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和楊玄,兩人第一次踏出了縣城,即將遠行。
洛問天和楊小妹送了很長一段路,若非洛凡擔心他們的安危,不宜送得太遠,讓洛問天拉回去了,洛凡覺得自己的母親,能把他送到府城去。
當然,一開始出城的時候,除了洛問天和楊小妹,楊生他們也來了。
其實內(nèi)心深處,大家是不希望洛凡離開的,畢竟洛凡的能力大家都看到了,實力深不可測,腦子也好使,黑衣人的案子都能破。
這樣的人物,真離開了,他們都感覺有些沒安全感了。
然而大家都知道,洛凡不是池中之物,縣城水還是太淺,是留不住這種人的,只能在離開的時候,來送行,混個臉熱。
當然,其實洛凡真能升官發(fā)財,到時候若是還能顧念一下故鄉(xiāng),也是能惠及故鄉(xiāng)的。
......
昊榮鄉(xiāng),是府城與霖南縣之間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
鄉(xiāng)鎮(zhèn)上常住人口不到兩千,倒是有幾家飯店,以及客棧,還有些附近村民拿著土特產(chǎn)來賣的,是為了方便霖南縣這邊來往府城的人。
鄉(xiāng)鎮(zhèn)就一條路,從頭到尾被貫穿,往北是府城,往南是霖南縣。
此時兩面的路口,都出現(xiàn)了三個騎著高大駿馬的漢子。
他們手里握著刀,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
“殺!”
一聲覆蓋整個小鎮(zhèn)的聲音,冷酷無情的聲音,猶如一盆冰水,把正在往常一樣生活的人們從頭澆到尾。
“馬賊啊!啊!”
“馬賊來了!”
“馬賊!”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然后很多男人拿著武器大喊著跑了出來,對著馬賊就沖了過去。
“哈哈哈!!!”
六個馬賊,帶著狂笑,從兩個方向騎著馬慢慢的走過來,沿途所有靠近之人,都被他們一刀砍死,無一例外。
那些拿著武器出來的男人,幾百個人,愣是被他們從頭砍到尾,無一人能有絲毫阻擋,但是這些男人都沒有退去,就是剩下最后一個人,也同樣沖了上去,明知必死也沖了上去。
因為背后是妻女,沒有退路。
“哈哈哈!!!”
伴隨著馬賊肆意的狂笑,和鎮(zhèn)民們絕望的嘶吼慘叫之中,昊榮鄉(xiāng)變成了人間煉獄,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幾百個敢站出來的男人,就被六個馬賊屠殺,留下那些老弱病殘在家里瑟瑟發(fā)抖。
惶恐無助!
“哈哈哈!!!”
其中一個壯漢興奮的狂笑道“大哥,魚刺沒啦,我去吃魚了!”
說完,下馬,跑進了一家相對豪華的房子,沒多久,就傳出了孩子的哭聲慘叫聲,以及老人死亡之前的慘叫聲,和女人絕望的嘶吼聲......
“哈哈哈!!!”
“二哥就是心急!”
剩下的幾個,除了領頭的一個看起來普通身材的中年人,都哈哈大笑,然后也下馬,各自走進一些人家,然后傳出了各種慘絕人寰的聲音。
而馬賊頭領,卻沒有跑進任何一家,只是騎著馬,環(huán)視四周,只要有活人走出來,不管男女老少,他就會騎著馬過去砍死,不讓任何人走出來。
一個時辰后,小鎮(zhèn)上幾乎沒一個活人,而馬賊的馬背上,此時多了一些包裹。
騎著馬把所有的房子點著。
然后從南口離開小鎮(zhèn)。
而這一切,都被小鎮(zhèn)不遠的一個山頭上,穿著綠底金銀花紋,胸前繡著一個白色的“巡”字,腰間掛著一把長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見。
男人的眼睛就如望遠鏡,那邊的事情,他都看得到清清楚楚。
看著那些強盜走出小鎮(zhèn),慢慢的騎著馬往他這邊走過來,眼神毫無變化,好像只是個局外人,跟他毫無關系。
馬賊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這些馬賊看著這男人,眼神里沒有了張狂,多了些敬畏。
“巡查使,這小鎮(zhèn)太窮了,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馬賊頭領抱怨道,顯然,他們之間很熟悉。
“這偏遠之地,本身就不富裕,行了,看看得到了多少,然后從這里一直沿著這條路走幾十里,那邊有個小縣城,搶了這個縣城,你們就可以離開文南府的地界了。”巡查使沒有露出什么表情,淡淡的道。
“按照規(guī)矩,細軟現(xiàn)金銀票統(tǒng)統(tǒng)五成歸巡查使,其它的我們兄弟分!”
