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攔著我出府。”白嫣然走后,白玲瓏也沒有在裝下去的意念,眸里閃著寒光。
“王妃出府是吵架去的?”夜潯易深邃的眸子盯著白玲瓏那張小臉,嘴角咧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玲瓏抽了抽嘴角,這事也被他知道了,“王爺還真是無處不在。”
“只要你想,我就在。”好一句煽情的話語,白玲瓏心中不禁蕩起了起伏,她想的時候,他就在,這可能嗎?
白玲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清冷眸子中似乎帶了種其他的情緒,這種情緒白玲瓏從來沒見過,心里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潯易凝視著白玲瓏,嘴角邊漾起邪邪的笑,他不急,白玲瓏越是掙扎,說明她心中還是有他的,他會讓她重新愛上她的。
自從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之后,夜潯易才明白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當年有多恨現在就有多愛,他會盡量去彌補之前的錯誤,哪怕是生命一般的代價。
夜潯易這樣說,白玲瓏被一時賭得啞口無言,她想不通這個男人為什么不讓她出府,僅僅是因為怕她吵架,丟了他易王府的臉嗎?
夜潯易那張俊朗的容顏上愜意無比,尤其是看到白玲瓏那氣得發飆的模樣,擰了擰眉道:“王妃想出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還有條件,夜潯易你別太過分。”白玲瓏臉上終于有了發怒的征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趁火打劫,還來提條件。
“那就算了吧,那王妃請回吧。”
“冷風送王妃回屋。”夜潯易低著眉,嘖嘖的嘆道,不知是在惋惜什么,朝著門外候著的冷風喚道。
“好你說!”
白玲瓏橫了夜潯易一眼,憤然的說著,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可要她一直呆在府中她非憋壞不可。
夜潯易勾了勾唇角,“十日之期,本王要你做任何事王妃都必須無條件答應。”
“無條件?”白玲瓏愕然,語氣略微嘲諷,怎么王爺讓我殺人放火本妃也要無條件答應是嗎。
“你覺得本王會讓王妃殺人放火嗎?”白玲瓏耳邊傳來一陣極為悅耳的嗓音,對上夜潯易那清冷的眸,剛要開口,便被一道強而有力的手撈入懷中,極為熟練的勾起白玲瓏的下巴,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輕輕吻了下去。
“你……無恥下流!”白玲瓏猛的驚醒,像逃什么一般對夜潯易避之不及,咬緊唇畔怕下一秒夜潯易又干出什么行為來。
“你是本王王妃,何來的無恥下流,王妃莫要忘了剛才的話才好。”夜潯易邪肆的目光輕輕掃過白玲瓏如畫般的面容,低聲說著。
白玲瓏顫了顫,自己現在真的是陰溝里翻船,上也上不來,可話都說出去了,現在收回來簡直就是妥妥的打臉,罷了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
“這么說王爺還是不準備讓我出府。”都說的這份上了,白玲瓏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說了出來。
“本王說了,十日之期只要本王滿意了,本妃去哪都可以,本王絕不阻攔。”
“當真!”白玲瓏焉下去的小臉頓時精神了起來,眼前一亮,內心愜喜不已,她怎么在他的話中聽出來了別的意思。
也就是說十日內只要他滿意了,她想去哪他都不會阻攔,那她想離開這個易王府呢,是不是到時或許不要休書自己也能離開這里,去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
“本王何時假過?”夜潯易何嘗不知道白玲瓏內心打的是什么意思,這十日內足夠改變一些事了。
白玲瓏這樣想著,眉眼彎彎朝著夜潯易齜了齜牙,頗為一副討好的意味,“王爺這是去哪?”
“回房,王妃也要一起去?”
夜潯易淡淡的面容上多了幾分調笑的意味,把白玲瓏聽得面紅耳赤,連忙收斂笑容點了點頭,“這種事還是王爺一個人去就好了,有冷風照顧王爺本妃放心。”
被夜潯易喚進來的冷風,一頭霧水怎么自己一進來就成照顧,王妃那眼神熱切的嚇人,仿佛像被全身看光一般這種感覺讓身為護衛的冷風渾身顫抖。
夜潯易眸子瞇了瞇,意猶未盡的瞧著擠眉弄眼的白玲瓏覺得無比有趣,也不想過分的為難于她,只能暫且放過她。
“對了,這畫便送給愛妃了,愛妃好好珍藏。”
“王爺慢走,小心腳滑。”跟著夜潯易的冷風聽到那句腳滑,嘴角一抽步態有些不穩。
夜潯易看著出狀態的冷風,玩味的說著,“走穩,別滑了。”
冷風默然……
在確定夜潯易已經離開之后,白玲瓏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終于走了,剛才她差點就以為夜潯易真會讓自己和他回去。
至于這畫,白玲瓏順手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哼的一聲又扔了回去。
“小姐,你沒事吧。”在門口等著的青竹見到白玲瓏出來,立即沖了上去。
“我能有什么事,你家小姐是那種沒腦子的嗎?”白玲瓏輕聲笑著,臉上寫滿了愜意。
“可……”
剛見著小姐那副樣子進去,青竹還擔心王爺會欺了小姐,見到王爺沒事也放心了。
“小姐,王爺可以讓我們出去了嗎?”
“不能。”白玲瓏哼聲道。
既然不能,小姐怎么還看起來這么高興的樣子,青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向白玲瓏。
白玲瓏突然停住步子,看了青竹一眼,臉上帶著些難舍,“若是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兒,青竹你愿意和我一起離開嗎?”
在這偌大的易王府內,也只有青竹的能讓她上心的了,總有一天她是要離開這兒的,可青竹呢?要是強行帶她離開,她會因此而傷心嗎。
“小姐要離開這兒?”青竹啞然的說道,易王府雖然不好,但小姐好歹是易王爺的大王妃,也沒有人能欺負了她,要是回了白府,以白姨娘和將軍的態度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想到這青竹不禁有點焦急。
“白府嗎?”白玲瓏冷哼一聲,她就是沒地方去也不會回了那個地方,要不是念著那僅存的親情壓那,她連念也不會去念及。
“小姐去哪兒,青竹就去哪兒。”青竹的眼里閃著堅毅的光芒,對她而言,白玲瓏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無論去哪兒,只要白玲瓏不嫌棄自己,她都愿意。
白玲瓏輕嗯一聲,眸底浮起一層朦朧的水霧,心頭一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