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你跟吳老去調查那塊石頭的去向,讓你的手下給我把起訴書送來,我跟柳眉去會一會蘇震天。”
沈風眉宇間透出一股銳利。
如果再任由這么胡鬧下去,云江勢必大亂。
雖說不是天羅地網的人,但是他身上已經有了天羅地網的魂。
柳眉也眼中也露出了很少見的堅定:“師哥,咱們師兄妹好像很久沒有聯手了吧!”
“之前我也見過一對配合很厲害的組合,不得不說,看他們戰斗的時候,我還是很想你的。”
說著,兩人向急診室外走去。
戰斗,這個字眼在邢長峰的耳朵里聽著非常刺耳,他無法想象沈風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總之,有一種可以讓人渾身熱血沸騰的感覺。
“邢隊長,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吧。”
邢長峰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點頭說道:“好的,我們走!”
。。。
云江蘇氏集團辦公室內。
蘇震天坐在奶奶曾經坐著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整個人顯得非常悠閑自在。
“剛才聽說發生了一些緊急事件,你去給公司的員工發幾個口罩,然后順便宣導一下,就是董事會對這件事很重視。”
“既然是做戲,那咱們就得把戲給做足了,萬一讓人發現了破綻,到時候就功虧一簣啦!”
“還是董事長高瞻遠矚,估計這時候沈風一定焦頭爛額了。想要跟您斗,真的是不自量力。”
秘書的馬屁拍的恰到好處,蘇震天臉上露出一抹舒服的笑。
“說的好,只要我來了蘇家,就沒人能動搖我的地位。如果我那弟弟知道,蘇氏集團最后還是回到了我的手中,你說他會怎么想。”
四十年前,蘇家有兩個兄弟,他們共同創立了蘇氏集團。
一個主張循序漸進,想讓集團穩定的發展。
而另一個,卻覺得可以利用眼下的時機,打通關系徇私舞弊,這樣可以讓集團一步登天。
矛盾產生后,不到十個人的領導班子進行了投票選舉。
最后以蘇震天的失敗而告終。
他氣不過,離開蘇氏集團,決定出國下海經商。
一晃四十年過去,蘇震天用他的老一套思想,不但沒有在國外混出什么名堂,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
眼看窮途末路之際,他想起了國內的蘇氏集團。
今朝回來,正是他東山再起的好時機。
中間雖然遇到過一些阻擾,可他對蘇氏集團的根基實在太了解了。
無論是是誰,都沒有擋住他想再次掌舵蘇氏集團的腳步。
曾經蘇夢超出面進行談判,差點把命搭進去。
如此一來,所有阻擋他的力量基本上全部消滅。
直到沈風回來,讓蘇震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個不入流的孫女婿,居然能夠掀起這么大的風浪。
哪怕現在沈風還沒有做什么,整個蘇氏集團的人都好像是變了一樣。
對他的話開始陽奉陰違,同時蘇夢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當時,他也監聽過兩人的對話,那只不過是一些表面文章,除非沈風有什么過人之處,要不然肯定不會這樣。
為了以防萬一,蘇震天可謂是絞盡腦汁,終于聯系上了對沈風恨之入骨的李德銘。
然而現在,他仍然不知道,沈風不但已經將李德銘給除掉,而且已經在找自己的路上。
“董事長能讓蘇氏集團起死回生,這本就是蘇家的福分,別說死人,就算是一個活人,看到董事長對蘇家如此鞠躬盡瘁,一定會心存感激的。”
這個秘書跟隨蘇震天多年,對他的脾氣性格可是說是非常的了解。
正好也印證了一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當所有人都對蘇震天嗤之以鼻的時候,正是這個秘書,甘愿為他當牛做馬,才會讓他在回到云江后如魚得水。
任何一個人的力量都不能小瞧。
弱小永遠都是暫時的,因為誰也不會知道,兩種力量合并到一起后會產生什么新的能量。
“還有那個沈風,一定要盡快的把他處理掉。有必要的話,可以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蘇震天點燃一根雪茄指了指窗外說,“從目前來看,對我有威脅的人就只剩下他的,解決掉他之后,蘇夢雙那邊也就不在話下,所以一定要抓緊。”
“董事長您放心,我已經在他的身邊不滿了眼線,而且每半個小時就會給我匯報一次信息。”
“最近這段時間,他去過邢長峰的辦公室,去過郊外的化工廠,而且又去過醫院,想必已經被李德銘搞得焦頭爛額,只要我們稍微用點力氣,保證他哭著喊著來求您。”
秘書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
剛才的匯報,顯然是漏掉了很多重點信息。
同時他也知道,沈風就在來這里的路上,既然是同類人,只要誰的信任多了,那就距離失敗不遠了。
“董事長,沈風帶著一個女人來公司了,說是有事情要找您,我怎么辦?”
