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國都,繁榮熱鬧。
街頭巷尾,人流不息。
商販小攤,絡(luò)繹不絕。
不過這些都是表面,都是泡沫。
如今大衍王朝,一眾朝臣無心政事,一心只想著爭權(quán)奪利,蠅營狗茍。
整個朝廷上下早已腐爛不堪,隨便來一陣風(fēng),都有可能將這大廈吹倒了。
如此下去,不出幾十年,這大衍氣數(shù)將近。
屆時,王朝動亂,民不聊生,各地群雄憤起反抗,推翻大衍政權(quán),很是正常。
如今,方浪站在這里,就是要逆天改命,幫大衍改運,讓它再延續(xù)個幾百年,重喚它的生命。
大街之上,馬車之內(nèi)。
劉禹不由有些好奇道:“師父,您帶徒兒來是準(zhǔn)備前往何處?”
“天機(jī)不可泄露,你跟著為師便是。”
方浪故作高深道,引得一旁的靈曦心里一陣的翻白眼。
別人不知道,她靈曦仙子火眼金睛,憑借女人天生第六感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她與方浪接觸不深,但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神色。
這么些個日日夜夜,她都反復(fù)琢磨思念過,結(jié)論是這方浪雖然擁有各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大神通,但他里子卻是個不折不扣,擁有年輕心態(tài)的男子,并沒有外人說的那么高深莫測。
馬車內(nèi),看著靈曦的眼神,方浪隱約覺得有點不對。
眼前這靈曦非同一般,這神情仿似是看透了他一般。
看的斗笠紗內(nèi),方浪一頭大汗,一臉黑線,心嘆道:“女人真可怕!”
以后行事,可得萬分小心,不可重蹈覆轍。
很快,馬車穿街走巷,來到了城東一處隱秘的府宅附近。
劉禹問道:“師尊,這處府宅可有什么問題??”
方浪笑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此時,一旁的靈曦也心生好奇,她真想看看方浪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一行四人安坐馬車內(nèi)。
約莫半個時辰后。
一普通轎子抬至府宅門前。
落轎后,從里頭走出的男子,頓時讓劉禹略微驚訝。
兵部胡勇?
他來這里干嘛?
方浪笑而不語,讓劉禹繼續(xù)等候。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在靈曦都快失去耐心之時,只見一隊府兵整齊而來,很快兩百余府兵迅速包圍了整座府宅。
“這是八哥的府兵?”
透過紗窗,劉禹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士兵的裝扮,定是八王爺劉摯的府兵無疑!
“師父,這是發(fā)生了何事?”劉禹有些目瞪口呆,連忙問道。
方浪看向他,道:“兵部胡勇是太子劉長崎心腹,而胡勇乃是一好色之徒,這府宅里頭,有五十幾位被他從民間強(qiáng)搶而來的絕色民女,供他玩樂。”
“天子腳下,竟然有此等事!”聽完,劉禹立時憤怒道,“這胡勇尚書竟然干的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方浪淡淡道:“從他選的這偏遠(yuǎn)府宅就可知,胡勇此人狡猾奸詐,做事滴水不漏,這事恐怕連太子殿下都不知道。”
“師父,這事胡勇既然做的如此悄無聲息,那八哥他又如何得知?而且您也知道此事?”
方浪笑了笑,道:“自然是為師將消息透露給八王爺劉摯的,為師還指點過他,讓他在這個時候這個時辰前來抓人。”
“師父,您....”
一旁的劉禹已經(jīng)驚的有點說不出話了!
他沒想到,抓捕胡勇,人贓并獲這事,竟然是師尊一手策劃的杰作!
師尊洞若觀火,真的是天人!!
很快,一行府兵抓著衣衫不整的兵部尚書胡勇走出了府宅。
被五花大綁的胡勇不斷暴怒大罵,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兵部尚書,誰人敢動他!
府兵首領(lǐng)冷哼了一聲:“抓的就是你兵部尚書胡勇,你不是太子黨嘛,本將倒要看看,這一次,太子如何保你!”
說完,該首領(lǐng)輕狂大笑。
今天他是奉八王爺?shù)拿钋皝砟萌耍源舜虻籼拥淖ρ溃缃袼闶橇⒘舜蠊Γ厝恢刂赜匈p。
有八王爺坐鎮(zhèn),他倒要看看這兵部尚書,誰人敢保。
“帶走,關(guān)入天牢。一眾民女皆帶回審理!”
“此處府宅留下百人看管,任何敢靠近者,殺無赦!”
“是,將軍。”
...
“走吧,該趕場了,去下一場。”
方浪見這件事已經(jīng)敲定,心情很是舒暢。
這八王爺果然是雷厲風(fēng)行。
如今太子的兵部尚書在他手中,他應(yīng)該是開心呢,還是開心。
“下一場?”
劉禹很是驚訝的再次看向方浪。
同時一旁的靈曦也以同樣的表情盯著他。
“對,下一場。”方浪笑了笑,道,“今日之后,六部尚書一個不留。”
“大衍王朝該洗牌了。”
簡單輕松,談笑的兩句,驚的劉禹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話!
