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氣場的威懾!
一路狂奔回自己的房間。
房門被“乒”地一聲用力關(guān)上,南宮傾快速地鎖了保險,然后才安心地貼上門扉,靠在上面喘著粗氣
“媽?”田甜擔憂地走過來,看著母親這樣魂不守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卻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回應(yīng)。田甜不由急了,“媽!媽你怎么啦?舅舅到你和您說什么了?”
“別吵!”南宮傾一把拂開她礙事的手,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喃喃自語,“不一樣了”
的確是不一樣了——
多年以前,南宮墨在他們眼中,就是南宮家不要的一條狗!
于是從小,大家都一致決定把他往國外送,讓他死在外面,或者扎根在國外都行總之不要回國來分南宮家的家產(chǎn)!而南宮墨,不對,那時候應(yīng)該叫他南宮辰,他都是自愿接受著的!
記得當年爸爸生日的時候,他自作主張地從國外回來,結(jié)果挨了他們一頓打
棍子落在他的身上,一聲又一聲!
當年,他的目光是清澈、無助、可憐的
然后就是四年以前。
他強勢歸來,為南宮家力挽狂瀾,鑄就了商業(yè)史上的一個神話,也當之無愧地繼承南宮家的一切。那個時候,很多人都因為他而背井離鄉(xiāng),遣送出國
那個時候,他的眼神是孤傲并且得意的!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
現(xiàn)在很不一樣!
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冷漠和殺意。
而且,只有冷漠和殺意
無關(guān)目的,只剩屠殺
南宮墨去樓上收拾好了舒沐晚的幾件換洗衣服,再下樓的時候,田甜的房門鎖得緊緊的。
原本囂張的人,此時暗淡無聲。
他冷然地勾了勾唇角,無聲地給了她們最后通牒:在他動手之前,趕緊跑!
那些屬于過去的刺激,一旦從她嘴里說出來,就會不斷地震蕩著他的腦神經(jīng),而這次,他只剩下忍無可忍地嗜殺感他開始改變!
那些幾乎被記憶模糊的刺激,一旦從南宮傾的嘴里說出來,便開始不斷地沖擊著他的腦神經(jīng)——只是這次,他不再是崩潰和失落,他的腦海中只剩下強烈的嗜殺感
潛移默化中,他已開始改變。
“墨少?”管家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的,看到南宮墨的身影,他的眉梢不由一喜,急急地走過來請他拿主意,“田甜小姐他們”
“幫她們準備一輛車。”南宮墨徑自打斷他,這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仁慈,然后頭也不回地往外離開,“她們會走。”
醫(yī)院。
南宮墨回來的時候,舒沐晚睡得并不安穩(wěn)——小腿因為骨折而被捆綁固定,她難以隨意地翻動,只是保持單純的幾個姿勢淺眠,漸漸就腰酸背痛,然后連帶著腿也跟著痛
“怎么了?”他一進來看到的便是她極不安穩(wěn)的睡顏,眉峰重重地蹙緊,走過來索性弄醒她,“哪里難受?”
她的眼睛懵懵懂懂地睜開,眸底盡是本能地無助和委屈。
“睡不舒服!笔驺逋頁u了搖頭,常識著在床上挪了挪身體。
下一秒,一雙手便扶住了她的肩膀,他坐上床沿,扶起她讓她枕在自己的懷里:“這樣呢?”會不會好一點?
他剛從外面進來,懷抱還滲著絲絲的涼意,讓舒沐晚不由瑟縮了一下,小臉卻泛上了淡淡的暈紅——她喜歡這種靜躺在他懷里的感覺只要,腿不是那么痛就好!
“如果這里不習慣,我會和醫(yī)生商量,讓你盡早回去休養(yǎng)!焙诎抵校冀K沉默著,良久才淡淡地開口提議出來。
“好!
又是一場漫長的沉默。
南宮墨在欲言又止了幾次之后,終于決定在今晚問個清楚:“今天的車禍和王名揚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他實在是非常介意!
“我也不想相信”她原本搖著頭,喃喃地不想說,但是南宮墨又始終堅持,舒沐晚在猶豫了良久之后,終于開口,“撞我的是一輛警用車!
心知肚明。
車牌證明了對方的身份!
開車的必然也是王名揚的人。
“南宮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舒沐晚便感覺到環(huán)在她腰際的胳膊重重地緊了緊,勒得她不禁發(fā)疼,于是她急急地喊出來,“你輕一點”
摟著她的胳膊果然松了松。
只是兩人依舊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她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眼底的寒光——森冷嗜殺
*****
后半夜,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只是始終睡得極不安穩(wěn)。
南宮墨就這樣沉默地抱著她,手臂發(fā)酸發(fā)痛,靜靜地感受著她的不安穩(wěn),直到晨曦微露,醫(yī)生開始查房的時候,他才站了起來——
“不用太擔心,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碑吘故莢ip病人,早上都是主任親自到病房親自解釋,他翻著舒沐晚的病歷研究,“我們今天就會綁石膏,預(yù)期復(fù)原會很快!
