李云琛的沒有兩樣。
既然對方的目的是要致安慕然于死地,那么他的目標(biāo)肯定是安氏家產(chǎn),葉子言知道這個人既然敢鋌而走險到如此地步,那么他一定坐不住還會再次出來活動,他目前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