很明顯,他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分贓很快,畢竟他們也不會去計較幾文錢的事情。
“我先去霖南縣等著你們!”
丟下這句話,巡查使身如鬼魅,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走吧,今天應該還來得及!”
馬賊頭領道。
......
洛凡和楊玄都是穿著灰色粗布衣,就是鄉(xiāng)下農(nóng)民孩子的打扮,非常的樸素以及低調(diào)。
洛凡腰間掛著一把用布纏著的刀,那是王捕頭的刀,他無刀可用,只能把這把帶上,省得關鍵時候無刀可用,而丟了性命,那可就不劃算了。
畢竟他實力都在刀法上面,拳腳功夫可遠不如刀法。
當然,就算是拳腳功夫,他也能發(fā)揮出兩三成實力,只是不太習慣而已。
只是用布纏著,不讓人看見,平常時候也不會使用。
而楊玄,背著一個小背簍,腰間也掛著一把普通的刀。
他的實力都在巫術上面,武功倒是稀松平常,當然,這是對洛凡來說,楊玄練成了第四塊石碑,以他身體的強度,就是一般的一流極限武者都難以破防,力量更是達到了五千斤,堪比一般的后天初期極限武者。
只是武學普普通通,真要打,只能憑借強大的力量和強大的防御欺負一般的一流極限,對上后天初期,他就只能挨打了。
“表弟,聽說路上強盜不少,遇到了怎么辦?”路上,楊玄顯得有些興奮,畢竟第一次出門,又是年輕人。
話里聽起來在擔憂,表情卻好像很期待。
洛凡瞥了一眼“遇到強盜,不就是我們喜聞樂見的事情嗎?”
他還怕遇不到強盜呢,真要遇到了,滅了他們,能得一筆橫財不說,還能吸收靈魂力量,強大自己的靈魂,還能幫霖南縣鏟除隱患,為民除惡,這一舉數(shù)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他現(xiàn)在剛學會了靈魂功法,正想試試呢。
所以這一路上,為了能遇到強盜,他們走路都很小心,盡量裝的像兩個土包子,不敢太快,省得嚇跑了強盜。
當他們走了一大半路程,終于盼到了強盜。
霖南縣地處偏遠,知府又不出力剿匪,所以這路上的強盜不少,大多數(shù)只是附近的村民,類似這種強盜,也不敢搶大隊人馬,只敢搶路過的普通人。
而且還不敢殺人,洛凡不希望遇到這種強盜,遇到了都下不了手。
還有一種,就是犯了事的罪犯,他們大多有些武功,躲在深山老林,招兵買馬,做起山大王,他們就什么人都敢搶了,但也不會亂殺人,一般給了過路費,就會讓人過去。
而且搶村莊,也不會搶光,一般也就是收一些保護費。
畢竟他們也要細水長流,不能固澤而漁。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黑澤嶺的山賊,也是類似的土匪,看他們勢力強大,剿匪不易,代價太大,縣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越來越過分,都開始殺人了。
搞得縣令不得不想辦法剿匪,才會有后面的事情。
然后就是馬賊,馬賊是最兇殘的,他們猶如蝗蟲過境,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三光政策,就是對他們最貼切的描述。
很不巧,現(xiàn)在他們剛好遇到馬賊了。
這波馬賊人還不多,就六個人,但是身上血腥味濃郁,好像個個都泡過血澡一樣,個個都是兇神惡煞的,渾身的煞氣濃郁得嚇人,看起來好像剛剛殺了人,而且不少的樣子。
艸!
