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結婚!’,難道不是應該說‘我們結婚吧?’,或者‘嫁給我好不好嗎?’”秦歡顏據理力爭,“你看,我連點頭同意的機會都沒有”
“給你機會你難道不是點頭同意嗎?”唐堯打斷她。
“是啊!币幌蚰苎陨妻q的秦律師,一不小心就被唐堯饒了進去。她試圖再補充點什么,卻被他打斷——
“這不就行了,我省了你一句話的口水!碧茍蚬创,笑得邪惡又戲謔,故意補充了一句:“不用客氣。”
“我”秦歡顏欲哭無淚,她說不過他,只能恨恨地捏他一把,“省口水有什么用?那句話可是唔!”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俯身吻了下來。
他的嘴里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檳酒香味,混合著屬于他的清冽味道,一點點地渡入她的口腔中。
漫長的法式深吻,兩人在彼此氣喘吁吁時才停止。
“誰說省口水沒用?可以用來接吻”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肆意邪惡
一頓燭光晚餐,吃得硝煙四起。
真正決定相伴一生的情侶,就像他們那樣,是不會求了婚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他們省略了所有的矯情,像是平常的夫妻一樣聊天。唐堯逗她,她笑了笑,就在桌下爽快地踹他一腳。
以唐少的身手,被踹了幾腳也學乖了,躲得比什么都快!
于是唐太太命令:“不準躲!”
“好!”唐堯很爽快地答應,卻在秦歡顏下一次踹上來時,夸張地“嘶”了一聲,于是,歡顏也心疼得不再踢了。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
“回去了吧?”秦歡顏在桌底下蹭了蹭他的腿,“很晚了!
唐堯看了眼腕表,起身將她帶到了窗邊:“你知道我為什么包下觀景餐廳嗎?”
秦歡顏搖了搖頭。
“因為這里最容易看風景!彼麛堉龑χ旅娴哪硞方向,“再等五分鐘,我還有禮物送你!
*****
五分鐘后,十點整。
這么晚了,整個城市的燈光黯淡了不少,從這邊俯瞰下去,只能看到一條條交錯明亮的馬路,還有一些零散的廣告牌。除了這些,這個城市開始轉向黑暗了。
“碰!”
一聲禮炮似的響聲從遠方傳來,與此同時,秦歡顏看到遠方有漂亮的煙花四散開來,亮金色的煙火,在天空中拼出了一個巨大的字幕“唐秦”
他們兩個的姓是金色的,外面還有紅色的煙花,匯合成了一顆巨大的愛心。
這就好像
整個城市都在知道他們相愛。
“唐堯”秦歡顏忍不住動容了。
“噓,還有!
很快,很多地方又亮起絢爛的煙花,更多的“唐秦”和愛心在天空中出現(xiàn),并且越傳越遠,像是以他們?yōu)槠瘘c,四通八達的傳播出去,美得震撼。
“唐堯,謝謝!鼻貧g顏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胸口里,忍不住哭了。
謝謝他做的這一切!
他很清楚這對她意味著什么——從前遮遮掩掩的,從前生怕被任何人知道的愛情,現(xiàn)在他們終于能像任何人宣告!她可以告訴任何人,她和唐堯在一起。
“不用謝,我很自私的!碧茍驌嶂陌l(fā)絲,故意輕松地開口玩笑,“我故意讓整個城市都知道你是我的,以后就算你不要我了,別人也不敢要你,不敢跟我搶”
“你!”又捶了他一笑,秦歡顏破涕為笑,“我不會不要你!”
她又將臉轉向窗外,那些煙花已經越來越遠了,有一個方向的煙花特別明亮,像是一步步走向那個方向。秦歡顏不禁問了一句:“那個方向的煙花,傳到哪里?”
“傳到最后一個發(fā)射點吧。”唐堯避重就輕,故意誤導了一句。
秦歡顏沒問到,也沒多想,開心地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
同一時間,秦亮的別墅中。
外面都是乒乒乓乓的煙花聲,吵得比過年還熱鬧。秦亮睡不著,忍無可忍地起床推門出去看,天空里都是“唐秦”和愛心的煙花。他有些氣悶地想:這個臭小子還有完沒完了?
這拼命在他家炸是怎么回事?
狂轟濫炸著炫耀嗎?
真是太狂了!
再說了,為什么不是“秦唐”,為什么不是他女兒的姓氏放在前面?
秦亮盯了好一會兒,連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他糾結的事情已經從“他們能不能在一起”、“我要不要祝福他們”轉移到這種無關緊要的點上面去了
這就是適應。
良久,煙花還沒停,他返回屋里,走上閣樓打開了那扇年久塵封的窗子。
墻壁上的那張照片似乎在笑,秦亮回頭看了那張照片一眼,眼底釋然而滿足,他像是聊天那樣,一個人和照片喃喃自語:“你看,過年都沒那么熱鬧過”
“這都是那個小子安排的煙花吧,他要娶我們的女兒了”
“孩子大了,是該結婚了”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亮久久地站在窗口。
以前,秦亮總覺得閣樓的空氣濕悶,于是很少過來,更甚至把這個屋子封存了。直到他今天打開窗戶,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的空氣格外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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