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安被送回了盛家,冉君看到女兒黑著一張臉回來身后還跟著看個行李箱,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了。
“黎安,你怎么從顧家出來了?”冉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兒,她才搬去顧家不到兩天這回來的有些太突然了吧。
“你以為我愿意。”盛黎安正在氣頭上,在顧家為了能在顧老爺子面前博一個好名聲硬生生的忍住不發(fā)火,現(xiàn)在冉君偏偏踩到她的痛腳,盛黎安再也忍不住了。
看著女兒發(fā)紅的眼睛,冉君又是心疼又是著急,“你快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顧家那邊把你送回來了?”冉君本來想說趕回來,但怕刺激到女兒便換了一個委婉的說辭。
“我要知道為什么會被掃地出門還用得著這么灰溜溜的回家。”盛黎安嚎了一嗓子,心里的怒火更甚,這么不明不白把她往外趕,跟趕狗有什么兩樣,虧她還以為自己在顧老爺子面前有幾分分量,沒想到一有什么事最先犧牲的也是自己,那邊卻連一個為什么都不告訴她。
盛黎安開始小聲抽泣起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只有面對冉君她才可以這么肆無忌憚的表現(xiàn)真實的自己。
看到女兒哭的傷心,冉君雖然心急想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兒,但是也耐著性子等盛黎安發(fā)泄一通之后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問道:“黎安你告訴媽媽事情的經過,媽媽替你分析分析。”
盛黎安抽噎了一下,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總算能心平氣和的講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冉君在一旁拉著盛黎安的手靜靜地聽著,末了確認道:“你是說那孽障大早上不見人了,他們不急著找孽障反倒把你趕走先?”
盛黎安捂著鼻子點了點頭,“反正我走的時候顧小騏還沒找到。”
冉君皺著眉頭看著茶幾上的水杯陷入了沉思,嘴里喃喃道:“那孽障鬼靈精的,又跟你不對付,該不會是自己跑得沒處找,然后跟顧老爺子說你在家里他就不回去吧?”
冉君的話讓盛黎安不由得愣住了,之前只是滿心的氣憤,搞得她都沒空好好思索這件事,現(xiàn)在被冉君這么一點撥盛黎安覺得很有道理,不然這事怎么都說不通呀。
“啪”的一聲大動靜,盛黎安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茶幾上的水杯跟著跳了一下,落回茶幾時發(fā)出瓷器清脆的碰撞聲。
“我居然被那么一個小孽障算計。”盛黎安心里氣血翻涌,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敗在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孩手里,真是奇恥大辱。
“瞧你這么用力擔心手疼。”冉君皺著眉頭拉過女兒的手放在手里吹了幾口氣,仔細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沒受傷才放下心來。
“我倒不信一個小孩子能想到這些,絕對是大人教的。”冉君陰陽怪氣的說道,覺得一定是盛夏利用了孩子,這樣她本人不用出面也能扳倒黎安,顧老爺子說不定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真是一舉多得的好計謀。
“我就知道。”盛黎安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管事情經過是怎么樣,她和盛夏本來就有仇,何況小子犯了錯自然要算在老子身上。
冉君拍了拍盛黎安的手安慰道:“你這次是吃了啞巴虧,不過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千萬別為了這事鬧,顧老爺子那邊怎么說。”
盛黎安一邊嘴角翹起,勾出一抹諷刺的意味,“他還能怎么說連個面都沒露,直接打發(fā)下來來趕我走。”
冉君心疼女兒的遭遇寬慰了幾句,“黎安,小不忍則亂大謀,顧小騏畢竟是顧老爺子的血脈,誰更重要一目了然,你只要安安分分的不吵不鬧,顧老爺子覺得對不起你了,以后自然會有你的好處。”
“媽,這些我知道。”盛黎安可不再像以前那么橫沖直撞了,現(xiàn)在走一步之前先考慮三步,要不然以她的脾氣還不得在顧家直接把事情鬧開來。
“等我生了顧家的嫡長孫看誰還寶貝顧小騏,到時候盛夏就帶著顧小騏一起滾蛋吧。”盛黎安始終記得自己才是顧年時將來要明媒正娶上臺面的女人,盛夏以后充其量只是情婦,就算有顧小騏存在又怎么樣,她早就向外界坐實了顧小騏私生子的身份,那兩個名不正言不順哪里比得上自己。
冉君看女兒想明白了心里松了一口氣,沒達到目的前可不能露出了馬腳,她忍不住提醒了盛黎安一句:“你說得對,只要嫁到顧家生下兒子一切都好說,顧老爺子本來就偏向你,將來你生的孫子肯定會比那個孽障受寵,到時候要怎么拿捏他們還不是你說了算。”
冉君的話盛黎安聽在耳朵里只覺得舒坦,這樣的光景只要想一想便覺得熱血沸騰,現(xiàn)在且讓盛夏得意著,她爬的越高將來只會摔得越慘。
盛黎安回到盛家的消息很快就被秦瑩帶給了顧懷臣。
聽到這個消息顧懷臣隨手打翻了桌面上的東西,將一眾物件掃落在地,“誰出的手?”顧懷臣雙眼陰郁的看著光禿禿的桌面。
面對著發(fā)怒的顧懷臣秦瑩大氣不敢出一聲,她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是……是顧小騏做的。”
顧懷臣銳利的目光掃向秦瑩,眼里帶著深深的懷疑,“你在開我玩笑嗎?一個小孩兒怎么做到?”
秦瑩埋下頭將自己得知的情況照實說了出來:“里邊的人傳訊出來顧小騏以離家出走要挾顧老爺子把盛黎安趕走。”
秦瑩話說到這里顧懷臣就明白了,他不屑的笑了笑,也是呀,顧小騏可是顧年時的親生兒子,在爺爺看來也許比他這個親孫子都重要,去區(qū)域一個盛黎安又算得了什么,自然要給他的曾孫子讓道了。
“這孩子年紀小小還能懂這些。”顧懷臣感嘆了一句,秦瑩埋著頭不說話,別看她有時敢撩撥顧懷臣,那也只是在他心情不錯的情況下,要是遇到他心情不好,秦瑩也沒這個膽量在老虎頭上把胡子。
顧懷臣自我感嘆也沒希望秦瑩能回話,他一指在不斷扣響在桌面上,讓安靜的房間傳出一陣詭異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