蘇震天的電話響起,并且故意打開了揚聲器,他笑笑說道:“既然有求于我,那沒有不見的道理,讓他上來吧!”
“呵呵,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小齊,你說咱們應該怎么整他好呢?”
“魚兒已經上鉤,怎么處置,自然有董事長說了算。”
齊濤恭敬地鞠躬,臉上的陰笑之色顯得更濃。
話音落下,沈風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柳眉緊跟其后,立刻對房間進行了環視,那模樣宛如一位風采奪人的女保鏢。
“那個位置不是你坐的,起來。”沈風面無表情地說道。
齊濤剛要上前教訓沈風,卻被蘇震天叫住:“小齊,先不要這么激動,我想聽聽原因。”
“好的董事長。”齊濤弓著腰閃開,下意識地向門口靠了靠。
蘇震天依然坐在椅子上笑道:“沈風,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就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我結婚的時候沒見過你,所以就當你是死人了,又不是來上墳,我跟你客氣什么!”沈風將文件袋扔到辦公桌上說,“你的起訴文件我都看了,也就那么回事,這是我的反訴書,你看一眼,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內容。”
蘇震天挑挑眉毛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居然敢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反訴我,好,那我就好好看看,小齊,給咱們的沈先生看茶。”
齊濤倒好茶水放到茶幾上笑道:“沈先生,這是我們從國外帶回來的出口龍井,您先嘗嘗。”
“看你的茶道像是練過好多年了,那就讓我來陪你玩玩吧!”柳眉上前,只是聞了一下,她便笑道,“水溫好像有點太高了,我不習慣喝這種,能再泡一次嗎?”
“師兄,最近你胃不好,這茶我看還是別喝了。”
這對師兄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說什么,但其實是話中帶話。
當年他們兩個在云醫派,不知道用這種方法趕走了多少前來威脅掌門的人。
齊濤的這點伎倆,真的是不夠柳眉看的。
“今天我不太想喝茶,既然這個茶那么金貴,那你喝吧。要是覺得不痛快,我們可以看著你喝!請吧!”
這茶里面顯然是有問題的,而且從味道上來看,與之前柳眉中的毒有些相似,很難說里面到底有沒有那五種毒藥的其中一種,或者說是無毒的催化劑也說不準。
“呵呵,既然你們不喜歡,那我就待會再喝,咱們先聊正事。”
齊濤尷尬地站在原地,然后看向蘇震天。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蘇震天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一臉的驚恐。
“這不可能,齊濤,你過來看看。”蘇震天戴上老花鏡,把沈風帶來的材料遞了過去。
齊濤快速的翻看完,瞬間就懵逼了。
有些事是蘇震天指使的,有些事他自己故意加進去的。
但無論是誰的意思都一點不落的,全都被沈風寫在了起訴書上。
顯然,沈風這次的調查并不是針對于誰,而是將整個案件全部翻了一遍。
“董事長,這不可能啊!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都是胡言亂語。”齊濤知道自己的辯解沒有太大作用,但是至少要把自己摘出來。
蘇震天是主使,自己不過是個跟班的,就算是出了什么問題,也必須拿他坐擋箭牌。
看著兩人慌張的模樣,沈風心里已經大體有數。
“你們到底有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我相信時間會給出合理的答復。現在我想問你們的是,吳子崖家中的那塊藍色石頭去什么地方了。”
這話說的蘇震天一陣頭皮發麻,也正是因為這種緊張的反應,讓他說話時露出了破綻。
“吳子崖是誰,我根本不認識。小齊,你認識嗎?”
面對這道送命題,齊濤并沒有接話,因為他可以看得出來,沈風早就給蘇震天做好飯了。
沈風嘆口氣說:“既然你不認識,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很多年前,你跟吳老爺子是好朋友,你回云江之前,寄回來了一個東西,故意寄錯了地址,然后在吳子崖去別的城市取東西的時候,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了奶奶,對嗎?”
蘇震天冷汗連連,他猛地抬起頭說:“這都怪你,我說怎么沒有印象從國外寄東西回來,原來一切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