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看見她也嚇了一跳,以為安慕然又活過來了,不過這段時間觀察下來可以肯定她不是安慕然。”安紫凝打消了她的疑惑。
“你確定?”林詩嘉松了口氣。“也是,雖然長得像,但是的確應(yīng)該不是一個人。”
“安慕然自恃清高,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會去做別人的情@婦,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活著肯定會回來繼承安氏做她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甘心去做一個戲子?”安紫凝話里有話。
“這個女人比安慕然多了嫵媚和風(fēng)@騷。雖然本質(zhì)不一樣,但是都是一樣讓人討厭的女人!”說完這話她看了眼安紫凝,發(fā)現(xiàn)安紫凝也在看著她,目光接觸林詩嘉下意識地避開。馬上轉(zhuǎn)移話題“地的事情我會盡快的催催子言!”
“那就多謝你了!”安紫凝唇邊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可是林詩嘉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后,她起床去樓下倒水喝,屋外傳來停車的聲音,應(yīng)該是林詩文回來了。
林詩文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都這么晚回來,她端著杯子準(zhǔn)備回房間,卻被跟進(jìn)來的林詩文叫住了。
“姐,你還沒有睡啊?”
“口渴,起來喝點水!”
“姐,你最近和葉子言怎么樣?”林詩文突然發(fā)問。
“很好啊!”林詩嘉隨口回答。
“真的很好?”林詩文追問。今天晚上他開車路過海濱大橋時候竟然看見了葉子言,他摟著一個女子的腰很親密的在橋上看風(fēng)景,葉子言素來緋聞不斷,林詩文已經(jīng)見怪不怪,不過深夜陪著一個女子在橋上看風(fēng)景卻讓人覺得奇怪,他特意放慢車速看了下那個女子,這一看大大的吃了一驚,竟然是上次夜總會里被他打的女人。
“姐,我發(fā)現(xiàn)一件怪事情。”林詩文覺得有必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林詩嘉,“今天晚上我在海濱大橋上面看見葉子言和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竟然是上次在夜總會被我打的女人!”
“你說什么?”這次輪到林詩嘉吃驚了,“那個女人不是顧千城的女人嗎?你會不會看錯了?”
“沒有錯,就是那個叫慕安的女人,就算是燒成灰我也認(rèn)識她!”林詩文想到上次的事情還心有不甘。
“上次被你打的不是陳詩詩?”林詩嘉一直以為上次被打的是陳詩詩。
“上次我要對付的是陳詩詩,但是卻被這個叫慕安的女人攪了局。”林詩文把上次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為什么上次不告訴我!”林詩嘉臉色難看到了絕點。
“你沒有問啊?我還以為你都知道。”
林詩嘉被他一句反問給嗆得說不出話話來,的確上次的事情她并沒有仔細(xì)過問,現(xiàn)在聽來才發(fā)覺了事情的嚴(yán)重。
這個叫慕安的女人竟然和顧千城也有關(guān)系?她到底是什么來頭,顧千城的女人怎么會和葉子言扯上關(guān)系?難道那個女人腳踩兩只船?可是她難道不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如果讓葉子言和顧千城知道她且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上次我去醫(yī)院道歉時候顧千城和葉子言都在,想想上次的事情我就窩火,現(xiàn)在她卻又來搶你的男人,該死的女人不要落在我手中!”林詩文恨恨不已
如此看來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沒有腳踏兩只船,只是為什么顧千城會對她的事情那么上心?林詩嘉突然想起什么,難道也是因為她的模樣?
“姐要不要我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她?這樣既可以消我心頭之恨,也讓你少了一個堵心的人。”
上次的事情顧千城準(zhǔn)備鬧大的,后來被葉子言壓了下來,也就是說,葉子言的心還是在她這邊。
葉子言從來沒有公開過和這個女人的關(guān)系,就算那個女人出事她也可以置身事外,林詩嘉的眼睛里閃過兇光,“不能要她的命,要她的命便宜她了。”
看見林詩文不解的模樣,她湊近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她說完自己的主意,林詩文頻頻點頭,“還是姐高明,這樣既可以解氣,又能讓她活得生不如死!”
陸澤軒的車一直不近不遠(yuǎn)的跟著前面的那輛阿斯頓馬丁,這是他這一個禮拜來經(jīng)常做的事情,他不是閑得無聊,只是為了一個結(jié)果所以一直堅持著。
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阿斯頓馬丁的副駕駛位置上面坐著的女人,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外套,下面是齊膝短裙,腳上穿的是長筒的靴子,波浪卷的長發(fā)變身為直發(fā),齊眉的劉海,看起來清純甜美,此刻她正和身邊的葉子言說著什么。
一個禮拜前的晚上他看見她的身影出現(xiàn)在葉子言的車上,當(dāng)時的驚訝可想而知,鬼使神差地他駕車跟了上去,他看見她和葉子言進(jìn)入了東郊的別墅,那天晚上他在外面等候到凌晨兩點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出來。
無法接受她竟然是葉子言的情人,他一直在說服自己是看錯了,于是有了第二次跟蹤,結(jié)果還是一樣,他還是不愿意相信,于是第三次第四次相應(yīng)的跟著發(fā)生。
他一直在告訴自己她只是一個長得像安慕然的女人,可是隨著每天跟蹤的結(jié)果,他越來越難以接受她只是長得像安慕然這種說法。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得讓他的心既欣喜又疼痛。
他從來不相信他的然然已經(jīng)死了,就算是親手把她的骨灰盒下葬,他也不相信,他至今還保留著她所有的東西,她的房間定期有人打掃,他寧愿相信她只是出去旅行,只期待在某一天她會突然回來,倚在門上對他綻放一個迷人的笑。用她獨有的軟軟的嗓音告訴他,“軒!我回來了!”
