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盛晚星特別的有心情,她在廚房里研究了很費事才能做出的佛跳墻,還另外烤了一些蛋撻。
第一次做蛋撻,有做了幾個沒做好,烤焦了,不過味道甜度都是剛剛好。她做了一些給裝在袋子里,讓家里的傭人趕緊送去醫院為了送到醫院里還是熱的,她都是小心打包好的。
盛晚星還在廚房里忙著,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你在做什么?”
盛晚星轉身看過去,是陸慎行從門口走進來,她笑著回著,“我在坐蛋撻,這鍋還有兩分鐘就好了。”
頓了頓,盛晚星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蹙起了眉頭,“你怎么這么快就下班了?我只做了一個佛跳墻,連米飯都還沒有做,菜也沒有想好要做什么。”
“吳媽呢,她怎么不做飯?”陸慎行掃了一眼,看到家里沒有吳媽的身影。
盛晚星到了一杯水,遞給他,“我讓吳媽幫我去醫院送甜點了。應該是快回來了。”
“你今天沒有去醫院?”陸慎行接過水,看著盛晚星身上穿著一套簡單的家居服,問道。
盛晚星對上陸慎行的視線,幾秒后就避開,她低著頭,眼底眸光閃爍,斟酌了半響,才鼓起勇氣跟他說了,“電臺的工作我給辭了。這段時間天天都去醫院,我爸媽就總追問我辭職的原因,所以我今天就沒有去醫院。”
所以,盛晚星今天在家,體會了一天家庭主婦的身體,跟著吳嫂搶事情做。
好在家里大,要做的事情做,盛晚星隨便找一點事,研究一點做吃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陸慎行看她這模樣,像是意識小孩子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低著頭囁嚅的模樣,看著讓他有些心軟,他斂了斂眸,問她,“你是怎么想的,還想要去電臺工作嗎?”
他跟她聊天的口吻像是閑話家常那般,隨便聊聊。
要去電臺工作,盛晚星是想,但是盛冉冉還在電臺里,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他。
陸慎行又喝了口水,把茶杯放在一旁,“岳父的身體最近恢復的不錯,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我想你這段時間不僅能多陪陪岳父岳母還能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畢竟等你要懷孕了,還是得辭掉工作在家養胎。”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想去電臺上班就隨時告訴我。”
“不過,臺長應該有請你回去工作才是。”
他給臺長打過的電話,臺長也跟他承諾了一點會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
盛晚星狐疑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臺長給我打電話了?”
她明天剛才才告訴他她辭職的事。
“你是一早就猜到了嗎?”盛晚星問出來這話,就覺得憑陸慎行這樣聰明的人,肯定是早就猜到了,不過他沒有追問她,而是等到她自己愿意開口說了,才提起這件事,他是在照顧她的感受嗎?
此時,盛晚星放在一旁的手機,又開始來電,上面來電顯示是臺長。
臺長已經鍥而不舍的給她打了一個多星期的電話,每天都算是最少三次,分別是早中晚各一次,一般盛晚星都不去接,任由手機在那響。
陸慎行看向盛晚星,“你去接電話,我做個飯。”
“啊?”盛晚星詫異的看著陸慎行,他說他要做飯?
