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唐家蠢蠢欲動的家伙比較多,他已經夠忙的了,南宮墨竟然在這個時候還給他插一腳!真是讓他很想給他狠狠來一槍!
“好像還發話,讓您把venki交還”下屬偷覷了一眼,發現唐堯臉色暗沉,不由放緩了匯報的進度,說到一般還停下來請示,“唐少需要當面見他嗎?”
唐堯默不作聲,薄唇緊抿,眉頭死死地皺著:venki?
venki!
對了,他想起來了!
舒沐晚的孩子,也就是南宮墨的孩子,當時在機場上狠狠擺了他一道的小男孩
“唐少?”以為他是走神了,下屬小心翼翼地等了兩秒,然后同樣小心翼翼地出聲提醒。
唐堯卻在此刻猛然爆發——
“媽的!”唐堯終于忍無可忍爆了粗口,“老子沒抓他兒子!要老子還什么!”不要丟了“阿貓阿狗”的事情都來找他,他現在沒空搞綁架的事情
“呃”唐堯如此大的情緒波動,讓下屬不由愕然。他詫異地停頓了兩秒,然后出聲請示,“那我想辦法讓南宮墨知道,那個venki不在我們手上?”
唐堯沒有說話,下屬權當他是默認,轉身想要往外走。
可正當他走到門口時,適才沉默的唐堯卻突然出聲叫住他:“你等一等!”
南宮墨問他要venki?
真是笑話!
那他就索性還他一個更“好笑”的
“南宮先生。”南宮墨在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唐堯的回應,是唐家某個下屬公司的經理親自過來的,表面上是以和南宮財團合作的名義,“久仰大名!”
辦公室里,南宮墨傲居主位,只是微微頷首,卻不做回應。
顯然,對于眼前的這個“經理”,他沒給任何面子!
“我是唐氏制藥公司的經理,我姓宋。”從未遭遇這樣的冷遇,宋經理尷尬地輕咳了兩聲,盡量掩飾自己的尷尬,拿出從容紳士的風度,他指了指南宮墨對面的椅子,“我可以在這里坐下么?”
完全禮節性的問句,他甚至沒打算南宮墨回答,在他自己問出來的時候,已自發地往那張凳子走去。
只是,他沒有想到,就在他坐到一半的時候,對面傳來南宮墨冷冰冰的嗓音——
“不可以。”
他的動作尷尬地停了停:怎么可能有這樣直截了當又無禮的回答?
“那我坐那邊的沙發上和你談,我是”
“不必,你站著就好。”南宮墨挑眉,傲然地從宋經理的臉上掃過,直奔主題,“我要venki的下落。”
他站著,他坐著,完全是訓話的狀態。
所謂的宋經理在這里完全沒有自尊可言!
“唐少讓我帶了話。”宋經理深呼吸了幾秒,才克制住情緒,一字一句地匯報,“今晚九點,他約你在西郊水庫見面,希望你準時獨自出現!至于venki,他會還給你。”
tmd,這個南宮墨也太不把他當人看了!
所以,宋經理在傳達完這句話以后,一個字也不想多說,轉身就走,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南宮墨叫住——
“等等!”
“什么?”宋經理哼了哼。
“唐堯有讓你去回話么?”南宮墨微笑,語氣輕松。
“沒有。”他不明白南宮墨的意思。
“既然沒讓你去回話,那你也不用回去了”他的唇角微揚,臉上的笑容越發魅惑逼人,“留下來吧。”
“什么意思?”
“死在這里。”
從現在開始,對付唐堯的人,一兵一卒,他都不再客氣。
“什么?!”因為這句話實在太過震驚,宋經理當場臉色扭曲,不敢置信地尖叫出聲,“南宮墨你”
南宮墨卻毫不理會他形象盡失的表現,他冷冷地抬頭朝翌雷示意了一眼,后者立馬會意地大步過來,直接按住那個宋經理,狠戾地拉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
“殺人可是犯法的!”
“”
宋經理的叫囂隨著“碰”地一聲關門聲戛然而止,完美的隔音效果完全分開了內外兩個世界,南宮墨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蹙眉沉思:唐堯真的那么爽快的交人?
可venki明明就不在他的手上唐堯到底想玩什么?
今晚的會面,他真是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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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翌雷很快回來,灰色的西裝前襟沾著幾點殷紅的血跡,他抽了張紙巾將血跡抹掉,然后才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我們為什么要解決他?”
