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安的心猛地懸了起來:會是誰?m組織的人?不會那么快吧她的技術(shù)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快就被追蹤到的
她捏緊了拳頭,小心翼翼地握上門把手,想好了可以用來攻擊的物品,然后猛地拉開了屋門。大門一開,席安安明顯一愣,站在門外的一大一小也是一愣。
“surprise!”小男孩率先出聲,大大咧咧地歡呼一聲,笑嘻嘻地盯著席安安,也讓另外兩個女人同時回神。
席安安尷尬地頷首,暗自打量——
這個女人很有氣質(zhì)很漂亮!她穿著寬松的運動服,腳下踩著一雙平底鞋,腹部微微隆起,看起來明顯是懷了孕。而她身旁的小男孩活潑開朗,臉龐又和南宮瑾城似乎有幾分相像
她好像猜到她們是誰了!
“呃,你是”舒沐晚滿臉好奇,她是陪南宮墨恰好來的b市,又趁著二哥應(yīng)該不在的時間想闖進來惡作劇一番,哪里想到南宮瑾城的家里還藏著女人?
萬年寂寞的二哥,終于開竅了?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席安安連連擺手,急急忙忙地解釋,“我只是普通朋友,不,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不好意思,打擾了,那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舒沐晚反應(yīng)過來,她直接奪路而逃。
屋門半敞著,席安安已經(jīng)跑得不知所蹤,徒留舒沐晚和venki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舒沐晚才回神喃喃地自言自語:“我們是不是嚇壞她了?”
二哥的女朋友,好害羞哦
“不知道啊”venki搖了搖頭,小臉上寫滿了無辜。他仰頭朝舒沐晚看了一眼,連忙出聲,“媽咪你快把這個開鎖的收起來啦!門都開了!”
“直接進直接進!”舒沐晚拉著venki進去,隨手就把那個精致的開鎖套裝扔進了垃圾桶,“來來,參觀一下你二伯的家!然后”惡作劇?
好像不合適了!
南宮瑾城畢竟有女朋友了,在別人家里做惡作劇似乎過分了。
“二伯家好冷清”venki在屋子里跑了一圈,歪著小腦袋實話實說,“媽咪你看,都沒幾樣家具”
房間太寬敞,除了必須要的家具之外,都是空地。
“他又不會在這里呆很久,不會買很多。”舒沐晚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還想再說什么,口袋中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她想去接,venki卻踮著腳堅持——
“媽咪手機輻射會傷到弟弟!我來接我來接!”
舒沐晚失笑,卻還是把手機遞給了他。
“喂?我是venki!”他聲音甜甜地按下了通話鍵,在聽到對方的聲音時,不由一頓,“咦二伯,是你啊!”
嚇得舒沐晚也同時一怔,反射性地就在房間里找攝像頭:不會有遠程監(jiān)控之類的東西吧?
“我我在”小家伙拿著手機有點慌亂,朝著舒沐晚看了兩眼,“我在我媽咪身邊啊!”
“我聽你爸說你們來b市了?晚上一起吃飯。”南宮瑾城揉了揉額角,繼續(xù)追問,“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我找近一點的地方定位置等你們。要不要去接你們?”
“不要!”
venki雖然人小,腦子還是轉(zhuǎn)得極快的,他當(dāng)機立斷地拒絕了南宮瑾城的好意。
只是拒絕得太直接太徹底,也讓南宮瑾城納悶地挑了挑眉:“恩?”
“我我爸爸會來接我們的”venki只能瞎扯,在舒沐晚的眼神示意下繼續(xù)編,“我媽咪媽咪在買東西,恩不方便你來接”
好說好歹的,終于掛斷了電話,約定了晚上吃飯的時間地點。
“幸虧沒穿幫。”舒沐晚長長地吁了口氣,合上手機收了起來,“我們還是別惡作劇了,既然你二伯都有了女朋友,我們送他一個禮物好不好?”
“禮物?”
“恩,你想啊!今晚他說不定也會帶他的女朋友一起來吃飯,溫馨的晚餐以后,他們回家看到浪漫的場景多驚喜!”作為一個職業(yè)的活動策劃人,舒沐晚的職業(yè)習(xí)慣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venki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實話實說:“雖然我想象不出來,但是感覺好像挺驚喜的”
再說動物園那邊。
下午三點五十,距離會面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席安安抵達了動物園的“非洲館”。剛剛在南宮瑾城公寓見到的兩個人,她早就不在意了,現(xiàn)在她心里想的,都是找出m組織的人。
非洲館內(nèi)養(yǎng)的都是非洲生物,以非洲的蟒蛇和色彩斑斕的毒蛇偏多。這種動物往往不招人喜愛,所以非洲館人員冷清,幾乎沒什么游客,也無怪乎對方要把會面的地方定在這里
距離四點越來越接近,席安安暗自觀察了一下——
旁邊游客稀少,有一對正在拍蟒蛇的情侶,女孩穿著白色的短裙,男人穿著棕色的襯衫;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正在非洲館的入口處打電話;還有一個就是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正在清理過道上的紙屑
最后一個就是她了。
誰才是那個聯(lián)絡(luò)者呢?
