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時最后帶著微笑離開了顧老爺子的病房,雖然沒有直接讓爺爺同意但他也沒有咬緊牙關(guān)不放,至少松口了,顧年時相信自己再來找爺爺幾次一定會成功的。
出了病房,看到守在門口的崔助理,顧年時的目光閃了閃,跟崔助對視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后離開了醫(yī)院大樓。
顧年時走后沒多久,崔助理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崗位,在醫(yī)院的走廊上一拐彎掏出手機,上面有一條顧年時發(fā)來的短信,“到地下停車場來。”
崔助理將手機短信刪除,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周圍沒人匆匆的下了樓梯,到下一層才敢坐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在偌大的停車場張望一眼,這里滿滿都是各種各樣的豪車,崔助理也不知道哪一輛是顧年時的,直到角落里一輛賓利的車燈閃了一下,崔助理若有所覺往那輛賓利走去。
崔助理一走近,面對著他的車窗被搖下,他看到里面端坐著的顧年時。
“進來。”崔助理聽到顧年時低沉的說話聲,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一開車門坐了進去,“少爺,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車窗重新被關(guān)上,顧年時轉(zhuǎn)頭看著崔助理問道:“青鳥總經(jīng)理這兩天聯(lián)系過爺爺?”
崔助理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昨天早上他親自來找老爺,他們關(guān)起門來談話我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顧年時的雙手放在膝蓋上,食指輕輕在膝蓋上點著,崔助理望著顧年時的冷峻側(cè)顏,他眼睛微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兩人坐的這么近,崔助理也不敢出聲驚擾到顧年時,連呼吸聲都刻意控制住,靜靜的等待他說話。
“爺爺跟英國那邊有聯(lián)系?”顧年時緊接著問了一個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問題,崔助理毫不猶豫的回道:“幾天前確實有一個從英國打來的電話。”
這話一出口崔助理清楚的看到顧年時眉間蹙動了一下,嚇得他以為自己的話有什么問題,仔細想想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便仔細觀察著顧年時的神色,心里在擔驚受怕。
顧年時沒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而對崔助理道:“以后盛瑾讓來找爺爺,你要密切注意他的動向,及時向我匯報。”
想到珠寶設(shè)計的特殊性,顧年時補充了一句:“倘若盛瑾讓是帶著文件資料類似的東西,你務(wù)必想個辦法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
崔助理聽著顧年時的話頻頻點頭,這場對話沒進行多久崔助理就從車上下來,若無其事的回到工作崗位。
外面的太陽漸漸越升越高,盛黎安冷著一張臉從醫(yī)院里出來,她緊了緊脖子上的絲巾,想到醫(yī)生剛剛說的話眼里滿是陰郁,看著身后第一醫(yī)院人來人往,盛黎安握緊了拳頭。
如此頂尖的一家醫(yī)院,這里的醫(yī)生居然模棱兩可跟自己說傷疤有可能痊愈也有可能留下一點痕跡,這讓一向追求完美的盛黎安如何忍得了。
盛黎安一咬牙惡狠狠的回頭,大步走向停在路邊的車輛,司機早已給她開好了車門,她鉆進車里握住車門把自顧自的將車門用力關(guān)上,發(fā)泄心中的怒火,這也讓司機剛要關(guān)門的手收了回去,心里不知道盛黎安這生的是哪門子的邪火,只好縮著脖子回到駕駛位。
“二小姐,接下來是要回家嗎?”盛黎安正在怒頭上,司機連說話都弱了幾分,不敢太大聲,即便這樣得來的還是盛黎安的一頓懟:“這還用問,你這腦子是干什么用的!”
司機被無故責罵了一句,頂著盛黎安的壓力啟動了油門,車輛沒啟動多久,盛黎安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拿起手機一看是陌生來電,她皺著眉頭一劃屏幕接起了電話,一開口便將自己的憤怒帶到了說話中,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語氣很沖的問了一句,“誰呀!”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似乎停頓了一下,盛黎安耐心正是不足的時候,一兩秒的等候就覺得心煩,正打算掛斷電話,一陣熟悉的聲音讓她改變了主意。
“是我。”顧懷臣語氣冷凝,跟早上聽到的溫柔聲線完全不一樣,是她在私底下才能聽到的聲音,盛黎安立即正色起來,軟綿綿的身子一挺,話鋒一轉(zhuǎn)說話的態(tài)度恭敬了許多。
“原來是你,我不知道是你的電話……”盛黎安試著解釋自己態(tài)度不好情有可原,還沒等她說完就被顧懷臣直接打斷,“一個小時后在西亭路18號咖啡館見面,你要的東西我準備好了。”
一聽這話盛黎安臉上綻開一個笑容,沒想到顧懷臣動作這么快,她瞥了前方的司機一眼,捂著手機低聲說道:“好,我會準時到。”
話一落音,顧懷臣直接把電話掛斷,盛黎安還有話沒說完,但回應(yīng)她的就是“嘟嘟嘟”的手機提示音。
盛黎安正在興頭上,也不計較自己被人掛電話,她扭頭看向司機,“誒!我要去商場購物,你現(xiàn)在送我過去!”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盛黎安一眼,剛才還滿臉陰郁的人現(xiàn)在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容,這樣的轉(zhuǎn)變毫無疑問與那通電話有關(guān),身為小人物的司機沒有多管閑事依照盛黎安的吩咐改變方向?qū)⑺腿ド虉觥?
離一個小時的會面還有不少時間,顧懷臣此刻正坐在會所里,秦瑩貼在他的身上搔首弄姿,顧懷臣對女人姣好的身材沒有一點反應(yīng),靜靜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懷臣,你難得來我這里一次,就對我這么冷淡嗎?”秦瑩前胸貼著顧懷臣的手臂,企圖用自己的溫度融化男人冰冷的目光,但顧懷臣不為所動,秦瑩得到的只有一句話,“忘了我的警告?”
迎上顧懷臣黑漆漆的瞳孔,秦瑩上身往后一縮臉上的討好的笑容瞬間僵硬,她離了男人一段距離臉上才重新?lián)P起笑容,“好啦,我叫你老板總可以了吧!”
顧懷臣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不再看秦瑩那張濃妝艷抹的臉,轉(zhuǎn)頭看向前方,“我記得你這里有不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