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的吻,溫柔細膩。他濕熱的舌尖挑開她的貝齒,一點點探入,紳士而輕柔地“邀請”著她的小舌,邀請著她整個人與他共赴這場情\欲
舒沐晚的腦袋開始迷糊了!
這張熟悉至極的俊臉,貼得那么近,讓她心安,讓她沉淪,讓她忍不住閉上眼,身體也因為他溫柔的動作而一點點放松下來把自己交給他,完全是身體的本能。
他也很快捕獲到了這個訊息,于是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大掌撫上她光潔的背,他挑開那金屬的暗扣,再重新移到她的胸前然后,用力,揉了上去!
“等等!”她在胸前受壓的那一刻猛然清醒,反射性地猛然推開他坐起來,慌亂而快速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小臉慘白慘白的,“不可以我們不可以!”
她低垂著頭沒有看他,卻能看到他雙腿間
他的欲|望,清晰可見。
可是
“沐晚!”南宮辰被她推坐在床上,看著她迅速地整理衣服,猛然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止住了她一切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情緒已隱隱失控,暴躁地吼出來,“到底是為什么?”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為什么南宮墨可以,他偏偏就不行?
“我”她被他逼問得不知所措,急得眼眶都隱隱發紅,只能左右游移著,最終找到了個借口,“我沒心情我餓了!我忙了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公寓的廚房。
深夜還到廚房煮東西吃委實怪異!特別是她穿戴整齊,而他身著浴袍,滿臉怒意。
jack剛到這個公寓,他自然不會準備什么吃的東西,廚房空蕩蕩的,只有jack叫的那份外賣,還孤零零、冷冰冰地躺在桌上這是她的那份,她沒有吃。
也只能熱熱這個了。
她并不是想吃東西,她只是想找到睡覺以外的事情來做。
而南宮辰就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她一直沒有回頭,明知道他在看她,她也一直沒回過頭很顯然,她在逃避,她在用這種徒勞的方式躲著他!
為什么?
他心中的不忿升得更高!
南宮辰甚至想沖過去,搖晃著她的肩膀好好問個清楚:‘舒沐晚,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是他忍住了。
這是他的沐晚,他深愛的沐晚,他怎么可以對沐晚發脾氣?這樣他和南宮墨那種“野蠻人”還有什么區別?于是,在良久的心理調整后,她的外面終于熱好了,他的脾氣也柔了下來
“你要不要吃?”她一回頭,便能看到站在門口的頎長身影,知道躲不過去,她只能故作自然地開口,順勢問了他一句,“你晚上也沒吃東西”
“不用。”他微笑,主動上前幫他拉了餐桌旁的椅子,“我陪著你就好。”
他不餓。
他哪來的心情吃東西?
“好!
jack的廚房里雖然沒有食物,但是各式各樣的罐頭卻不少——他從歐洲回來,有不少都是粉絲送給他的特產食品。比如,罐頭精裝的魷魚醬
他不吃海鮮,她卻沒有忌口。
舒沐晚挖了大大的一勺魷魚醬放在飯上時,陡然想起之前的某一天:她和他鬧,就在那幢別墅里,她也曾吃著海鮮醬拌飯,而他就無比耐心地在旁邊陪著
和現在好相似。
于是鬼使神差地,舒沐晚竟舀起了一勺帶醬的米飯,送到了他的嘴邊:“你吃!”
不止是他一愣,她同樣也是一愣。
她在干嘛?
“我”對海鮮過敏!
他為難地開口,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舒沐晚已把勺子送回自己口中,嚼著米飯不好意思地沖他笑笑:“我開玩笑的。”
南宮辰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打算開口,卻被她再度搶了先——
“辰,你記不記得”她的勺子漫不經心地拌著米飯,唇角帶著一抹苦笑抬頭問他,“在你變成南宮墨的時候我有一次逼你吃海鮮醬?”
明明知道他過敏,還要逼著他吃;
而他明明知道自己過敏,卻還是吃下去了
“記得!蹦蠈m辰點頭,繼而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他活該!
他和南宮墨“關系惡劣”,雖然擁有了記憶,但是對兩人做的事情依舊是涇渭分明。
“活該?”舒沐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再嘗了一口魷魚醬,一點都吃不到屬于海鮮的鮮味,相反的,舌頭上盡是難言的苦澀,“可是我喜歡!
“什么?”
“我說我喜歡海鮮飯!彼皖^,埋在盤子里拼命扒飯
已經是夜深。
吃飯完,洗個盤子,再擦遍廚具夜就更深了!好像,除了睡覺之外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舒沐晚咬了咬下唇,只能把目標轉向客廳的液晶電視
“你先睡吧,我想再看會兒電視!
她的想法,他豈會看不明白?