像陸慎行這么的人打個噴嚏,都能讓很多人失業的人,每天手都是用來拿筆,簽字的,今天要拿鏟子做飯,那畫面,盛晚星幻想一下,怎么都覺得怪異。
陸慎行神色如常,拿起圍裙像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見盛晚星糾結的小臉發著呆,陸慎行掀唇,“過來,幫我系下后面的帶子。”
“你確定嗎?你確定你要做飯嗎?”盛晚星認真的看著他,遲疑的走向他,手上給他系著圍裙,其實她是看著他穿著這件女士的大臉貓圍裙,覺得莫名的合身,還是挺喜歡他穿成這樣的。
盛晚星快步走向放著手機的桌子前,她拿起了手機,對著陸慎行,“老公,我們來合個照吧,我手機里還沒有咱兩的合照呢。”
“嗯。”他聽著她叫的這聲老公很受用。
盛晚星身上也是穿著圍裙,陸慎行身上也系個圍裙,他們這樣像是在穿情侶裝。
當然,盛晚星是覺得陸慎行這個樣子,她一定要給拍下來,留張照片做紀念。
陸慎行筆直的站立,這樣盛晚星靠在他旁邊,覺得拍照有些奇怪,人家都是擺拍的特別甜蜜,她對著他勾了勾手指,“老公,你頭低一些。”
陸慎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還是配合的低著頭,他剛低下頭,就被她吻了。
盛晚星看著相機里的照片,角度剛剛好,她很是滿意的夸贊,“真好看。”
“傳一張給我。”陸慎行看向她說了一句。
這種照片,盛晚星才不想給他,這樣的照片她得給存在私密的相冊里,不能隨便讓外人看到,不讓陸慎行的形象可就被毀完了。
高大山的總裁,瞬間變成了家庭婦男。
盛晚星故意笑著轉移了話題,“臺長電話掛了,我去打一個回他,你趕緊做飯吧。”
說完話,盛晚星跑開時,她才意識到,她剛才竟然催陸慎行快點做飯,她這對陸慎行是越來越沒敬意了。
盛晚星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機,回撥了電話放在耳邊。
電話那端過了好半響才接通,按理說剛打過給她,她以為她一打過去電話那端就有人接呢,電話那端終于是傳來了臺長的聲音,“喂,晚星啊,你終于是接我電話了。”
“臺長,有事嗎?”盛晚星明知故問,裝作不知道,打開話題。
電話那端的臺長連忙笑著說著,“晚星,你之前辭職的事,我也沒批,你就走了。這之后給你打電話,你又一直不接。陸先生快把我給為難死了,你再要不回來上班,陸先生可就對節目撤資了。”
她的老公,陸慎行,可也真是,她在電臺的事,他到底還是去幫她處理了。
盛晚星知道,要不是陸慎行,臺長絕對不會給她打電話,她辭職報告交給臺長時,臺長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是從他們在澳洲回來之后,臺長才想起來給她打電話的。
她先在南亞蝶那里知道臺長想讓她回去,所以臺長給她打電話,她就一直沒接。
“臺長,我也不是不想去。我也跟您明說了,我是因為盛冉冉她威脅我,只要她在臺里一天,我一天就不會回去。所以您讓我回去,除非您能幫我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例如開掉盛冉冉。”
電話那端的臺長聲音猶猶豫豫的,“這……”
“您考慮好了,再給我打電話。我還沒有吃飯,得先去做飯了。”盛晚星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盛冉冉一把奪過臺長手里的手機,“喂,盛晚星你這個賤人,你再說一句!”
“好了,祖宗,你可別給我再鬧了。”臺長伸手去搶手機。
盛冉冉把電話又撥通,“臺長,你現在馬上跟盛晚星說清楚,你不會開除我。我讓你給她打電話,通知她來臺里上班,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她竟然還想讓你開除我!”
“臺長,你不許再讓盛晚星來電臺工作,不許答應她的要求,否則我就把你對我做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對于盛冉冉的威脅,臺長是直冒冷汗,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干幾年的臺長,也不知道電臺里為什么進了這么些個他惹不起的祖宗。
不是有大靠山,就是不是省油的燈。
耳邊盛冉冉還在冷聲威脅他,“你可別忘了,那天晚上你對我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臺長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就記得那天和節目的贊助商一起吃飯,遇到了盛冉冉,然后盛冉冉就過去陪了大家幾杯酒,剩下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醒來,就跟盛冉冉睡在床上了,身上一絲不掛。
“這件事,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會變得一無所有,你臺長的位置,你的家庭。其中的利害關系,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也是知道的。”
“如果你要是開除我,讓盛晚星回去上班,那可就別怪我,不念露水情緣之情。”
現在臺長是一直擦冷汗,哪里還敢說什么,盛冉冉在他眼里,就是一直帶毒的蜘蛛精。
臺長也是欲哭無淚,沒想到老了,老了,還晚節不保了,連晚節不保是怎么不保的,都是稀里糊涂的。他在擔心要是盛冉冉在臺里說什么,再被他老婆和孩子知道,他這輩子可就完了。
盛冉冉看到臺長這副害怕的模樣,她故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極具曖昧,“我知道臺長您是聰明人。”
說完,盛冉冉就離開了。
臺長撿起,剛才地上掉落的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和盛晚星的通話記錄,是接通了兩通,而且最后一通是三分多鐘的時間,他心慌的握著手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的擔心是擔心對了,盛晚星的確是什么都聽到了,聰慧的她還按了通話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