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滾了?”白玲瓏擺擺手,示意著男子可以離開,對于這種人,留在這里也是去蛀蟲一般煩人。
“離開?”男子在確定自己沒聽錯的情況下又繼續(xù)重復(fù)了一遍,聲音拔高了幾個分貝。
“王妃,這幾年小的雖為白姨娘做事,可那是身不由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男子哀求著白玲瓏,臉上卻不敢生出半點(diǎn)不悅。
“是嗎?那你就回你的白姨娘那繼續(xù)干吧,讓她給苦勞。”白玲瓏一點(diǎn)也沒有動容的樣子,“至于你們聽著,若是想跟著他回去,我不會強(qiáng)留,若是今日留下了,玩忽職守別怪我不客氣。”
白玲瓏凌厲的話語在屋內(nèi)響起,不知為何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那些原本痛得滿地打滾的下人頓時不痛了,對白玲瓏更是起了敬畏之心。
“我……”男子臉上有些惱意,憑什么這些人就可以留下,而他偏偏卻被趕走,好歹當(dāng)了幾年掌柜,怎的落得連個下人也不如。
“很簡單,因?yàn)檫@里我說的算。”
“我這個人一般不喜歡重復(fù)兩遍。”白玲瓏撇撇嘴,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著。
“我……”男子被一群下人盯著,頓時覺得臉上不光彩,這個女人擺明了要將自己趕出這里,無論自己如何哀求,一咬牙站了起來,哼了幾聲就往門口走去。
出了門口,在確定白玲瓏已經(jīng)聽不到看不到的地方,又呸一了聲,神氣什么神氣,等老子回府告訴白姨娘,看她怎么收拾你。
這幾年要是沒了老子,早就倒閉了!
男子憤恨不已,又不敢說得大聲被人聽見,只能暗自怒哼著,突聽碰通一聲,只覺得腳下一滑,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
男子走后,那些跪地的下人不用白玲瓏發(fā)話,紛紛道:“王妃愿意收留我們,我們必定好好干,絕不偷懶。”
“王妃怎么不把那人抓了,免得他去通風(fēng)報信。”
在白玲瓏沒來之前,這些下人也常常受男子欺負(fù),如今被白玲瓏趕走,倒也是大快人心。
“通風(fēng)報信?”白玲瓏不以為意的冷笑著,她就是想讓他回去通風(fēng)報信,白氏母女欠自己的,她都要讓她們一一嘗還。
“小姐,這不是煙雨閣的賬本怎么會在這。”青竹端著茶水,一進(jìn)門就看見白玲瓏臉色不悅的看著手中的本子,心生驚訝。
白玲瓏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的閃過一絲寒意,好一個白姨娘,這賬本是假的。
“假的?”青竹吃驚的湊上前,仔細(xì)看了又看,一臉茫然,自從小姐嫁給王爺之后,那煙雨閣一直都被白姨娘霸占了去,難不成……
青竹不知想到什么,渾身一愣,“小姐難不成你去煙雨閣,可若是被白姨娘知道恐怕……”
恐怕什么,她白玲瓏還會怕了個區(qū)區(qū)姨娘,在她看來,這個白姨娘確實(shí)可怕,可還真當(dāng)還是以前的白玲瓏了嗎。
相比于白玲瓏這邊的寂靜,白府后院燈火通明。
“你說什么,煙雨閣被人奪了?”白月容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底下的人。
“是啊!白姨娘就是那易王府的王妃奪了煙雨閣。”身態(tài)臃腫的男子,拖著一瘸一掛的腿停一步歇一步的來到白月蓉面前,哭喪著臉。
白月蓉聽了可了不得,“這怎么可能!”
嫣兒是我的女兒,她怎么會搶了煙雨閣,你要是在敢胡說,信不信我叫人把你的舌頭拔下來。
男子聽后大恐,臉色白得可怕,瑟瑟發(fā)抖著,“姨娘饒命,小的是說那易王府的大王妃,從前的鳳家嫡女。”
如若不然,這煙雨閣怎么會輕輕松松的就被別人拿了去。
“什么?”
“可那小賤種不是死了嗎!”白月蓉心有些慌亂,之前聽下人提起,她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男子被白月蓉嚇的哆嗦,顫顫巍巍的答道,“小的千真萬確,當(dāng)年小的曾在鳳家當(dāng)差,認(rèn)的那個腰牌,她的的確確的是鳳家嫡女。”
命還真硬,少了一個腎還活活的好好的!
白月蓉冷笑,當(dāng)年她可是花了好大一陣功夫給嫣兒處理后面的事情,要不然那夜?jié)∫自鯐@么容易蒙混過關(guān),算的這個,可偏偏把這個小賤種算漏了。
“姨娘,不如我們現(xiàn)在去討個說法吧。”男子畏懼白月蓉,可一想到白天的事情,這口氣怎么也吞不下。
恨不得現(xiàn)在就到那易王府,好好教訓(xùn)一番。
“蠢貨!”她白月蓉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侄子,現(xiàn)在不比從前,那白玲瓏在怎么說也是易王府的大王妃,就是白翰前去,也不定討得了好處,更別說她了。
“那煙雨閣難不成就算了嗎?”
“算了?”白月蓉冷笑,這么大的一塊肥碩之地豈能是說算便算的,她白月蓉的東西豈是那個小賤種可以搶去的。
“明日去把嫣兒叫來,我自有對策。”
“還有煙雨閣那邊給我盯好了。”雖是這么說著,白月蓉還是被氣得不輕,桌上點(diǎn)燈的夜明珠被甩在地上摔成碎片。
這個小賤種果然和她娘一樣無恥,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次看她怎么撕了這個白玲瓏。。
白玲瓏一覺睡到中午,這幾日也不知道白嫣然是被嚇怕了還是怎么來著,嫣然閣那邊竟然靜的很。
“大王妃這是管家送來的鑰匙。”幾個下人待在外面見白玲瓏還在睡著也不敢打擾,直到里邊傳來動靜才扣門而入。
“鑰匙?”白玲瓏眉心一皺,嘴角一勾,這個夜?jié)∫椎惯算說話算數(shù),有了這個藏寶庫的鑰匙,那里面的財寶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王爺,屬下不明王爺將藏寶閣的鑰匙將與大王妃,豈不是等于引狼入室嗎?”冷風(fēng)甚為不解的看著夜?jié)∫祝渎曊f道。
“狼?”
“她是狼嗎,分明就像只狐貍一般狡猾。”提及白玲瓏時,夜?jié)∫桌渚拿嫒萆喜挥X多出幾分笑意,冷風(fēng)見此大為吃驚,若是他沒看錯的話王爺竟然會笑,對于從小跟在夜?jié)∫咨磉叺睦滹L(fēng)來說不由覺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