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夜的修煉。
白澤瑾將修煉方法傾囊相授,按他推斷,方浪應該已經(jīng)摸到了門道,此后便可以自行修煉,一步步精進。
涼亭外,方浪起身,運氣行轉(zhuǎn),開眼!
眼一開,映入眼簾的的世界產(chǎn)生變化了。
擁有望氣之眼,整個世界的樣貌變了,又增添了一團團的氣,顯得色彩更為豐富。
這就是三維世界和四維世界的差別?方浪不由心下調(diào)侃道。
望氣者,可以看到一種冉冉升騰,薄輕飄渺的嵐霧,也稱之為氣。
氣可分為很多種,如人身上的氣,住宅上的氣、環(huán)境上的氣、墓穴之上的氣,五行之氣,甚至王朝之氣運等等,妙用無窮,方浪只能稱之為牛逼。
一個氣的世界,果然璀璨繽紛。
氣色光明則興旺,氣色暗淡則衰敗。
氣呈白色為平凡,紅色則富貴,氣呈黑色則有禍,氣呈紫色則大貴...
簡單講,有事物的地方就有氣,氣由小到大,小至一草一木,大至王朝之氣運,都可窺探。
此時一旁的白澤瑾嘴角微揚,緩緩起身:“白某只能引你入氣道,接下來的路要靠你自己.......”
說到這里時,白澤瑾突然卡頓,神色漸漸凝固。
當他看到方浪的流光溢彩的雙眸時,他心里泛起一波波的海浪....登...登堂入室!
白澤瑾臉上掛著震驚。
才一日一夜的時間,大成了?!
怎,怎么可能...
方浪看向白澤瑾,淡然一笑,你以為本尊是青銅,其實本尊是王者。
又白嫖了一波,方浪心里一陣陣的舒爽。
小小望氣術何足道哉。
有這望氣術在,便可施展天道推演法,可透過去。
這一次來到這白澤一族,收獲頗豐啊。
收起望氣眼,方浪來到白澤瑾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雙刀瑾,多謝。”
“雙刀?”白澤瑾回過神,心底依舊處于震驚之中。
就算是先天擁有望氣神通的白澤一族,十余萬來都沒有一人能在一日一夜時間煉至大成,眼前這方浪....
白澤瑾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眼前發(fā)生的這事,他只能用神跡來形容。
一個人族,竟然擁有比他神族還要逆天的天賦。
他到底是誰?
氣運之子?
....
由此,白澤瑾更加堅信了,堅信有眼前的方浪在,他白澤一族有解除厄運的希望,同時他的女兒有希望可以擺脫厄運!
過了好一會兒,白澤瑾平復了激動的心情,隨即認真整理好了長袍,一絲不亂,隨后萬分鄭重的朝著方浪行禮躬拜。
“浪尊,秘術已傳,白某再無牽掛,族長不會對你如何,因為你是白澤一族的希望,但白某就不一樣了,不知今日過后白某還在不在,還望浪尊多多照顧小女,助她擺脫纏身的厄運。”
方浪單手扶起白澤瑾,“不必如此,互惠互利罷了。你信守承諾,我又豈能失信。
放心吧,你女兒不會有事,你同樣也不會有事。”
“萬分拜謝。”白澤瑾起身,“浪尊就不必為白某思慮了,白某膽敢違反族規(guī),就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族長若是因為我一人而徇私枉法,以后又如何統(tǒng)御百萬族人,又如何讓其他族人遵循族規(guī)。”
額...你這是說揮淚斬馬謖嗎,有沒有這么嚴重,方浪瞇瞇眼,道:“若是隱瞞不說,又當如何。”
白澤瑾不假思索道:“不可。白某行事磊落,不能隱瞞。”
就知道你要這么說....方浪嘆了口氣,繼續(xù)道:“這樣吧。你族長何時到,你族會開始前,我先去會會你族長。”
白澤瑾沉默...隨即才道:“族長應該快了。”
“嗯。”方浪點了點頭,“等你族長到了,不必你引見了,我自個去見他。”
“如此不符合禮節(jié)。”白澤瑾疑惑道。
方浪:“腳長在我身上。”
“.....”白澤瑾無以言對。
方浪一看白澤瑾就知道他視族人和族規(guī)為生命,并非他不懂靈活變通,而是他不屑這樣做。
有些事,不必與之言深,沒有意義。
“陪我手談一局如何。”方浪邀請。
“請。”白澤瑾道。
...
一個時辰后。
方浪靈識感知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出現(xiàn)在了城府之中。
這股氣息十分之強大,比之白澤瑾高了不知幾層境界,同樣也非他能比的。
白澤瑾實力在金鵬霸和孔皇之上,后者法則五層強者,那白澤瑾則應該有六層之境界,而這位族長的氣息....深不可測。
八層?還是九層?
對面白澤瑾手持黑子,一晃神掉落到棋盤之上,他也剛感知到了族長的氣息。
當他再次看向?qū)γ妫嚼松硇我呀?jīng)消失在了蒲團之上。
方浪幾乎是一感知到這位族長的出現(xiàn)便先行一步離開了這里。
城府另一頭,族長庭院之中。
法陣隱現(xiàn),方浪剛出現(xiàn),只見幾位族長隨從如臨大敵:“來者何人!”