說實話,這個“宋經理”存在與否,都他們都沒有影響。
“什么?”南宮墨正好起身整理東西,聽到翌雷的話,動作稍稍停了停。
“那個宋經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翌雷疑惑地聳肩,“我們要暗中處理一具尸體也很麻煩,為什么”
“我不想看到他活著。”南宮墨開口,簡明扼要的答案帶著霸權**的氣勢,“和唐堯有關的人,都不應該活著。”
說完,他起身而出,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淡淡地丟下一句話:“今晚你們都不必跟著。”
“是。”翌雷應聲,南宮墨卻早已出了門。
他呆呆地看著南宮墨離開的方向,眉頭微微蹙了蹙——不知道這算什么感覺?就好像是看到沉睡許久的嗜血惡魔,終于漸漸開始蘇醒
舒沐晚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和jack確定了發布會的更改事宜,另外羅列出了歐洲時尚界的一批“人才”,他們只能從中排查:是誰有可能綁架了venki?
忙完這一切,jack便動身去訂來a市的機票,而舒沐晚也想起來該給南宮墨打個電\話。
他一直在外面尋找venki的下落,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的?又是往哪個方向找的?但是現在他們應該合并一下彼此的信息,說不定能順利找到venki!
“喂?”通話接通,對面傳來他低涼冷淡的聲音。
“你什么時候回來?”舒沐晚著急地問出來,同時探頭看著窗外已然變黑的天色,“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南宮墨的眉頭蹙了蹙,他安放在方向盤上的那只手無聲地緊了緊,腳下的油門卻沒有松,頓了兩秒淡淡地回應出聲:“晚點再說吧現在沒空。”
***
從這里去西郊水庫還有一段距離,他不一定什么時候能趕回來。
“那你幾點回來?”舒沐晚對那邊的危險渾然不知,只當他是辛苦,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忍,“你也別這樣找了,這樣找不到venki的,我想”
“我今晚約了朋友。”在她說出真相之前,他陡然開口打斷她,聲音坦然自若,讓人聽不出任何異樣,“所以晚點回來。”
約了朋友
所以晚點回來?
舒沐晚的心間沒來由地“疙瘩”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告誡自己要相信他,可嘴里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你是為了公事?”
“對。”他低涼地回應,抬眼看到西郊的水庫越來越近,于是補充上一句,“我很忙,就這樣”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就這樣掛了?
聽著空洞的忙音,舒沐晚呆呆的抓著話機的聽筒,久久不能回神:按他說的,原來,他是為了公事?原來,他一直沒有在外面找venki?原來
原來是這樣。
他對孩子如此涼薄。
“乒!”憤然地砸下聽筒,舒沐晚強忍著才沒有掉下淚來——不行!她絕對不能讓venki受這樣的委屈!她要找到venki!你爸爸不在乎,我在乎!
“舒小姐?”管家聽到響動,連忙沖過來,在看到舒沐晚的臉色時更為納悶,“這是怎么了?”
“我要出去!”她憤怒地一把推開管家,徑自朝地下車庫的方向走去,“我不要再住在這里!”
來自于他的刺激,讓她大腦沖動得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晚上九點。
西郊水庫旁邊的瞭望臺——這里是分支公路的制高點,說是“瞭望臺”,其實是一座廢橋的橋基。從這里能俯瞰到整個水庫的水面,也能看到郊外盤根交錯的公路。
唐堯開車到達的時候,南宮墨已經等候多時。
清冷暗沉的環境中,只有他的車燈明亮耀眼,南宮墨倚身背靠在車門上,冷眼望著遠方漸近的車影,直到它在他五步之遙停下,然后唐堯下車,利落地甩上車門。
“真不愧是南宮墨,那么守信!”朝著周圍隨意地掃視了一圈,唐堯滿意地揚唇,夸張地暗嘆而出,“叫你一個人來,你還真的是一個人來了”
“venki在你手里?”南宮墨開門見山。
說話的同時,他的視線默不作聲地在唐堯的車上移過——沒有別人,唐堯也是一個人來的!看來,venki果然不在他手上!但是他故意承認下來而約他,又是什么意思?
“這個不急,我們先清算點別的!”唐堯伸出一根手指,在彼此中間搖了搖,然后緩緩地踱過來開口,“今天白天,我派來傳話的那個人死了?”
南宮墨冷哼,權當默認。
“嘖嘖嘖,下手太狠,你這樣的開始,最后只會難以收場”唐堯故作沉痛地感嘆著,圍著南宮墨的車身踱著步,“那個人死相可真是慘,還要偽裝成車禍死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