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讓沒想到盛夏這么不管不顧當著全體股東的面把他們私底下說的話抖落出來,會議桌上的股東們都眼巴巴的看著他,盛瑾讓動了動脖子上的領帶說道:“夏夏,爸爸說的是黎安出嫁之后,她現在不是還在家里嗎?就像你出嫁了,爸爸還能什么都不給你嗎?”
底下有人附和盛瑾讓的話:“是呀,盛大小姐要是有本事也不怕跟別人競爭,何必防著二小姐呢?”
“這是原則性問題,且不盛黎安她能力如何,就算再厲害也沒有這個資格!笔⑾臍鈩菔愕恼f道,她能默認盛黎安來青鳥上班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了,這些人不知道適可而止反而得寸進尺。
盛瑾讓與臺下的幾個股東對視一眼開口道:“盛夏,這件事情既然大家各有各的觀點,不如讓股東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盛夏當然不允許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她預感到盛瑾讓這么執著于投票肯定早已做好了準備,反倒是自己,這么貿然的撞上來,落到了盛瑾讓挖的坑里了。
盛夏還想說什么盛瑾讓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用再說,就算你母親還在世也要尊重全體股東的意見,還是舉手表決吧!”
盛瑾讓說完這話轉而對股東們說道:“支持讓盛黎安獲得青鳥繼承人資格的舉手!
剛開始只有三五個人把手舉了起來,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手抬了起來,盛夏一眼望過去,這人數快接近一半了,她往每個舉手的股東臉上掃過,務必要記住這些人的臉,他們從青鳥創辦初期就跟隨在母親身邊,現在不顧及當年情誼就算了,盛黎安什么德行居然這些人完全不知道,純粹是為了附和盛瑾讓才舉手通過,讓盛夏覺得心寒無比。
一些股東不小心與盛夏對視一眼,迅速轉移開目光,這舉動顯得有些心虛了,不過那抬起的手始終沒有放下。
盛瑾讓臉上掛著淺笑掃視全場,開始清點人數,最后匯報道:“在場股東包括盛夏總共27位,舉手的有13位,再加上我合計14位股東通過此事!笔㈣屨f到這里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心里也覺得嘚瑟,轉頭瞥著一旁的盛夏。
“盛夏,這14比13,少數服從多數,這件事就這么通過了。”盛瑾讓正想一錘定音,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把他下了一跳,抬頭看去,進來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顧年時,盛瑾讓心下一抖,直覺不妙,他責備的看了跟在一群人身后進來的秘書,要是再加把勁把顧年時多攔一分鐘那事情就可以直接拍板了。
不管心里有多么不高興,盛瑾讓還是笑臉相迎走向了顧年時。
盛夏呆滯的看著來人,沒想到顧年時會出現在這里,她看著顧時年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場及時雨。
“顧總,你怎么來了,我們這開會正開到一半呢!笔㈣屍髨D把顧年時糊弄過去,雖然之前他把盛夏開了,顧年時沒跳出來打抱不平,但是想到人家昨天特意給盛夏安排了一個司機,現在未必不會護著盛夏,攪和自己的好事。
顧年時將視線從盛夏身上轉移開冷冷的看了盛瑾讓一眼,反問道:“開會?有件事我還要找你問個明白,我是青鳥的股東為什么卻沒收到股東大會的通知?”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視線往在場每個股東身上掃過。
盛瑾讓愣了一下,當著全體股東的面顧年時這么質問他,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臉上卻還要保持微笑,“顧總,是這樣的,我這不是體恤著你要養身子嘛,這點小事也就不敢勞煩你!
“小事嗎?”顧年時斜眼看著盛瑾讓,“既然是小事為什么還要召開股東大會?”
盛瑾讓閉上嘴,沒話講,看著顧年時往盛夏那邊走去。
“你怎么樣?”顧年時輕聲問道,看到盛夏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心里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盛夏會被這些老狐貍一般的股東給生吞活剝了。
看到顧年時身后的k,盛夏搖搖頭沒說話,心里明白顧年時這么突然的出現就是為了幫自己。
“既然我人都來了,剛好可以參加這個股東大會,你們進行到哪一步,繼續。”顧年時對盛瑾讓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往會議桌上走去,坐在前面的股東十分有眼色的站了起來,走向后面,給顧年時讓座。
顧年時毫不客氣的坐到前面,身后兩個助理一左一右的站著,場面看起來氣勢十足,一下子就把在場幾位股東給比了下去。
顧年時要留在這里,盛瑾讓也沒辦法她硬著頭皮重新上臺了,盛夏看著他的臉不太好適時的插嘴道:“爸爸,既然顧總來了,他是股東之一,那是不是應該重新舉手表決?”
當著顧年時的面盛瑾讓還能說不嗎?他緩了緩心神感覺自己騎虎難下,不得不照著盛夏說的話對顧年時解釋道:“顧總,我們正在商議是否要通過盛黎安青鳥繼承人的資格。”
盛黎安好歹是顧年時的未婚妻,盛瑾讓以為把盛黎安推到繼承人的位置上,顧年時至少會贊成,畢竟他的未婚妻是青鳥繼承人這對顧家來說又多了一點籌碼,是好事。
盛瑾讓是這么想的,只見顧年時眉頭一皺說道:“盛黎安雖然也是盛總的女兒,但這繼承人應該從青鳥創始者的后代里選,盛黎安跟這有什么關系,青鳥并非盛總創辦的。”顧年時說話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的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末了他還強調了一句:“我記得盛總只是代理總經理,等盛夏有能力接管公司了你的總經理位置就要還給她。”
顧年時毫不客氣的把盛瑾讓那一層遮羞布捅開,青鳥本來就不是他的,盛瑾讓不過是股份多了點,又占著總經理的位置,即便有一顆獨吞青鳥的野心但他終究不是創辦人,自己都不能名正言順的得到青鳥更何況他那小三生下來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