席安安瞇了瞇眼睛,在心里快速推理:現(xiàn)場只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肯定會被誤認為是她,如果誰去搭訕,那這個人肯定就是聯(lián)絡(luò)者;同理,如果一直沒有人上去搭訕,那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就是聯(lián)絡(luò)者!
打定主意,她佯裝出無事的模樣在過道里走走停停,在那些關(guān)著蛇的地方拍照、看動物介紹
四點零二分,還是沒有異樣。
席安安以為對方是不會來了,回頭打算離開,卻發(fā)現(xiàn)先前那對情侶似乎鬧了矛盾。白裙子的女孩幾次想纏上男人的胳膊,都被對方無情揮開,她似乎崩潰了,站在原地“嗚嗚嗚”地哭。
而男人卻是一臉的煩躁,冷冷地瞪她一眼,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
席安安也想離開,走了幾步卻聽到身后傳來聲音:“小姐,我要去掃那個籠子,您能不能幫忙扶一下門?”
她連忙回頭,卻發(fā)現(xiàn)不是叫她,而是叫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那個穿著動物園工作服的人員,滿臉誠懇地站在哭泣的女孩面前,微笑著請求。
席安安不由一怔——是他!
就是那個動物園的工作人員!
因為他的表現(xiàn)實在太刻意了:過道里明明還有人,他卻非要一個哭泣的女孩幫忙?這不合常理!
“小姐?”
“哪扇門啊?”女孩抽噎著,抖著肩膀抬頭詢問,顯然已經(jīng)決定幫忙了。席安安想要阻止,找個理由把女孩弄出去,卻被那個男人先發(fā)制人:“這里需要清理!你們先出去一下好不好?一會兒再進長廊!”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的幾位游客聽到這么說,都嘟噥著轉(zhuǎn)身了。
席安安跟著人群走向外面,手心默默地滲出了冷汗——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南宮瑾城?要不要派他過來抓人?她真的很想知道組織對她的態(tài)度
今天叫她出來,到底是任務(wù)?還是道歉?還是
想到這里,席安安猛地一怔。
下一秒,她快速地轉(zhuǎn)身,推搡開人群,拼命朝長廊跑去。還沒跑幾步,就聽到里面?zhèn)鞒銎鄥柕募饨?
出事了?
席安安當(dāng)即加快了速度往回跑,而正在觀望的其他游客見她跑起來,也跟著一起朝非洲館內(nèi)狂奔而去里面的情景讓所有人震驚!不止是慘不忍睹——
關(guān)著虎蛇的籠子玻璃門被打碎了,而現(xiàn)在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整個人都被從打碎的玻璃縫隙中推了進去。旁邊尖利的玻璃渣劃破了她的肌膚,讓她整條胳膊都血跡斑斑,而里面靜休的虎蛇,聞到血腥味,慢慢地朝她爬了過來
好恐怖!
遠觀的眾人已經(jīng)捏了把冷汗!
而那個女孩已經(jīng)嚇得全身貼在玻璃上,她自己難以從那個窄小的縫隙中擠出來,只能害怕地在玻璃房中躲避,但是她的動作一塊,蛇的動作也明顯地快了起來
很快,一條蛇纏上了她的腳腕,血紅的蛇口大開里面?zhèn)鱽砀鄥柕募饨校?
“快報警!”
“飼養(yǎng)員呢?”
“叫動物園的人來!”
“”
沒有人敢上去救她,大家只能在原地干著急。畢竟那是原生態(tài)的虎蛇,長達兩公尺,而且還是有劇毒的誰敢在這種時候貿(mào)然闖進去?完全就等于送命!
“你去找飼養(yǎng)員或者管理員!”現(xiàn)場有人分配任務(wù),推了席安安一把,她才踉蹌了一下回神,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有人在報警,混雜著尖銳叫喊的報警那個女孩能不能撐到營救的人過來,誰也不知道!
席安安臉色慘白地往外,在外跑了很長一段路,才看到一個穿著動物園制服模樣的人,正在搬東西,她連忙沖上去:“救命非洲館出事了!”
***
那人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立馬放下手里的活,拿著對講機就跑開了。
席安安沒有跟上去。
她腿軟!
看到里面被蛇纏住的場景,她面無血色,真的害怕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那個女孩當(dāng)了她的替死鬼!他們真正想殺的人是貍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