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你知道軒這段時間在忙什么嗎?”
“姐姐怎么想到關心這個?”在安紫凝印象里,安慕然除了關心她的藝術對陸澤軒工作上面的事情從來都不過問的。
“我只是看他這段時間變化挺大。”
“你多想了吧,我看姐夫和過去沒有什么區別啊?”聽安慕然主動打聽,安紫凝知道機會來了。
“那是你粗心,我仔細觀察過了,發現他好像在刻意的強顏歡笑!”安慕然肯定。
“不是吧!”安紫凝皺眉,“要不我打電話去公司問問劉秘書?”說著她拿起電話撥通了劉秘書的電話,不一會后她放下電話,“姐姐,公司出大事了!”
“是嗎?”看見安紫凝緊張的神情,安慕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出什么大事了?”
“剛剛劉秘書告訴我,說原來準備讓我們中標的大工程現在全部都被扣下了,而我們已經和材料供應商簽了供應合同,光損失就要賠償好多。”
安慕然對錢一向沒有概念,“做生意總歸有賺有賠,既然違約那就只好賠償了!”
“你知道要賠償多少嗎?”看她輕描淡寫的樣子安紫凝著急了,“劉秘書說這事情處理不好要敗掉半個安氏,半個安氏啊!”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懊悔又有什么用,這樣我去找軒,讓他不要著急!”安慕然起身準備去公司找陸澤軒。
“我的好姐姐,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安紫凝攔住她,“你知道為什么這次公司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嗎?”
“為什么?”安慕然停下腳步。
“都是那個葉子言搞得鬼,他恨你上次捅他一刀,一直耿耿于懷,這次的事情就是他搞出來的。”
“那件事情軒不是說已經了結了嗎?”
“你是不知道那個葉子言的為人,他一向眥睚必報,你刺他一刀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恥辱,他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同意了結!”
“既然這樣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說得倒是輕松,這可是爸爸辛苦打拼下的基業,要是毀在姐夫的手里,你讓他情何以堪!他是男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不像我們啊!”
“可是葉子言不肯放過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
“其實不是葉子言不肯放過我們,是他一直以為你是他的情@婦,他故意整安氏就是想讓你出面找他。”
“我找他能做什么?”安慕然一頭霧水。
“你找他解釋清楚,讓他知道他是認錯了人,這樣說不定他會放過安氏!”
“就這么簡單?”安慕然顯然不相信只要自己找葉子言他就會放棄追究。
“當然不只是這么簡單,為了安氏你必須拿出誠意,該下面子要舍得下面子,這樣才能扭轉局面!”
“要我向那個葉子言道歉?”安慕然驚訝,“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憑什么?”
“姐姐,現在不是講理的時候,葉家家大業大,祖父和父親都是京城的大官,他要是和我們作對,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既然這樣,那安氏就不要了,我們去國外生活!”安慕然孩子氣的說,顯然在她的印象里,還不接受這樣不講理的事情。
“你說得輕巧,要是姐夫愿意放棄事業當然無所謂,可是姐夫是不可能放棄安氏的,安氏對于他來說和姐姐一樣重要,畢竟安氏和姐姐都是爸爸親手交給他的,你讓他放棄這現實嗎?”安紫凝苦口婆心的勸說。“就好比你熱愛藝術把藝術當成生命一樣,對于姐夫來說安氏就是他的藝術,就是生命,你讓他放棄安氏,為了你她可能會做到,可是他會一輩子都不開心的!”
安慕然在安紫凝的勸說下開始猶豫起來,“我真的要去向那個惡心的男人道歉嗎?”她好像在問安紫凝又好像在問自己。
“你不知道姐夫為了你刺葉子言那一刀受了多少委屈,為了不讓他追究你,他低聲下氣的去求葉子言放過你,被葉子言奚落辱罵。”
“你說什么?”安慕然吃了一驚,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葉子言侮辱她在先,她一直認為自己是正當防衛,還想去告葉子言猥褻的,后來是陸澤軒勸說她放棄告葉子言的,怎么現在聽安紫凝說的情況卻和陸澤軒說的不一樣,反而她這個受害人成了罪人,安慕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真是糊涂,以葉子言的勢力,他完全可以反告你,現在都是官官相護,到時候說不定他倒打一耙說是你勾引他,不但對你的名譽會造成很壞的影響而且還會讓你因為故意傷人罪坐牢,姐夫怕你的聲譽受到影響,還有怕他讓你坐牢才去求他的。”
“怎么會這樣,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安慕然顯然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在這里權勢就是王法,為了姐夫,為了安氏你還是去求求他吧!”
