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想到自己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要到各部門輪崗工作,要是頂著這樣的名聲,決計會對她的工作造成巨大影響。
那么該怎么挽回自己的名聲呢?盛夏看向桌面上一大堆資料,這個問題可比這些資料重要多了。
救護車到了,盛黎安在兩個同事的幫助下到了醫(yī)院,醫(yī)生在為她治療燙傷,好在程度不算嚴重,大有可能不會留疤,總算能讓盛黎安心里有了點指望。
“黎安,你放心吧,用好點的去疤藥應該不會留疤的!币粋同事安慰了一句,看盛黎安的臉色也沒怎么好轉(zhuǎn)。
“我就是擔心,我已經(jīng)跟顧年時訂婚了,不知道什么就要結(jié)婚,要是傷疤還好不了可怎么辦?”盛黎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瞧著十分可憐。
一聽到顧年時三個字在場的兩個女同事眼里立即燃起八卦的火焰,圍著盛黎安問道:“你跟顧總訂婚了,那將來不就是名川女主人!”
聽到對方嘴里那掩蓋不住的羨慕口吻,盛黎安心情好了一點,她想要的不就是高高在上將來受萬人敬仰嗎?
“這沒什么,我只是嫁到顧家,我姐姐才厲害將來是盛家的繼承人。”盛黎安特意提到盛夏,果然那兩個同事立馬變出一副不屑的嘴臉,“黎安,說句不好聽的,盛家跟顧家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名川女主人可比青鳥老板的名頭有含金量多了!不懂珠寶設計的有誰知道青鳥,但在我們國家三歲小孩都知道名川!”
那同事無條件捧著盛黎安,畢竟顧家才是真正的名門世家,盛家這樣半路興起的算不了什么,尤其顧家人丁少的可憐,盛黎安將來隨便生個一兒半女都貴不可言呀!現(xiàn)在有機會可得好好巴結(jié)了。
盛黎安巴扎好傷口便由兩個同事陪著到醫(yī)院大廳坐著,一群老頭老太太也圍坐在大廳里看著正中央的一臺電視。
冉君知道女兒燙傷后火速趕到了醫(yī)院,詢問了事情經(jīng)過先是一言不發(fā)的坐著隨后忍不住對盛夏破口大罵,“那個女人怎么這么狠毒,在家的時候沒少磨礪你,到了公司還這么猖狂!”
她知道另外兩個人是青鳥的員工,便故意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惹得那兩個員工對視一眼,隨后便是一副了然的模樣。
盛黎安在一旁瞧著心里開心,果然她母親是最懂她的人。
沒沉浸在高興中多久,盛黎安被人拽了拽袖子,一個同事指著電視機示意盛黎安看過去,“黎安,顧總出現(xiàn)在電視上了,你快看!
順著同事所指的方向,盛黎安看到了顧年時的照片,看樣子是他今天在記者發(fā)布會上拍的,不過這并不要緊,重要的是接下來跳出的一行字:顧氏繼承人已定。
這些字眼讓盛黎安愣了楞,不知不覺站了起來,腦海里充滿了疑問,這是什么意思,她還沒嫁進顧家還沒生下孩子,顧氏哪兒來的繼承人。
跟盛黎安表情一樣凝重的是冉君,她跟著女兒走近電視,想看看個究竟,新聞里傳來播音員的聲音,“名川總裁就近日的綁架受傷等事項在今天上午召開記者發(fā)布會,除了在會上解釋這兩件事,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公布了名川的繼承人,我們來看看詳細情況。”
那播音員故意買了個關子,沒有說繼承人是誰,盛黎安心里不好的預感越發(fā)強烈,如果現(xiàn)在看到聽到的一切不是自己在做夢的話,那這繼承人除了顧小騏還能有誰!
在后續(xù)報道里盛黎安果然聽到了“顧小騏”這三個字,也許是方才已經(jīng)預料到了,盛黎安看樣子不怎么激動,只是冉君的表情看著有些吃痛,她的手被盛黎安抓著,指印隱隱泛白。
“黎安!”冉君碰了碰女兒的胳膊,知道她現(xiàn)在雖然看上去沒什么事,但是內(nèi)心如何可想而知了,自己的手都快被她抓出血來了。
盛黎安的眼眶泛起了紅血絲,心里在翻江倒海,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被顧小騏奪走了,那她嫁進顧家還有什么意義,將來生了兒子卻什么都得不到。
“顧小騏,不就是顧總的私生子嗎?居然一躍成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不知道他生母是誰,居然這么幸運!”一旁的同事看著電視里的報道感慨起來,比起盛黎安八字還沒一撇的未婚妻人家妥妥的是人生贏家呀!
話說回來,顧總連繼承人都選好了盛黎安嫁到顧家也是一無所有,想到這里兩個同事看著盛黎安的目光變了味,隱隱透著可憐的意思。
“這里有我媽媽陪著我,你們先回公司吧!笔⒗璋岔斨榈哪抗忾_口道,怕自己會在兩個同事面前失態(tài),只好把人先趕走。
那倆人也十分有眼色,二話不說就走了,盛黎安回頭看了她母親一眼,冉君也是愁容滿面的跟她對視一眼。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家。”盛黎安說完,率先走在前面離開了醫(yī)院。
坐在車里盛黎安一路上不哭不鬧顯得異常冷靜,視線一直盯著窗外看,冉君的視線則一直停留在她女兒身上。
盛黎安的反應怎么看都覺得很怪異,要是往常遇到這種氣死人的大事現(xiàn)在指不定鬧成什么樣子,絕不是這樣一言不發(fā),冉君擔心盛黎安受到刺激變得不正常,有心想要問一句,車輛剛好行駛進盛家大門,盛黎安推開車門下車了。
冉君緊緊跟著女兒到了臥室里。
“黎安,你要是覺得難受就哭出來吧!”臥室門一關,冉君抱著女兒心疼的說道,嫁進顧家生下繼承人一直是她們母女兩的指望,現(xiàn)在一切幻想都破滅了,冉君自己想想都覺得心碎何況是盛黎安,她投入的比自己更多。
“有什么好哭的!”盛黎安一抖肩從冉君的懷抱里掙脫開來。
此刻的盛黎安渾身冰冷,就連剛才還在痛的傷口此刻似乎也沒了知覺,連哭都哭不出來。
“媽,你要是哭的話就去外面哭!”不絕于耳的嗚嗚聲吵的盛黎安心煩,便直接開口想把冉君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