“我陪你一起看吧!蹦蠈m辰今晚也是別扭到底,她這么提議,他便下一步拿起遙控器,坐上了長沙發,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想看哪個臺?”
哪個臺?
她根本什么都不想看!
只是話都已經說出了口,她只能慢吞吞地移過去,隨意地找了個頻道,佯裝有興趣似的看了個聚精會神,其實什么內容都沒有看進去
無聊的電視劇讓眼皮越來越厚重,她終于架不住濃郁的困意,低垂下腦袋睡了過去
身體因為放松和無力,緩緩地向側方傾倒,終于靠上了他的胸膛。
“沐晚”他的長臂順勢摟著她,目光依舊空洞地望著電視的方向,口中卻喃喃地低語出聲,“其實我也并不是非要對你怎么樣”
所以,你大可不必這么急著躲開我。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你的排斥和抗拒都如此明顯?
我們明明那么要好,那么相愛不是嗎?
他就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才抱她回房間。
幫她掖好了被子,這一次他想君子地離開,她卻猛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他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所以即使在夢中,她也能本能地依賴到他。
“不要走”她喃喃地低語著。
南宮辰幾乎是狂喜著蹲下來:“好,我不走。”
可是,她在夢中無意識的低喃,下一句便粉碎了他所有的希望:“南宮墨”
南宮辰的身體一僵:所有的“為什么”,在這一刻通通有了答案!原來,把他和南宮墨區分清楚的,不止是他和南宮墨本人還有她。呵原來是這樣。
他掰開她的手指起身,腦袋卻在下一秒痛得厲害
像是有什么東西從他的腦中強沖出來,像是他要被強行驅趕出去劇烈的頭痛,讓他忍不住彎下腰來!
“南宮墨”舒沐晚的小手在黑暗中順利探尋上他,她溫熱的掌心捏著他的手臂,可那一聲聲依戀的低喃,對他來說卻如同是魔咒一般
走開!
這種該死的感覺走開!
南宮辰猛地揮開她的手,奪門而逃
作為首席特助,翌雷除了要煩心南宮墨的公事,更要操心他的私事——“南宮墨”畢竟是今天早上才醒過來的!身體其實并沒有完全恢復
但是他一意孤行出了院,他就只能蹲點一樣地在樓下守著。
明天早上墨少也要上班的吧?
那他索性在這里等著他好了!
只是翌雷沒想到,他的車窗會在深夜的時候被敲響——他猛地睜眼坐直了身體,當看到車外的人時不由一愣,下一秒便反射性地沖下車去問為他開門:“墨少,您怎么”在這個時候出來?
“走吧!蹦蠈m辰擺了擺手,阻止了他想說的話,徑自坐入了后座,“我們回去。”
“可是”翌雷心急地想問個明白,南宮辰卻再也不愿意說一句話。
氣溫寒涼,如墨的夜色籠罩而下。
南宮辰一言不發地坐在車后,目光空洞地看著外面寂寥單調的燈影,腦海中卻始終盤旋著她的影像:她無助又依賴地抓著他的手臂叫“南宮墨”
怎么辦?
他到底該拿她怎么辦?
紛亂襲來,他終于疲憊地閉上雙眸。
舒沐晚,我們重新開始,我重新追你一次,這樣可不可以?
翌日,舒沐晚在空蕩的房間醒來。
她睜眼看到這陌生的環境停頓了一秒,然后猛地翻身而起——她怎么會睡在房間里?她明明就是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而且南宮辰去了哪里?
在房間內環視了一圈,確定了他是真的不在,舒沐晚才頹然地呼出口氣,暫且把心底的復雜壓了下去:他走了也好,反正她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他
“早!”她開門出去,就碰上了刷牙的jack。
他舉著一只牙刷在嘴巴里用力刷著,滿口都是白色的泡沫,口齒不清地出聲問她:“昨晚過得怎么樣?”她和南宮辰應該已經“順其自然”了吧?
他們兩個才是一對嘛!
“睡夠了。”舒沐晚的面色微微一變,下一刻就恢復了面無表情,越過jack便走了過去,而jack好奇地在她門口探了又探,終于也發現:南宮辰似乎已經走了
“他走了?”
“恩!
“做完就走的?”jack夸張地大喊出來,一個勁地在那邊拍膝蓋,“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我們什么事都沒發生!笔驺逋頉鰶龅陌姿谎,算是為這種露骨的話題劃上句號。
是她躲著他,才“趕走”他的。
他不在最好。
可是,南宮辰不僅當天沒有出現,就連之后的幾天,也一直沒有出現
jack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幾次想要套話,可是才一開口,就會被舒沐晚的一句“工作!找到venki要緊!”給堵回去,他只能悻悻地閉嘴。就這樣,直到發布會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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