安慕然糾結起來,她是真的不想去求葉子言,可是想到陸澤軒為她做的,想到安氏是父親的心血想到安氏是陸澤軒的希望,她就不得不考慮去求葉子言的問題,只是那個惡心的男人會這么輕易的答應她嗎?
安慕然在安紫凝的陪同下去找了葉子言,一路上,安紫凝一直在告訴她要如何如何低聲下氣,一定不要意氣用事等等。
葉子言對安慕然來求他表現很冷淡,他直接讓秘書拒絕了她們的見面請求,安紫凝告訴安慕然,他這是在給她們下馬威,所以他們不能離開,一定要在公司樓下等,等到他愿意見面。
為了陸澤軒安慕然豁出去了,她和安紫凝在葉子言公司樓下等到晚上,葉子言總算出現了,看見她們還在等待他徑直駕車離開了,安紫凝馬上駕車跟了上去,葉子言最后去了酒店,她們也跟著他來到了酒店。
在進入酒店電梯的時候,葉子言用手指著安紫凝,“你出去,她可以跟上去!”
安紫凝識趣的退了出去,推出去時候給安慕然一個眼神,提醒她一定要冷靜,一定不能意氣用事。
電梯里的空氣有些沉悶,葉子言抱著雙手看著安慕然,嘴角噙著冷笑,她來求他在他意料之中,他倒要看看她為了陸澤軒能做到什么地步。
安慕然一路忐忑的跟著葉子言來到酒店的包廂里,包廂里沒有別人就她和葉子言兩個人,葉子言進入包廂后就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后用眼角掃視著她。
安慕然自小天之驕女,對于道歉這樣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做過,看見葉子言的態度她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上次的事情,對不起!”
“什么?”他故意裝聽不見。
“我說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該刺你那一刀!”
“既然知道對不起,為什么現在才來道歉!”他淡淡的反問。
“我……”安慕然低了頭,半響抬起頭來,“我知道你恨上我了,你要是想發泄可以沖著我來,不要為難安氏和軒!”
這個軒字聽在葉子言耳朵里無名火起,“安小姐太客氣了,葉某何德何能怎么敢為難你的軒呢?”
“真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為難安氏和軒!”安慕然雖然對葉子言陰陽怪氣的口氣很反感,但是因為有事要求他,所以態度還是相當的好。
“真的?你確定我讓你做什么都可以?”葉子言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笑。
看見這個男人臉上竟然帶了笑意,安慕然以為事情有了轉機,馬上點頭,“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葉子言笑著拍了幾下手,一個服務員魚貫而入,手里端著一一托盤的酒,“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你先喝光這些酒!”
喝酒對于安慕然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她毫不猶豫的上前開始喝酒,那酒是市面上的劣質酒,入口特別的苦澀辛辣,但是為了陸澤軒,她沒有絲毫猶豫,只用了不到十幾分鐘,她就把服務員手里的酒全喝光了。
“不錯!好酒量!”葉子言鼓掌。
“現在你可以放過安氏了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喝完酒就可以放過安氏?”葉子言冷笑,她原來是如此還酒量,可是卻在他面前裝醉,他永遠忘記不了她那日喝醉后軟軟的抱住他對他哀傷的請求。那時候的他竟然被她給打動了,可笑真是可笑之極啊!
“你還想怎么樣?”
“我還想怎么樣?”葉子言冷笑著上下打量她,她竟然裝無辜問自己還想怎么樣?“你覺得刺我那一刀喝點酒就沒有事情了?要是傷人不用負責只需要喝酒就能解決,這個世界上還要法律和警察干什么?”
“要不,你也刺我一刀,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葉子言冷冷地看著她從嘴里說出扯平了三個字,她估計一直想要和他扯平,只是他卻不會這么容易的和她扯平,她欠他太多,不是說扯平就能扯平的!
“如果你能答應我的一個要求,我可以不再為難安氏!”他看著她的臉一字一頓。
“什么要求?”她欣喜若狂。
“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讓我滿意為止,我就放過安氏!”他不緊不慢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