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白嫣然面色鐵青,雙手緊抓手帕成青白,一雙水波靈靈的眼睛如今卻有些面目猙獰。路過的婢女見狀,也只是行禮之后便匆匆離開。
就這樣走過了大廳,兜兜轉轉來到了花園處,此時的花園花雖不多,但是開著的花兒宛如一個個少女般令人喜愛不已。蝶兒常常在此處與花兒談天說笑,確實與白嫣然此時的惡心面容有些格格不入。
聽見那鳥語,問到那花香,白嫣然更加火冒三丈,喊道:“珠兒!”
旁邊的侍女聽見了,便說道:“珠兒在此,小姐有什么吩咐?”
“給本小姐把這些花兒給折了,本小姐最近對花粉有些不適,恐怕會導致胸口悶。”為了那端莊的樣子,白嫣然還是假意的這般說道。
珠兒聽到了,便點了點頭,準備拿著剪刀就往花兒一剪。不料此時便有一只纖細白哲的手伸了出來阻止了她的動作,抬頭一看,珠兒大驚道:“趙姨娘來了?給趙姨娘請安。”
只見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在珠兒,一件緋色大褂里面穿著一件棕色的衣裳,往上便是朱唇,似張似笑,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嫣然怎么會這般?平日見你用的胭脂不也是有花粉在其中?或者是有其他事情,只是指鹿為馬罷了?”趙姨娘沒打算給好臉色給白嫣然看,一出口便是讓白嫣然啞口無言。
然而這個白嫣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半響也答道:“姨娘今日竟然不去伺候爹爹,是爹爹有了新歡,或者是姨娘有了玩物?”
言外之意,便是趙姨娘你人老珠黃不受爹爹的寵愛,或者是和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處。
這話怕不是一句狠毒至極的話?然而趙姨娘笑著說道:“哪兒比得上嫣然,前段日子還與皇子們一起玩耍,今兒是撞板了不是?”
想要和我斗?嫩皮細肉還不是一只螻蟻?
很明顯,白嫣然不是很想現在和趙姨娘斗嘴皮子,甩了一個眼神便走了。
趙姨娘自然不會這樣放過這個小丫頭,直接哭喪般的奔去找白翰,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白翰最近因為白嫣然的事情使他十分的不滿,便讓人傳話叫白嫣然過來。
白嫣然一進來,便是白翰劈頭蓋臉地罵道:“你可知道趙姨娘雖然是你的庶母,但好歹也是你的母親啊,你竟然如今不敬重她?你要等到你以后兩髻白發之時再去孝順嗎?”
聽著話,白嫣然此時的氣已經淡去了不少,便可憐巴巴的說道:“是非如此啊爹爹……”
然而趙姨娘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哭著說事情的來龍去脈,白嫣然則也啞口無言。
與此同時,白玲瓏在王府里面無聊的很,便對著青竹說道:“你說這個時候……公主會在宮中嗎?”
青竹笑著說道:“最近公主暫無安排,應該是有時間與夫人您一起賞花。”
聽到肯定的答復,白玲瓏笑著說道:“那好,我也日夜牽掛著公主,青竹去廚房做些公主愛吃的,我要進宮。”
稍等片刻,青竹提著一籃子的甜品跟隨著白玲瓏坐上馬車進入宮中。
到了夜綰綰的住所之后,白玲瓏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后自己一個人獨自拿著甜品走進了院子里面,輕輕敲門說道:“白玲瓏前來拜訪公主。”
不一會兒,便聽見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吱呀”地木門一開,白玲瓏便見到一個嬌美的女孩在笑,穿著的青色衣服煞是好看。
“夫人您來啦,公主在里面剛剛喝完藥呢!”開門的正是公主的侍女。
白玲瓏笑著說道:“公主最近可好?”
侍女答道:“公主牽掛著夫人,并且老說著自己的口寡淡。”
“拜見公主,臣妾日夜想念著公主,只是最近過于事忙,一直沒有時間前來問候,今兒聽聞公主在宮中,便叫青竹做了些公主平日最愛吃的幾樣小點心,打算讓公主開開心,就不知公主覺得如何?”說話間,便把點心一碟一碟的拿了出來,笑著說道。
聽到白玲瓏的聲音,夜綰綰坐了起來說道:“是玲瓏來了嗎?”
“是的,公主。”侍女說道,并且解釋給白玲瓏聽:“公主最近喝藥常說自己耳朵不好,其實太醫說只是心魔作孽罷了。”
白玲瓏得了一個了然,便和夜綰綰寒暄一番。
然而夜綰綰則說道:“你我早已是朋友中的金蘭,這些禮數又何必做出來呢?我近日在四角天空中都要被悶死了,你這么久才找我,是不是顧著美色不顧朋友了?”
說完之后還特意撩了撩白玲瓏的下巴,癢癢的兩人都笑了起來。
白玲瓏嗔笑了一下,說道:“天下美色不足汝半分,今日為見其一縷姿色,特意領著一籃子的甜品,希望公主不要嫌棄我跪在你的石榴裙下。”
見到她這般,夜綰綰忍俊不禁起來:“你這個小妮子,可真是嘴巴甜的很。”
“哪敢哪敢,只是為了給公主你解解悶而已。”白玲瓏邊說邊給她倒杯茶。
夜綰綰吃著糕點,順著茶水滑了下去,說道:“你可有所不知啊,風國的公主和我們這地方的人可真不一樣。”
見到她開始打開話匣子,白玲瓏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此話怎講?”
“這個風群雨表現的很溫順,但是她也有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去追求的一面,她每日都要去找夜少元,這種風格和我們真是一點都不像。”夜綰綰說道。
然而白玲瓏則說道:“這可是一件好事,我們應該替她感到高興才是。你想想,一個女孩子能夠主動地出擊,這可就說明了這個男子可是她所珍惜的。來,悶得這么久,我們出來走走吧。”
夜綰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也好久沒能夠出來玩了,都怪父王不給我出門,我哥也是,就玲瓏你最好的啦!”
這時,侍女說道:“公主,外面有嬪妃想要來拜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