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年時之后齊醫(yī)院皺起的眉頭就沒有松懈下來,他先簡單的為顧年時聽診了一下,然后表情就跟便秘了似的,支支吾吾的建議道:“顧先生現(xiàn)在的情況不好說,我建議為他的心臟做個全面檢查!
聽完醫(yī)生的話阮牧云就知道顧年時的情況肯定很糟糕,不然的話也不會要求說重新做檢查,畢竟顧年時的病歷和各項檢查結果都保留在齊醫(yī)生手里,除非遇到病情惡化到掌握不了的情況醫(yī)生才需要重新定位顧年時的心臟狀態(tài)。
阮牧云瞪了顧年時一眼替他答應了醫(yī)生的話,“好,那就再做一邊檢查!現(xiàn)在馬上安排!”
為了顧年時齊醫(yī)生還沒到上班時間就來醫(yī)院了,這次的檢查他也沒交給小護士,而是自己親自操作全程跟在顧年時身邊,畢竟顧年時這個商業(yè)巨鱷要是出點什么事國內的經濟都會收到波及。
做完檢查后,齊醫(yī)生去準備報告,安靜的辦公室里只有顧年時和阮牧云兩人。
阮牧云看著外面的太陽漸漸升起,他卻感受不到太陽普照的溫暖,他憂愁的想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抽,但一想到身后的顧年時他立即歇了這個念頭。
“現(xiàn)在這里面沒人,可以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回事兒了吧!”阮牧云轉身面對著顧年時,屁股靠坐在身后的窗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顧年時。
顧年時眼睛眨了眨卻依舊保持著沉默,看到對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阮牧云氣不打一處來,他將頭扭向一邊用舌頭頂著臉頰看樣子是在按捺自己的脾氣。
“你不說?盛夏應該還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幅德行!”阮牧云嗤笑一聲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從自己接到顧年時電話到現(xiàn)在,阮牧云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顧年時只告訴了自己一個人。
“不要!不要打給她!”顧時年總算愿意說話了,阮牧云聽得出來他這話里帶著隱隱的哀求與焦急,這可一點也不像高高在上的大總裁呀!
不知道這一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阮牧云走向顧年時將手機丟子沙發(fā)上他坐到顧年時的對面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那你就得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盛夏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
兩人明明是一起去英國的卻只有一個人回來還帶著一身傷痛,阮牧云很想知道在顧年時身上產生了什么變故居然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擊。
面對阮牧云的追問,顧時年揉了揉自己的晴明穴嘆了一口氣還在講英國發(fā)生的事情慢慢道來,闡述完畢,阮牧云轉了轉眼珠子,不就是被人陷害,這點小事怎么可能會難倒顧年時,他直覺顧年時不是因為英國的事變成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更何況他的心臟病是在回國之后發(fā)作的。
“阿時,那你的心臟病為什么會發(fā)作,別告訴我是因為在英國被人陷害然后現(xiàn)在后知后覺的誘發(fā)了你的心臟。 比钅猎普f話擲地有聲,面對這樣的質問顧年時又恢復了沉默的狀態(tài)。
“你告訴我,是不是在國內遇到了什么情況?”顧年時的沉默讓阮牧云越發(fā)確信自己的想法,他想替自己的好友解決問題就必須要知道問題的根本在哪里。
只可惜阮牧云撬不開顧年時的嘴,那不堪的過往顧年時沒法跟任何一個人提起,因為沒有人可以想象得到被供在神壇上的名川總裁居然有那令人作嘔的出身,顧年時自己都嫌棄自己,恨不得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誕生過他。
顧年時跟阮牧云做著無聲的抗爭,阮牧云也無法狠下心去逼迫一個心臟病患者,只想著從別的途徑去挖掘顧年時的秘密。
室內的氣壓有些低,齊醫(yī)生的闖入帶來了一些新鮮的空氣,兩人也因為齊醫(yī)生的到來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老齊,檢查結果怎么樣?”阮牧云率先發(fā)問,顧年時的眼睛也盯著齊醫(yī)生手里的文件看,那就是可以審判他接下來命運的東西,薄薄的幾張紙。
齊醫(yī)生沒有立即回答阮牧云的話,他輕輕的嘆息一聲,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阮牧云看的心底一涼,齊醫(yī)生瞄了顧年時一眼,他身為患者顯得淡定多了。
收回自己的目光,齊醫(yī)生翻開手里的文件,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顧年時,不久前我就為你做過一次心臟手術,以你現(xiàn)在心臟的承受能力我不建議你再次進行手術!”
“老齊,你這是什么意思?”阮牧云急著插嘴問道,好歹是醫(yī)學世家出身齊醫(yī)生的話他怎么會聽不出潛臺詞,顧年時的心臟已經沒有治療價值了,只能放任他這么發(fā)展下去,可是作為朋友阮牧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老齊!”阮牧云嘆息一聲,抓著齊醫(yī)生的胳膊說道:“你必須要想想辦法,顧年時這么年輕一定還有辦法的!”
每個患者家屬朋友聽到患者沒救的時候都是這種反應,但作為也常常會感到無能為力,齊醫(yī)生搖了搖頭扶了下自己的眼鏡說道:“辦法不是沒有,除非找到和顧先生匹配的心臟,否則的話顧年時的心臟真的無法再一次承受手術。”沒準手術還會加速顧年時的心臟衰竭。
“我知道了,齊醫(yī)生!比钅猎七想再說什么,那邊顧年時開口了,低沉又淡然的嗓音讓阮牧云后面的話宴會肚子里去了。
聽到自己被判死緩了顧年時反而有一種身心得到放松的感覺,心臟發(fā)生不怎么痛了,他慢慢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披上自己的外套準備離開。
“阿時,你去哪兒?”看著顧年時向外走去,阮牧云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他跟齊醫(yī)生告了聲罪便追著顧年時的腳步離去。
在走廊上阮牧云一把拉住顧時年大聲質問道:“你這樣子不在醫(yī)院修養(yǎng)還要跑到哪里去?”雖然顧年時無法進行手術,但為了病情老老實實的呆在醫(yī)院里才能活得長久一些,顧年時偏偏不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