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輪的太陽再次升起,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到盛夏的臉上,感受到臉上傳來的溫暖盛夏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她在自己的病房里。
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坐起來,盛夏坐在床上醒著神,房間響起敲門聲,盛夏楞了愣,回了句:“進來。”看到護士的出現(xiàn)她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來的不是顧懷臣,不然的話她會覺得有負擔。
“盛小姐,早上好。”護士笑瞇瞇的跟盛夏打了個招呼,走到窗前將窗戶拉開,幽暗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許多。
“盛小姐,醫(yī)生說你恢復情況良好,今天差不多可以拆紗布了,我是來幫你換藥的。”護士小姐說明自己的來意,盛夏一聽頓時高興起來,紗布圍在頭上的存在感不容忽視,總有一種不真實的癢縈繞她頭上,現(xiàn)在能拆掉她期盼了很久。
護士手拿托盤走到床邊,里面放著鑷子剪刀各種工具,盛夏定定的坐著,任由護士小姐折騰。
紗布被拆下丟到空置的托盤里,盛夏又覺得自己的腦門空蕩蕩的,缺乏安全感,想到腦后的創(chuàng)傷,盛夏開口問道:“我能看看傷口的樣子嗎?有點好奇。”
護士愣了一下一邊給盛夏找來一個鏡子一邊解釋道:“是半個手掌大的創(chuàng)口,周圍的頭發(fā)都剃了,不過好在盛小姐頭發(fā)茂盛,不掀起來不會看到空白的一塊。”
一小塊鏡子被遞到盛夏手里,護士在她后面拿著鏡子照在她的創(chuàng)口上,透過手里的鏡子盛夏看到自己腦后空白的一塊,那里光禿禿的顯得十分突兀,還有那針線縫合的痕跡明晃晃的在述說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
盛夏嘆了一口氣,護士以為她是在意自己的形象便寬慰道:“等過些日子頭發(fā)重新長出來就什么都看不出來,盛小姐放心吧。”
盛夏“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她并非在意這個,不過現(xiàn)在還是無法想象在腦袋上動手術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全程昏迷,沒有參與術前的準備,也不知道具體手術是怎么進行的,難道真的把腦骨撬開?
一想到這樣的畫面,盛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感覺那塊創(chuàng)口在隱隱作痛,她立即掐斷了自己的想法,閉目養(yǎng)神,等護士小姐換好藥她的頭上不再包著厚厚的紗布,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不少。
盛夏想帶著這樣的新面孔去找顧年時,昨晚上顧年時已經(jīng)轉(zhuǎn)出來特殊病房,他的新病房在五樓,跟三樓不再是上下層關系,本來顧時年還提出要把盛夏的病房一起換到五樓但被盛夏一口拒絕了。
坐著電梯到了五樓,這里也比樓下清幽許多,走廊上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經(jīng)過,盛夏看了她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但看不清楚護士的全貌她只以為那護士幫自己或者顧年時救治過。
那護士在看到盛夏的一瞬間也睜大了眼睛,不過好在盛夏這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移開目光沒有看著護士,不然這樣異常的動作肯定會被她記在心里。
那護士與盛夏擦肩而過,走到后面拍著自己的胸口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她在電梯門口停下,扭頭看著盛夏那邊的情況,只見盛夏慢悠悠的走著最后在一個病房門前停下,口袋里掏出一個門卡,門被打開了,盛夏進去之前目光往這邊掃了一眼。
護士的目光來不及收回,為了不引起盛夏的懷疑她硬著頭皮朝盛夏點了一個頭。
盛夏只是無意往護士的方向看去,護士對她點頭示意,她當然不能視而不見這便禮貌的沖護士點頭微笑,隨后才進病房里。
盛夏進了病房,消失在護士的視野中,電梯的門開了,護士沒有上電梯,一轉(zhuǎn)彎進了不遠處的樓道,這醫(yī)院處處都是監(jiān)控,只有樓梯這邊沒有裝。
護士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儼然是盛夏昨天遇到的那個記者,昨天還是一副患者家屬的模樣,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變成了護士的裝扮。
想到剛剛跟盛夏的偶遇,護士臉上充滿了疑惑,那女人頭上雖然沒有了紗布這樣標志性的東西,但是那樣精致的美貌比起她見過的大明星絲毫不遜色,這也讓記者印象深刻,因此一眼就就認出了盛夏。
其實那天在盛夏上了電梯之后她還特意回去看了眼,電梯最后是停留在三樓就被她按下來,之所以怎么做,原因無他,不過是看著盛夏的美貌一時好奇心起罷了。
不過一大早又在五樓VIP病房看到這個美人又是這么回事?將前后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記者敏銳的嗅覺告訴她這件事覺不簡單。
美好的事物總是會引人向往,記者本來是想在VIP病房尋找顧總裁的蹤跡,再次偶遇盛夏之后,面對這樣的美人心里蠢蠢欲動,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能在第一醫(yī)院住VIP病房的背景一定不簡單,如此一來更加激起了記者的探索的欲望。
盛夏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暗中惦記上了,她到顧年時的面前溜達一圈,看到盛夏頭上的紗布沒了,顧年時臉上出現(xiàn)笑容。
“看來你恢復得不錯。”顧年時說道。
盛夏點點頭,“這全是醫(yī)生的功勞,沒想到腦部手術還能恢復這么快。”在她的認知里以為這樣的大手術都要動都不動的躺十天半個月,哪能這么快就活蹦亂跳。
“這也是機緣巧合,要不是遇到我家四叔……”阮牧云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嘖嘖了兩聲感嘆道:“盛夏你的運氣真好,當然這里面也少不了阿時的操作。”
阮牧云被顧年時的目光掃到吶吶的閉上嘴巴,“不說了,我回病房再躺一會兒,今天起的太早了。”阮牧云一身外傷,他在隔壁開了一間病房,來回倒也方便。
阮牧云走了,盛夏看著床上的顧年時一屁股做到椅子上,“車禍之后我就一直在昏迷,你能不能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況,對了,我那時救了一個小男孩,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盛夏恍然想起這件事,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剛蘇醒的時候自己恢復記憶,在各種記憶片段的沖刷下,盛夏那時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渾渾噩噩的直到知道顧小騏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