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了,王爺呢。”白玲瓏心情有些不好,眉眼染上一絲疲倦,不想在多呆,熱鬧的太子府并沒有因為這場雨的出現而冷清下來,反而更為喧鬧起來。
“馬車就在外面,王爺他還在與太子交談,需要青竹去稟報一聲嗎?”
“不用了,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去吧。”
夜綰綰見白玲瓏不走,不舍的拉著她,“四嫂,綰綰也和你們一起回王府吧。”
白玲瓏輕笑一聲,“那你母妃那邊怎么交代?”
“我……”夜綰綰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低聳著腦袋悶悶不樂,猶豫的瞟了眼遠處皇后的方向,低喃道:“那綰綰下次再來王府找四嫂。”
白玲瓏微笑的應道,隨后便來到馬車前上了馬車,在牽開簾子的那一刻,白玲瓏美眸微睜,“他怎么也在這?”
“瓏兒似乎對本王的出現很震驚。”夜潯易含笑的眸子帶著十足的戲謔,清冷的聲音如山中的清泉般悅耳。
白玲瓏坐在他旁邊,何止是震驚,簡直不可思議,話說這廝不是還在和夜少元談話,怎么一瞬間便來到馬車,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知道自己要來,專門等著自己。
馬車上,白玲瓏靠在夜潯易肩膀上不禁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到易王府,夜潯易問一句,她便答一句,并沒有多余的交流,可兩個人卻是十分默契,對太子府中發生的事情絲毫不提。
夜,薄涼如水,白玲瓏坐在窗前心事不寧的望著天上的彎月,深深的呼了口氣。
“小姐你怎么了?”青竹進屋便見著嘆氣的白玲瓏,走到她身前詢問道,從白玲瓏從太子府回來便一直這樣。
“小姐你快說是不是太后她為難你了。”
“你沒受傷吧。”
青竹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原本心中惆悵的白玲瓏心情開朗了些,凝著眉,對青竹說道:“算是吧,她讓我離開王爺。”
“什么!”青竹聲音忍不住尖叫起來,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小姐你答應太后了嗎?”
“可千萬不要答應啊,青竹看得出王爺有多在乎小姐,小姐要是答應王爺會傷心的。”
白玲瓏低垂的眉眼,自朝一笑,連青竹都能看得出的事,她又何嘗看不出,“我當然沒有答應太后。”
青竹聽后,本應舒展的眉卻反倒皺得更緊,“那太后那邊不會……”
青竹雖為白玲瓏的決定而高興,可那樣的話豈不是因此會惹惱了太后,而如今小姐又該懷著孕,要是有什么危險就是把她賣了也無濟于事,越這樣想著,青竹扁著嘴,悶悶不樂。
白玲瓏勾唇,“好歹我現在也是王妃,太后就算再怎么不喜歡我,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青竹嗯了一聲,話雖是這么說可她還是不放心,“剛我去打水事見王爺書房那燈還亮著,不如我們這件事告訴王爺吧。”
白玲瓏撇了撇秀眉,略微驚訝了一番,指著夜潯易的方向,“現在幾時了。”
“子時。”
白玲瓏眉皺得更緊,這么晚還沒睡,是在等什么嗎?這廝最近倒是奇怪的很,以他腹黑的性子,從太子府到王府這一路竟然什么也沒問,換做平常早就……
白玲瓏美眸微睜,心底有種聲音越發強烈起來,難道他是在等著自己!
想通這一切,白玲瓏顧不得那么多,往夜潯易的書房而去。
“小姐這么晚了,你去哪啊?”青竹急忙跟上白玲瓏步伐問道。
“去書房,青竹你在這乖乖等著我就好,別跟來了。”
青竹本還想跟過去,可早已不見白玲瓏的身影,嘆了口氣,“小姐還是這么急躁。”
書房外,冷風抱著劍守候在外面,看見急忙忙的白玲瓏,走了上前,恭敬的喊了句王妃。
白玲瓏撇開冷風,視線往書房內喵去,面對冷風,心不在焉的說了句,“王爺還在里面嗎?”
“在。”
果然!
白玲瓏心中吭噔了一下,直接推門而入入門便見得正在看書的夜潯易。
“瓏兒這么晚了找本王有事嗎?”夜潯易眼皮也沒抬一下,對著白玲瓏說道。
白玲瓏珉著嘴唇,眨眨眼,當夜潯易抬眼的那一瞬間仿佛什么事情也瞞不了她。
這樣的人,好在是她夫君,若是敵人,那可是太可怕了。
白玲瓏暗吸一口氣,蹲下身子坐在夜潯身邊,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王爺,妾身知錯了。”
夜潯易挑眉,眉眼帶著驚訝,“瓏兒何錯之有,快起來別著涼了。”
可夜潯易越這樣,白玲瓏心底就越不好受,“妾身不該瞞著王爺去見太后一事。”
夜潯易點頭,清冷的目光帶著稍許的暖意,“太后和你說了什么。”
白玲瓏低著頭,“太后讓妾身離開王爺,并威脅妾身。”
“那你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
“真的?”
“那是自然!”
她才沒有那么傻,將這么俊俏又家財萬貫的相公給放棄了呢。
夜潯易似乎被她逗樂了,放下手中的書,輕輕觸摸著白玲瓏的秀發,發出愉悅的笑。
說實在,他上一秒還真擔心,他的瓏兒會說出令他心碎的話語,可那句沒有勝過無數的情話,讓夜潯易無比滿足。
沉浸在幸福中的某爺,給了白玲瓏一個吻,“以后還敢瞞著本王了嗎?”
“不敢了。”白玲瓏知道這件事是她做得不對,她與夜潯易既然已然是夫妻,那么有些事情就不該隱瞞他。
“那太后那邊怎么辦?”
“本王會處理好的,瓏兒放心便是。”
白玲瓏彎眸,有了夜潯易的話就算宮里的那個老太婆再怎么刁難也不敢明目張膽。
深宮內,本是夜深人靜的皇宮卻傳來隱隱對話聲。
“皇額娘你也看見了,易兒這個王妃連您也不放在眼里,這是后豈不是要把皇宮給鬧到天翻地覆。”皇后跪在地上,抬頭看向一臉嚴肅的太后。
“哀家看到了。”若不是不親自見,她還真難想象天下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哀家不是聽說她已經死了嗎?”
皇后也存著同樣的疑惑,“是死了,可臣妾又聽聞白玲瓏似乎消失了三年,而這三年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太后冷著臉,“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