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有所改變。
白玲瓏鼻子一酸,現在這個時候也只有這個丫頭和依米守在她身邊了,想到依米白玲瓏只覺得心頭一跳,這些天自己一直都沒看見她的身影。
平常她離開,都是事先和自己打個招呼可現在就一點身影也沒有,更像是消失了一般。
白玲瓏珉了唇,隱隱之間感動興許的不安,“最近府中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青竹一頓,雖然不明白白玲瓏所指的是什么低下頭仔細回憶了一番,“若說奇怪的地方還真好。”
“平日里一直荒廢的西院似乎多了看守的人,而且守衛及嚴。”
白玲瓏聽后,臉色顯得蒼白,語氣間因為顫抖顯得那么無力,“果然,她就知道!”
“知道什么?”青竹被白玲瓏這么一句話,聽得云里霧里的沒明白她的意。
白玲瓏心中一片慌亂,也沒來得及和青竹解釋那么多,穿上鞋便朝著西院而去。
“青竹,守好院子任何人都不能放進來。”白玲瓏留下一句話,人便消失不見。
西院的一處荒廢的屋子內,傳來一陣嘩啦的瓷器破裂聲,與這寂靜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姑娘,我知道你武藝高超,但還是別在掙扎了。”看守的侍衛透過門縫見剛端進去的茶具碎了一地,有些無奈的勸道。
“別等老娘出去!”依米清冷的容顏上出現幾分怒氣,也不知道這個易王爺到底用了什么詭異的手法竟然把她內力給封住,不然這小小的破屋子走豈能困得了她。
相比被困,依米更擔心的是白玲瓏,“那個女人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白玲瓏到時的情況,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看了也覺得揪心更別說是她了,她一定得想辦法出去。
離院子不遠處的一顆蒼天古樹下,茂密的枝葉完美的遮擋住了白玲瓏身影,白玲瓏心下一沉尤其是當聽到依米的聲音時。
夜潯易把依米關在這兒,又安排侍衛看守擺明是不想有人搭救,若是現在她就這樣前去,不但救不了人,很可能便會暴露。
無論怎么做都是得不償失,而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夜,悄悄降臨,天空繁星閃爍,一切都顯得寂涼如水,不遠處的荷花池邊偶爾還能傳來幾聲蟬鳴聲。
一個身影快速避開看守的侍衛,不動聲色的來到依米所關的院子內,當看到依米,白玲瓏倒吸一口氣,眼眶逐漸濕潤起來。
“你怎么來了?”依米大老遠便聽到腳步聲,只是她沒想到那個人會是白玲瓏,詫異之后依米眼眸微瞇像是有些不悅,“怎么不再床上好好休息。”
白玲瓏來到依米身旁,目光快速的往依米身上看了一遍,直到確認她沒事才放下心來,拉著依米的手帶著興許顫抖,聲音有些哽咽,道:“這段時間你怎么樣了。”
“若是她早些察覺,依米也不會關在這里。”想到這,白玲瓏低垂著眼眸,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陷入深深的自責。
依米珉著唇,“我都沒說什么,你自責什么自責!”
“若是真覺得有愧于我,這月的錢加倍!”
原本還陷入自責的白玲瓏聽到這,不禁有些無奈,若不是知道依米的底細,有時候真懷疑她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雖然這樣,白玲瓏爽快的點著頭,“成交!”
兩人相識一笑,白玲瓏轉過身快速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動靜,回頭對著依米道:“我們離開吧,那些侍衛都被我給搞定了。”
“不過堂堂天機閣閣主,竟然被人關在黑屋這要傳出去恐怕得淪為笑柄。”
依米翻了個白眼,隨即咬牙切齒,“你可以試試。”
白玲瓏呵笑一聲,兩人快速離開小院回了玲瓏閣,奇怪的是除了小院那幾個侍衛,一路上她倒沒遇上什么人,就是平常守衛的冷風也不知道去向。
這個夜潯易也不知道又在搞些什么名堂。
“小姐你可回來了。”
“發生什么事了。”面對著急的青竹,白玲瓏眉頭一皺問道。
青竹像是心有余悸,道:“剛才王爺來了,說是想見小姐。”
提及那個男人,白玲瓏臉上不由出現輕嗤之色,“他來干什么,那他進屋內了嗎?”
要是看到自己沒在里屋,以那個男人的多疑指不定得生出是非,白翰來的那日,他雖幫了她,可終究到底不過也是為了他易王府的顏面罷了。
青竹搖頭,白玲瓏輕嗯一聲,讓青竹先出去,不是信不過青竹,而是夜潯易要是發現依米消失,必定會懷疑到她頭上,而青竹她卻不想讓她卷入其中。
青竹離開后,依米從屏風后面緩緩的走了出來,盯著白玲瓏那張蒼白得令人心疼的容顏沉默了許久,“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離開!”白玲瓏閉上雙眼,像是在回避什么。
“想好了嗎?或許易王爺有什么苦衷。”畢竟這么久來,在白玲瓏身邊她能看得出夜潯易對白玲瓏是什么感情,那種感情太過于炙熱,若說是欺騙,完全不至于做到這點。
白玲瓏自嘲一笑,“呵?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只能怪她太傻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所迷惑。”
這一次她一定會和夜潯易斷個干干凈凈!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依米見白玲瓏一臉堅定,只能支持她的決定,上次要不是大意被夜潯易封住內力,也不至于如此。
“你好好休息,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依米說完正要離開之時,突的不知想到什么回眸一笑,搓了搓手,“別忘了欠老娘的錢。”
白玲瓏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還以為是有什么大事要交代,沒想到竟是這個。
果然是個愛財如命的女人!
白玲瓏喃喃道,抬眼看向窗前那輪皎潔的白月,清明的雙眼蒙上一股朦朧的薄霧,一滴清淚悄然落下。
相比玲瓏閣這邊的寂靜,書房內夜潯易同樣站在窗臺,挺拔而立的身子在月光下顯得無比清冷,俊挺的五官上染上幾分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