當然,他帶來的也不全是討喜的消息:“可能過程會有點難受,我們到時候會用點止痛劑,骨折嘛疼一點是難以避免的!”
醫(yī)生微笑,看著南宮墨越來越沉的俊臉,心中的忐忑也越來越大。
他像是個做題的學生,在給出個答案后,心慌地等待對方的批復(fù)
“知道了!蹦蠈m墨停頓了良久后,才點頭淡淡地開口。他回身朝舒沐晚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留下一句“你們先照顧好她”,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壓抑了一夜,他終于忍無可忍。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
王名揚是從家里被“挖”出來的——
昨晚他向交通部調(diào)動了不少路況錄像,幾乎通宵尋找舒沐晚口中的那輛“警用車”,直到凌晨三四點,他才終于找到那個可疑的車牌,決定先躺幾個小時休息一下,再回局里調(diào)查
可正睡得沉,竟有幾個人直接沖入他的臥室,掀開他的被子便將他拉了出來!
“你們是誰?”王名揚猛然驚醒,警覺地問出來,在得到沉默的回答后,他眸色一冷,直接動手甩出了昨天的那個人,然后再狠狠地反手,將右邊的那個重重地推了出去
下一步,他奪路而逃。
他的公寓是假二層的設(shè)計,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趿拉拖鞋,便急急地沖下樓梯,卻在看到穩(wěn)坐在客廳中的人時,詫異地怔了怔。下一秒,他憤怒出聲:“南宮墨,你什么意思?”
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帶人闖入他的家里?
還未經(jīng)允許就坐在他家沙發(fā)上?
他的眼里到底有沒有點法律觀念?!
“你想干什么?”他放緩了腳步,憤怒地繞過沙發(fā)走到他前面,本還想斥責他兩句,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卻猛地站起身,一拳快速地朝他臉上揮過來
王名揚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他也根本想不到南宮墨會有這樣的動作!
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南宮墨的拳頭便重重地揍上他的臉頰,讓他的頭整個偏向一邊,半張臉都趨于麻木,連高大的身形都不由踉蹌了一下
“媽的!”王名揚低咒了一句少有的臟話,已經(jīng)明顯嘗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道。
南宮墨實在太囂張了!
他忍無可忍!
他也憤怒著呢!
“是你逼我的!”他憤怒地吼出來,向來習慣“以理服人”的王名揚,此時終于決定了用武力解決問題——反正是南宮墨先動的手!反正他心底里也想揍南宮墨很久了!
每次想到沐晚跟了他他就想狠狠地揍南宮墨一頓!
***
整個客廳內(nèi)很快一片狼藉。
高檔的沙發(fā)被波及,整個被踢到一邊,歪歪扭扭地靠在旁邊的墻壁上;而正中間的玻璃茶幾,包括放在客廳擺設(shè)的玻璃瓶通通碎裂!細碎的玻璃渣滾落了一地
南宮墨的下屬們站在旁邊看著,外表沉靜,內(nèi)心已經(jīng)十足地駭然:這才叫是真正的“打架”啊!完全是有“毀滅意義”的級別!被他們波及到的地方,完全像是被末日波及到的!
沒有“外人”插手,一場快、準、狠的決斗,就此進行。
王名揚是真的沒有想到——南宮墨只是個商人,怎么會有這么狠戾敏捷的身手?他作為一個警隊專業(yè)培訓出來的強者,在他凌厲的拳鋒攻勢下,也漸漸力不從心
南宮墨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王名揚蹙眉,只是一秒鐘短暫的分心,南宮墨的拳頭便已重重地上了他的下巴,讓他整個人都跌坐在了一地的碎玻璃上——口鼻間盡是濃烈的血腥味道!
王名揚的臉上慘不忍睹,微微一個表情的牽動就是疼痛,掛了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彩,而南宮墨的臉也不好看,卻只是被揍出了幾塊簡單的青紫
“媽的!”王名揚低咒一聲,想要爬起來繼續(xù)打,沒想到這次南宮墨的動作更快——
“咔噠!”
***
一聲清脆的細響,上了膛的槍口直接抵上他的眉心,冰冷而黑暗私闖入警局局長的家里,用違禁的槍支抵上對方的眉心,他就這樣囂張地在政\府管理級人物前展示著黑暗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