“人族方浪。”方浪負手而立,淡然一笑。
隨從前方,一位高大的身影回過身,看向方浪。
此人身形高大,一頭銀發(fā)紋絲不亂,雙眸炯炯有神蘊含睿智,鶴發(fā)童顏,一襲青袍雜糅著仙風道骨和威嚴,兩股氣質(zhì)融合,卻沒有半絲違和之感。
族長看向方浪,同樣是眼眸微亮。
在方浪自報家門之時,族長就已經(jīng)知道來者是誰,再用望氣術一探,他神色微動,頓時有些出神。
深紫之色,無盡之氣運,一眼望不見盡頭,探不到其核心。
“退下。”族長開口,幾位隨從應聲退出了庭院。
“老夫是白澤一族族長白澤羲。”族長看向方浪,臉上浮起一絲笑容。
“久仰。”方浪道,這老頭不錯,沒一點族長的架子,也許只是對他這樣。
族長白澤羲道:“不敢當。”
方浪道:“方某未受邀,不速之客,族長別見怪。”
“不會。”族長白澤羲道,“就算你不前來,我也要去登門造訪。”
方浪道:“方某就開門見山了。我此次前來貴族,之所以答應幫貴族化解厄運是為了貴族秘術而來。”
“哦?”白澤瑾撫摸著白色長胡。
方浪笑了笑道:“望氣術和天道推演法,這二者缺一不可,若是白澤一族不肯相傳,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了,我這便回去了。”
白澤羲道:“此二術是我白澤一族秘術,不能外傳。我白澤一族還有其他神通可相傳,不知可否。”
“沒興趣。”方浪拒絕道,“除非這兩門秘術,否則方某也愛莫能助。”
潛臺詞:行不行吧,給句話,不行我撤了。
白澤羲略微沉默。
方浪見狀,嘆了口氣道:“既然白族長為難,那方某也不好強人所難,咱們有緣再見。”
方浪一揮衣袖,無奈的準備離開,剛走到大門,白澤羲喚住了他,道:“可傳。”
聽到這兩個字,背對著白澤羲的方浪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族規(guī)還是讓你這個族長一起破的好,兩人承擔總比一人承擔的好,拉上他族長墊背,總不至于要死要活的。
族長白澤羲道:“白澤一族一諾千金,還望方小友你也緊守承諾。”
“那是自然。”方浪道,“那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方浪走后。
白澤羲獨自一人撫摸著花白的長胡笑了笑,心嘆這個臺階找的著實好。
在白澤瑾傳授方浪秘術之時,白澤羲就已經(jīng)感知到,白澤秘術由族長掌控,但凡泄露,他都能感應到。
而這個事情是只有族長一人知道,屬于家族絕密,所有族人并不知道身為族長還能感應到這個。
一路過來,白澤羲還想著怎么讓族人信服,減輕對白澤瑾的處罰,違反族規(guī)是一件大事。
現(xiàn)在好了,不必再煩惱。
此事是方浪找上門,強行開出的條件,他作為族長憂思萬分,為了全族安危,不得已答應。
方浪剛走,白澤瑾身形出現(xiàn)在了這里,前后腳。
族長白澤羲一見到白澤瑾,立馬一臉的不悅與威嚴。
“白澤瑾死罪,私傳外族秘術,請族長按族規(guī)處置,我絕無半點怨言。”白澤瑾連忙下跪請罪。
白澤羲目光掃向白澤瑾:“目無族規(guī),失了分寸,本族長對你很失望。今日若是放過你,族規(guī)將形同虛設。
若不嚴懲,他日還會有其他族人私相授受。”
“白澤瑾死罪。”白澤瑾一拜伏地,神色坦然。
白澤羲道:“等族會過后,圣女接出,你就同本族長一起去往虛空,一道承受萬雷之苦吧。”
“一道?何意?”白澤瑾有點不明所以,為何族長要同他一起?
而且不會被驅(qū)逐出族,也不必受死,只是去往虛空承受萬雷之懲罰?
“起來吧。”族長白澤羲道,“與你相交的這位方小友很不錯,原本他大可不必理會我族內(nèi)部之事,他只要拿到秘術就行了,又何必管你死活。
但他卻沒有,愿意為你挺身而出,此人可信,可與我族深交。剛才本族長已經(jīng)答應他傳給他秘術。”
聽著這話,白澤瑾動容,因為族長,更因為方浪。
“族長,那族人這邊如何交代?”
族長白澤羲道:“你替族人找到此子,功不可沒,于我族有大恩,可功過相抵,再者此事是由我這個族長答應,你只是執(zhí)行我的意思罷了。
族長違反族規(guī),罪加一等。你到虛空受雷劫一月,本族長則需兩個月。”
“族長...”白澤瑾語噎。
白澤羲道:“受萬雷之苦總好過被驅(qū)逐出族。本族長還得替全族上下感謝你。
你為我族帶回了一位值得信任的人。”
“族長....”
....
方浪身形出現(xiàn)在自己庭院,愕然發(fā)現(xiàn)白澤瑾已經(jīng)不在。
這貨跑去哪了?
該不會啪啪跑去跟他族長求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