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真這么說?”
“嗯!”真真連忙點(diǎn)頭,自家小姐膽子也太大了吧,對方可是皇上最為寵愛的皇子——冥王。
倘若,得罪他別說自家小姐了,就連整個花家都會遭殃。就在真真擔(dān)心北冥絕會生氣時,他卻說道,“罷了,是本王的錯!本王親自去向她道歉,但是,今天這皇宮,她必須得走一趟!”
言盡于此,只見他一轉(zhuǎn)身便快步朝屋內(nèi)走去……
“他走了嗎?”趴在被窩里的花千落并不知道來人是北冥絕,還以為是打發(fā)北冥絕回來的真真的,便興奮的問道。
“你就這么討厭本王?”
怎么是他?真真呢?該不會被他一怒之下給“咔咔”的吧!不,不對,應(yīng)該不會!他應(yīng)該了解自己的脾氣,倘若他敢對真真,哼哼,自己肯定不會原諒他的。
只見她將腦袋慢慢探出去,看著站在屏風(fēng)后,不敢出來的北冥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丫是不是鐵打的?她說話這么難聽,這丫還不走,究竟是故意還是其他原因?!
“你怎么還不走?”
“今天的事情是本王魯莽了,本王向你道歉!”對于北冥絕的舉動,花千落無意是最為驚訝的。
“可進(jìn)宮的事情,你必須答應(yīng)本王,跟本王一同去!”
看吧,狐貍尾巴漏出來了吧,她就說男人的嘴巴不能信,不能信!怎么樣?她沒說錯吧!
“我都說了,我不舒服去不了!你若真是喜歡我,為什么不肯放過我!”是呀,她都找了這么好的理由,他干嘛還要執(zhí)著于她去不去呢?
“本王喜歡你!本王更希望你能安全的活下去!”他這話說的很是沉重。
“什么意思?”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邪乎?她好好的,為什么不能好好活下去?
“你跟本王的婚事,父皇很是在意,倘若今日你抗旨不尊,恐怕……”
“怎么?皇上要?dú)⑽遥俊被ㄇ涮裘迹讕е荒ㄐ八恋男σ狻_@樁婚事本就不是她求來的,更不是她稀罕的。皇上卻因?yàn)檫@么破大點(diǎn)事,要?dú)⒘怂牵?dāng)真是腐朽的政治機(jī)構(gòu)!
“你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動你一根手指頭,包括我的父皇!”北冥絕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可花千落聽了這一席話,并沒有感動,反而是不屑的嗤笑一聲,“若你父皇用皇位相要挾,你覺得你還會如剛剛那般堅(jiān)定么?”
北冥絕并沒有立即回答,畢竟他堅(jiān)持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那個皇位。可是,今天她突然問出一個自己從未想過的問題,不免唏有些擔(dān)憂!
見他久久不肯說話,久久也沒有挪動半分。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面上盡是難掩的嘲諷之色。
“看吧,王爺您根本就做不到!又何必在這說什么大話呢?我,花千落,素來識相,像王爺您說的漂亮話,我權(quán)當(dāng)從未聽見,您還是請回吧!”
“不行,如果你不是的話,父皇真的不會放過你的!”
“無所謂,他是皇上,想殺就殺嘍!不過,我的國師師傅好像還挺喜歡我來著!”說著,她翻個身,趴在床上把玩著手里的發(fā)絲,柔聲道,
“就憑這點(diǎn),相信皇上也會不看僧面看佛面,放了小女這一次吧!”
“就算放了你這次,下次呢?下下次呢?”
這個問題她當(dāng)然想過,本來她的日子悠哉悠哉的,誰知這個北冥絕竟會弄出這么一出來?!!
現(xiàn)在,就算她想撇清,恐怕也是很難呀!
“放心,我有國師這個擋箭牌,皇上自然不會太過為難我的!”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北冥絕還沒說服花千落,心里不免有些著急,“即使你安全了,你有沒有想過,花府呢?花府上上下下,百十號人怎么辦?”
“你威脅我?”她眸子微瞇,面色微冷。
“本王只是實(shí)事求是,說的是事實(shí)!”北冥絕強(qiáng)詞奪理道。
“事實(shí)?”呵,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若不是因?yàn)檫@里面有一個最最疼愛自己的伯父,她會受這個限制?雖然心里千萬個不愿意,不舒服,可她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好,今日我便陪你走這一遭,倘若他日,你再以此威脅我!我發(fā)誓,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要了你的命!”
聽著她不含一絲溫度的言語,北冥絕整顆心仿若沉入冰冷的海底,涼的透透的……
明明他是來示好的,為什么結(jié)果會變成這樣?為什么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的理解和體諒?為什么?為什么她就是什么都看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