這就是師尊的手段?!
此時的方浪在他眼里,就跟神仙沒有什么區(qū)別,這就是上蒼派下來拯救我的么?!
我大衍有救了!
要不是方浪制止,劉禹又準(zhǔn)備跪地磕頭。
...
緊接著,他們又來到一處府宅,這處府宅的乃吏部尚書嚴(yán)實仁的侄子府邸,他侄子嚴(yán)世凡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吏部侍郎,成為了嚴(yán)實仁左膀右臂。
吏部尚書嚴(yán)實仁也是太子劉長崎的爪牙。
怎奈,這又被方浪挖出來當(dāng)年科舉營私舞弊,嚴(yán)實仁用手中權(quán)利偷龍轉(zhuǎn)鳳,讓他侄子高中榜眼。
此時,同樣是八王爺府兵圍了嚴(yán)府,將吏部侍郎嚴(yán)世凡給抓了起來,抓去監(jiān)察寺審理當(dāng)年舞弊一案。
通過嚴(yán)世凡,順藤摸瓜,這吏部尚書嚴(yán)實仁同樣跑不了。
再下一場。
戶部尚書潘智,在府邸被抓。
這潘智是各種貪污,也是太子劉長崎的錢袋子。
太子劉長崎結(jié)黨營私,自然需要大量銀子賄賂,做事,拉人。
而這么些個龐大的支出,自然需要有經(jīng)濟(jì)來源。
所以這潘智便成了做假賬能手,經(jīng)常以少作多、以賤作貴、甚至連賑災(zāi)用的銀兩都敢貪污五分之四,胃口之大,當(dāng)朝無人能及。
而且他還利用位高權(quán)重,走私了很多物品,做成了大衍王朝國都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場。
此時,八王爺府兵已在收刮賬目證據(jù),這吏部尚書潘智,跑是肯定跑不了。
如今太子黨最大的三個頭目,兵部戶部吏部尚書,一舉被八王爺劉摯拿下,你說他會作何感想。
“太子如若收到消息,自然是大急。”劉禹大感暢快無比,道。
坐于馬車內(nèi),方浪又笑了笑,道:“今天太子會大急,那八王爺劉摯同樣也會坐立不安。”
“師父,您是說??”劉禹自然猜測到部分,但還是很疑惑道。
方浪看向他:“太子掌有兵部吏部戶部,而八王爺掌有刑部禮部工部,這三部尚書同樣一個也跑不了,此刻太子的人馬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出動,抓捕他們歸案了。”
“這....”劉禹心驚。
一旁的靈曦同樣爭著大眼睛看向他,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短短一天,位高權(quán)重的六部尚書全部被拿下?!
而且方浪來這大衍王朝才幾日,就策劃了這么一大手筆?!
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就算俗世最有權(quán)謀的那位誰誰誰也不及他萬一!
下面幾場。
刑部尚書何靖遠(yuǎn),自己親生兒子一次醉酒興起殺人全家,他兒子非但沒事,還將罪責(zé)轉(zhuǎn)嫁給了他人頂罪。
禮部尚書羅信中,通敵賣國,在城郊買下一處宅子,與凌霄帝國暗中往來。
凌霄帝國答應(yīng)幫八王爺劉摯上位,劉摯答應(yīng)對方,等他上位后開放各大重鎮(zhèn),讓凌霄帝國自由出入。
而且凌霄帝國還暗中幫八王爺劉摯豢養(yǎng)了一大批死士,藏于城郊山林之中,以待時變。
豢養(yǎng)死士,死罪!
光這一條就夠讓劉摯喝一壺的了,外加他通敵賣國,就算他有一百顆腦袋,那都不夠被砍的。
工部楊子文,同樣是貪官污吏,利用手中職權(quán),謀取大量款項,為八王爺源源不斷的輸送銀兩,以備奪嫡之用。
這三部尚書,無一漏網(wǎng),全部被太子劉長崎的人馬給抓捕了。
一日之間,六部尚書全部遭殃。
而太子劉長崎和八王爺劉摯都還待在自己府邸,一邊開懷的飲酒賞歌舞,一邊等著自己的人報回好消息。
他們都萬分肯定,今日肯定能弄死對方。
殊不知,他們是拿掉了對方的頭目不錯,但己方的頭目同樣已經(jīng)遭殃。
他們蒙頭不知。
而策劃這一切的方浪,當(dāng)初只不過是各自向他們透露了對方的信息。
還點化過他們,應(yīng)該如何去做,僅此而已。
在他的道眼之下,任何人,干過任何事,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他只要稍微提點一下這兩位,讓他們各自知道對方的把柄死穴在哪,他們自然會拼盡全力將對方往死里整。
如此不費吹飛之力,引得二虎相斗。
而他則可以坐于一旁,嗑瓜子看好戲。
“禹兒,很快就該你出場了,你要做好準(zhǔn)備。”
坐于馬車?yán)铮嚼顺f道。
“我??”
劉禹有點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