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讓唯唯諾諾的說了聲“是”,老爺子才接著往下說,“既然你沒把盛夏教好就把她拘回家好好管教一下,你也不想讓她破壞了你二女兒和我家阿時的婚事吧?”
老爺子最后一個字尾音上挑,勾得盛瑾讓心下一凜,他才不管盛夏是死是活,但是她要是破壞了顧盛兩家的親事,壞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盛瑾讓第一個不放過她。
“顧老,您這么說我一定辦到。”盛瑾讓信誓旦旦的說著,本來把盛夏趕走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但現(xiàn)在看來人遠(yuǎn)了也就不好控制,不如重新讓她回盛家,在自己的地盤上看她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顧老爺子看到盛瑾讓一副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了,他覺得很滿意,最后又叮囑了一句,“你自己掂量著怎么辦,若是辦的好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有顧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盛瑾讓和顧老爺子對視一眼,雙方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最后盛瑾讓是神清氣爽的離開了香水醫(yī)院,顧老爺子養(yǎng)病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臨近傍晚的時候盛夏收到顧年時發(fā)來的消息,讓她去五樓吃飯,一覺之后她感覺心情好了許多,恢復(fù)了許多神采,屁顛屁顛到五樓顧年時的病房,一副樂呵的模樣也沒讓顧年時看出什么端倪。
“我特意讓人準(zhǔn)備了你愛吃的。”顧年時指著桌面上的飯菜說道,他醒來之后就不再讓林禮檀為他們準(zhǔn)備一日三餐,畢竟盛夏愛吃什么還是他最清楚。
看著豐盛的晚餐,確實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品,盛夏臉上的笑容不由得變大,“你怎么知道這些都是我愛吃的?”
看到盛夏急不可耐的拿起筷子,顧年時笑了笑,“和你一桌子吃飯,你哪道菜多夾了幾口我都記在心里,時間一長自然也就知道你偏愛哪些。”
顧年時語氣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聽在盛夏的耳朵里卻不是如此,要不是顧時年說她還真不知道他對自己如此上心,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顧時年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盛夏夾菜的動作緩了緩,比起面前一桌子的美食,顧年時更讓心里覺得滿足而又甜蜜,她何德何能這輩子居然修來了一個顧年時。
“快吃吧,拿到粉蒸肉趁熱吃才好。”顧年時被盛夏灼灼的目光盯著有些尷尬的轉(zhuǎn)移開視線,指向桌面中央的粉蒸肉,而自己則端起了面前一碗清粥慢慢舀著散熱。
粥還是很熱,一時之間無法下嘴,顧年時便夾起了一塊魚肉,看在盛夏眼里正想提醒一句他還不能吃清粥之外的東西,顧年時先發(fā)制人:“我?guī)湍闾牯~刺,不是自己吃,別擔(dān)心。”
盛夏默默將嘴里的話連著粉蒸肉一塊兒咽下去,可憐顧年時自己不能吃還要為她服務(wù),但是顧年時都已經(jīng)上手了,這時候再阻止也來不及了,盛夏就任由顧年時去了。
“你被青鳥開除的事情是我默許的,那時想著你忘了一切,不如就那樣無憂無慮的過日子。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到公司上班。”
說到這里盛夏揚(yáng)起驕傲的小腦袋,“那是當(dāng)然,青鳥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我要好好守護(hù)它。”這話說完盛夏心里打了個突突,不久前還見到另外一個母親留給她的東西,那條罕見的藍(lán)色鉆石項鏈。
顧年時挑著手里的魚刺,沒有看到盛夏微愣色神情,自顧自的往下說,“既然這樣,我會讓你重新回到青鳥,作為設(shè)計總監(jiān)。”
盛夏有些驚訝,她確實想回到青鳥,但也沒想過要向顧年時開口,顧年時挑了一根魚刺出來,抽空瞄了盛夏一眼,她跳動的眼眸向他昭示著此刻內(nèi)心的不平靜。
“你不用覺得有什么,我是青鳥大股東這點權(quán)力還是有的,難道你不想更快將青鳥收到自己手中?”顧時年激將了一句,盛夏很快就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話雖這么說,我還是要感謝你,你也不用說什么不客氣的話,我一定會用業(yè)績回報你的。”盛夏拍了拍顧年時的胳膊,朝他擠眉弄眼,把顧年時逗得嘴角的幅度就沒下來過。
能這么輕易的回到青鳥盛夏自然很高興,轉(zhuǎn)念便想到了那條鉆石項鏈,直到現(xiàn)在她也搞不懂為何那條項鏈會跑到黑社會老大手里,不過現(xiàn)在看來要回來是不可能的,那樣的人要是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躲都來不及,去找他要鉆石項鏈簡直自尋死路。
既然沒想要回鉆石項鏈,盛夏自然不會跟顧年時提起這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警方那邊接手了后續(xù)的事情,能查到什么地步就看他們的能耐,反正她是不想顧年時在接觸這樣危險的人物。
“叮咚”一聲,盛夏放在桌面上的手里屏幕亮了,盛夏垂眸一看,破天荒的盛瑾讓居然給她發(fā)消息了。
出了好奇,盛夏顧不得吃飯,立即點開了短信,內(nèi)容不多,盛夏一眼就看完了,放下手機(jī)后便是深深的沉思。
“怎么了?”盛夏停下了筷子,顧年時不由得詢問了一句。
盛夏也不說話直接把手機(jī)遞到顧年時面前,順著盛夏所指看去,顧年時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爸爸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
“我也想知道他葫蘆里究竟買的是什么藥。”盛夏幽幽的說著,顧年時這邊剛跟她提回青鳥的事情,盛瑾讓就緊隨其后說讓她回青鳥上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她坐上總監(jiān)的位置。
盛夏看著這條短信嘴角勾起一抹異常諷刺的笑容,之前盛瑾讓還每天想著法子在公司折騰自己,最后終于把自己趕走了,現(xiàn)在巴巴的請她回去還真是可笑。
“夏夏,這件事不簡單,我總覺得你爸爸他……”顧年時腦子想著合適的措詞,畢竟對方是盛夏的生父,即便知道盛夏和他關(guān)系不好,那也不能口不擇言隨意開口評價。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嗎?”盛夏對盛瑾讓突如其來的求和短信不為所動,她才不相信對方會這么好心,要說后面醞釀著什么陰謀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