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荊州劉表之死傳遍整個襄陽城,襄陽城內人心惶惶,蔡夫人一身白衣在議事廳召開會議。
“諸位如今夫君劉荊州病亡,臨死之前吩咐由我代管”
蔡夫人還未說完,王粲打斷道“蔡夫人,單憑管家一言以及一封書信,就要將大公子劉琦趕出荊州,下官認為有些不公,理應召大公子過來,當眾對質”
“另外從古至今從未有任何女子為官,并且蔡夫人又懷有身孕,下官認為蔡夫人實在是不適合擔任荊州牧”
蔡夫人早就猜到有人會反對自己,她淡淡的瞟了王粲一眼,寒著俏臉道“還有誰反對!”
別駕張先、從事中郎韓嵩、武將呂介等一并站起來道“下官(未將)認同王大人所說”
“有人反對,那么有人贊同嗎?”
蔡夫人話音剛落,整個議事廳陷入格外沉寂,眾人在蔡夫人注視下,或低頭、或將頭轉向一旁,就在眾人準備看蔡夫人笑話時,議事廳外響起一聲“某贊同”
張繡帶著呂布大步走近議事廳,進入大廳后向蔡夫人行禮道“宛城張繡見過荊州牧”
大廳中的人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張繡所行的禮是下屬向上級的禮儀,就算是劉表在的時候,張繡都不曾這樣做,這難道就是蔡夫人的秘密武器嗎?
“張將軍請坐”蔡夫人見張繡來了,不由得嫵媚一笑道。
昨日她就讓人快馬加鞭通知張繡行動開始,時間緊湊,張繡只帶著岳父呂布以及十名血衛馬不停蹄的趕往襄陽城臨走之前,同時命令各營做好準備進入備戰中。
議事廳中沒有空的位子,侍衛在蔡夫人示意下,將桌位放置在自己下方,其他人上方,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張繡跪坐在席上,呂布站在他身后,他看著王粲道“方才某在外聽王大人所言,那敢問王大人,你認為誰應接任荊州牧。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州牧更加應該穩重”
“大公子劉琦”王粲亳不猶豫道。
張繡早就猜到王粲想說誰,緊接開口道“劉琦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行動,諸位不感到奇怪嗎?不過事情肯定要調查清楚,某認為給劉琦十天的時間,在這時間內由蔡夫人掌管荊州,如若劉琦十天未能來到襄陽城,就說明他心中有鬼,我們理應按劉表意思,尊蔡夫人為新的荊州牧”
王粲還想說些什么時,蒯越搶先一步道“某同意張將軍的方法”
荊州三大家族已有蔡、蒯二家支持張繡的說法,其他人順水推舟同意了,王粲等人見此也就不再說些什么。
“好,此事就這樣定下,文聘、張繡聽命”蔡夫人朗聲道。
“未將在”張繡與文聘二人走到議事廳中,異口同聲道。
“你二人帶領所屬部下分別駐守在各郡中,以防內亂,若有叛變者,一律先斬后奏”蔡夫人眼中充滿殺機,她要借此機會鏟除想反抗自己之人。
“諾”
“如今我代掌荊州牧,必然會有人不滿鬧事,不論最終荊州牧是誰,希望諸位協助我將荊州管理好”
所有人聞言站起來喊道“我等必全心協助蔡夫人管理好荊州”
“如若無事,那么就散會”
蔡夫人初掌管荊州,不太敢對荊州官員進行調動,以免生禍端,待劉琦的事情解決完畢,自己坐穩后,再按插自己的親信。
張繡與文聘是最后離開的,文聘見其他人離他們有點遠,壓低聲音向張繡道“某不管你跟蔡夫人有何利益關系,你若想染指荊州牧,某定不會放過你”
呂布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某要是在戰場上,五十回合內必取你項上人頭”
“你”
張繡打斷文聘想說的話,開口道“文將軍,你為何而戰?”
“張繡你什么意思”文聘不知道張繡想表達什么。
“每個人都有為戰的理由,有可能只是你沒發現。舉個例子某為自己為戰,只因想左右自己的命運”
張繡的話讓文聘沉入沉思中,自己為何而戰?為劉表而戰,不對,自己對劉表更多的是知遇之恩,那自己為何而戰?
“荊州”文聘想到什么,一下脫口而出,他對這片養育自己長大的地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為了守護它自己那怕力戰而亡,也在所不惜。
想明白了的文聘抬頭一看,張繡與呂布已走遠了,或許他明白張繡的用意,荊州需要有一位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