看到他們的瞬間,洛凡和楊玄幾乎是同樣的心情。
這波馬賊的后面,特么居然跟著十幾個靈魂!
當然,這些靈魂沒有什么實力,對這些馬賊造不成任何傷害,僅僅只是因為本身的特殊以及執(zhí)念,才會跟著這些馬賊,想看到他們死亡。
其實若是普通人,這些靈魂,還是能影響到人的大腦的,但是這些馬賊都不是普通人,最弱的都是后天后期。
內(nèi)力深厚,精氣神渾然如一,證明都是人器合一的境界,對于這樣的人,這些普通靈魂,一點影響都沒有。
“老大,前面有兩個小毛孩,要不要順了?”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壯漢,對旁邊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眨眨眼道,壯漢滿臉橫肉,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們六個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踢踏!
踢踏!
六個人騎著高大健壯的蠻野馬,慢慢的把洛凡和楊玄圍在了中間。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活命的機會!活一個人的機會!”領頭的中年人身材一般,笑容也比較正常,但是那雙眼睛,卻透露出冷漠,好像對這時間的一切都不懷好意。
洛凡和楊玄彼此看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不以為然,有實力,底氣就是這么足!
“哎呦呵!”中年人旁邊一個壯漢夸張的呦呵一聲道“這兩個小子不會以為他們能打贏我們吧?”
“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開什么玩笑?他們是什么人?
縱橫天朝南蠻州,邊疆地域十五年了,都是后天境界的高手,領頭的更是后天極限,還是人刀合一的高手,別說兩個一看就是農(nóng)村出來的小屁孩,就算是總捕頭,至少三人以上遇到他們才不會死人。
然而現(xiàn)在這兩個小屁孩居然露出了這種玩味的表情!
這特么不就是跟他們一樣的表情嗎?
這特么正常嗎?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小屁孩,你們是不是村里最厲害的?”另一個稍微年輕點,好像才三十左右,長相普普通通的男人玩味的道。
“廢話真多!你們給我們活一個的機會,但是抱歉,我不打算讓你們?nèi)魏我粋人活著離開!”洛凡同樣笑得很開心。
看看他們身上鼓鼓的包裹,看來他不用為接下來的吃食發(fā)愁了。
“哈哈哈!!!啊!”
笑容凝固在臉上,因為他們最強大的首領,被洛凡單手捏住了脖子,而他們的首領,卻毫無反抗力。
好像洛凡就像是探囊取物般,輕輕松松,毫無違和感。
馬賊頭領不管怎么掙扎,甚至那雙懸掛的腳,灌注內(nèi)力踢了幾腳,‘咚咚’的聲音,像是踢在了銅鐘,震得遠處深林驚飛了鳥,卻只是題破了衣服,露出了里面勻稱的身材,連皮都沒破。
“這怎么可能?!”
一眾馬賊一時間難以置信,這特么還是人嗎?
就算是動手殺死了他們,他們也不覺得難以置信,但是這種捏著他們之中最強的人,像個捏著一只螞蟻一樣,這已經(jīng)出乎了他們的想象。
“跑啊!”
別指望這些馬賊講什么義氣,第一時間想要逃跑。
“跑得了嗎?”
咔嚓!
洛凡右手微微用力,捏碎了領頭的喉嚨,完美的控制身體的每一塊肌肉,人如鬼影,幾乎是瞬移般出現(xiàn)在了旁邊那個壯漢旁邊,洛凡整個人好像懸浮在空中,與坐在馬上的壯漢平視。
而此時,這個壯漢連馬頭都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來,驚恐的看著近在遲尺的洛凡。
他們的動作,在洛凡的眼中,就好像放慢了無數(shù)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