慕安的臉上洋溢著笑意,目光掃過后視鏡,當(dāng)看到后面緊緊跟隨的車后,她的臉上閃過冷色。
這一個禮拜來她幾乎每天都會看見他在跟蹤他們,看來他對自己有了懷疑。只是這樣鍥而不舍的跟著到底想干什么?
車子到別墅外面停下,葉子言體貼的為她解開安全帶,在他伸手時候,慕安突然勾住他的頭吻上了葉子言的唇。
葉子言有一瞬間的愕然,雖然她和他無數(shù)次歡愛接吻,但是像這樣在外面主動還是第一次。
他抱緊她軟軟的身子開始回吻她,今天的她和平時完全不一樣,葉子言簡直樂壞了,他輕輕把她從副駕駛位置抱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慕安今天實在太讓他驚喜,“寶貝,你想在這里玩火?”他帶著不確定問道。
“不可以嗎?”她媚眼如絲。
“當(dāng)然可以!”葉子言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十幾米外的車?yán)铮憹绍幫纯嗟亻]上眼睛,為什么會這樣?這不是他的然然,他的然然不會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恥的去勾引一個男人。
無法親眼目睹這場讓他痛苦的車震,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腳下用勁,汽車疾馳而去!看見他的車子駛離里,慕安推開已經(jīng)情難自禁的葉子言“我改變主意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小妖精,你耍我!”被她勾引得欲@火焚身的葉子言恨恨地放開她,“看我呆會怎么收拾你!”
午夜的鐘聲已經(jīng)響了,安紫凝心神不寧地坐在床上,已經(jīng)這么晚了為什么還是沒有聽到陸澤軒回來的聲音。
她抓過床頭的手機試圖撥號,想了一下又放下了。目前為止陸澤軒和她住在同一個別墅只是因為她是安慕然的妹妹而已。如果她對他的行蹤刨根問底肯定會招惹他的反感,這樣一想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屋外傳來汽車的聲音,不一會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有腳步聲跌跌撞撞的向樓上走來,腳步聲和平時的聲音有很大的不同。
安紫凝猶豫一下后拉開了房門,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她驚訝地看見陸澤軒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的靠在樓梯上喘息。他的雙眸赤紅,那眸子里帶著絕望和悲傷。
他竟然去喝酒,而且還喝得這么醉?三年以來這是安紫凝看見他第一次喝醉,就算是在安慕然的死訊傳來,就算是安慕然下葬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失控過,她記得他一直都很冷靜,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著她凄涼地一笑。“紫凝,我看見慕然了!她沒有死,我一直知道她沒有死!”
“你喝醉了!”安紫凝扶起陸澤軒
“不!慕然沒有死!我知道她活著,我知道她會回來!”陸澤軒嘴里噴著酒氣,“可是她回來卻不來找我!”
“別胡說,姐姐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
“當(dāng)年被燒死的不是我的慕然,我的慕然她活著回來了!”陸澤軒喃喃著,“可是她為什么不理我?她難道不知道我等她等得有多辛苦?”
“姐姐是那么的愛你,要是活著怎么會不找你呢?你看錯了!”
“我看錯了嗎?我沒有看錯,我跟了她一個禮拜,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陸澤軒反駁。
“只是一個和姐姐長得像的人而已!”安紫凝馬上明白他說的是誰,和她想的一個樣,他果然因為她和安慕然長得像而又被勾起了回憶。
“只是這樣嗎?她真的不是慕然嗎?她不是慕然!我的慕然怎么會淪落到做別人的情@婦!”陸澤軒一臉的痛苦和茫然,腦子里浮現(xiàn)出慕安和葉子言在車?yán)镆荒健?
他看見她妖媚的攀上葉子言的身子,看見他的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身子上面撫摸,他們不顧一切的親吻,糾纏……他的慕然不會這樣妖媚,不會這樣不分場合,可是為什么他的心很疼很疼呢?
折騰到半夜,陸澤軒總算躺在床上睡著了,安紫凝坐在床邊看著他熟睡的臉,無論是眉目和五官看起來都是那樣的英俊,英俊得讓人想不顧一切的擁有,也只有在他熟睡時候她才敢這樣無所忌憚的看著他。
她顫抖著手輕輕撫摸上面前這張夢寐以求的臉。“為什么你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活著的我?你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思呢?”
似乎是為了回應(yīng)她,熟睡中的陸澤軒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安紫凝欣喜地看著他,不過當(dāng)他聽見他從嘴里夢囈般吐出“然然!”兩個字后,她的臉?biāo)查g青黑一片。手下意識的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