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查看完盛夏的情況表示她一切恢復良好,顧懷臣再次回到病房盛夏的視線與他對上,“懷臣,你不用在這里守著我,我現在好多了,沒什么事?”
盛夏想到自己和顧懷臣的關系,對于他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感覺十分愧疚,盛夏明白顧懷臣的感情但是她卻不能給予回應,也不希望顧懷臣投入太多。
顧懷臣楞住了隨后笑著問盛夏:“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我喜歡你,與你無關。”顧懷臣的語氣十分輕松,他很清楚這時候不能給盛夏一點壓力,否則的話她一定會對自己產生防備不肯再接受他的好意。
“就像你當初追求我的時候,難道是抱著非要我跟你在一起的心態才展開行動?”顧懷臣調笑了一句,刻意說起兩人從前那美好而單純的青春歲月。
盛夏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那唯一一次的告白讓她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直到現在還繼續在荊棘叢中穿行,盛夏感覺自己有點心力交瘁。
小騏還等著她去接回家,青鳥那邊同樣不能放棄,想到顧年時和盛黎安的訂婚盛夏心里突然翻起一股不安,青鳥的大股東成了自己的女婿,直覺告訴盛夏她的好爸爸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的時機。
想起自己失憶的那段時間盛黎安跑來說什么青鳥出事了,盛夏心里打了個激靈,猛地看向顧懷臣,“懷臣,青鳥最近的情況怎么樣了?你知道嗎?”
顧懷臣手里拿著一個蘋果正在削皮聽到盛夏的話他手中鋒利的水果刀抖了一下,將已經削出長長的一段皮割斷。
顧懷臣的動作更讓盛夏心里不好的預感落了實錘,她坐直了身子語氣有些緊張,“懷臣,青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不要隱瞞!”
盛夏眉頭緊鎖,濕漉漉的大眼睛里滿是焦急,顧懷臣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東西抓住盛夏的胳膊讓她靠在墊子上這才說道:“我只知道你已經被青鳥開除了,其余的事情我也不了解。”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般在盛夏的耳邊炸開,如果不是傷口帶來的疼痛感,她簡直要懷疑自己在做夢了,“這怎么可能,我是青鳥的股東他們怎么能開除我?”
盛夏嘴里喃喃自語,眼里充滿了迷茫,雙手抓著身下的被褥,手上青筋凸顯,顧懷臣看她這樣子隱隱有些失控,沒想到這個消息對盛夏沖擊這么大,不過這樣也好,盛夏反應越大結果一定會越讓他滿意。
“盛夏,你先別激動,冷靜一下,你現在還沒痊愈,醫生說你的情緒要保持平穩。”顧懷臣一把握住了盛夏的手背,好言相勸著,“年時也是青鳥的股東,要不然我幫你問問他,看他知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盛夏睜大雙眼猛地看向顧懷臣,胸口不斷起伏著,看來情緒并沒有得到安撫,她瞇了瞇大眼睛咬牙切齒道:“一定是他,是他同意的!”盛瑾讓之前三番五次要把她從青鳥趕走,都是顧年時利用股東的權力把她保下來。
同樣的,顧年時跟盛黎安訂婚之后也能利用股東的權利把她掃地出門,就算不是他主導的那也一定是他默認了盛瑾讓的做法。
“我要回青鳥一趟。”盛夏說著就要下床,但是身體機能還沒完全恢復,她一個腳軟跌坐到了地上,顧懷臣見狀急忙繞到床的另一邊從背后拖起了盛夏。
“你先冷靜下來,你現在這樣醫生不會讓你出門我也不會。”盛夏掙扎起來也沒什么力氣,顧懷臣沒花多少功夫就重新把她按回到床上,看著盛夏亂動的雙手他一把禁錮住了對方。
“外面天已經黑了,你去青鳥見不到任何人,年時他也聯系不上,不如把身子養好了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攔著你。”
隨著顧懷臣的話盛夏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不再緊繃,看來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顧懷臣接著勸說:“就算是為了小騏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這話徹底讓盛夏平靜下來,顧懷臣說得對,自己一定要保重身體,小騏那么小她還要陪著孩子一起成長,要是她有個萬一小騏豈不會直接落到盛黎安手里。
“我想給顧年時打個電話。”盛夏看向顧懷臣,雖然顧懷臣一直說顧年時聯系不上,但是沒有親自打一個電話她始終不放心。
顧懷臣沒有多說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遞到盛夏手里,打開通話頁面盛夏確實看到好幾個顧年時的撥打記錄,無一例外對方都沒有接。
盛夏按下撥通鍵,隨著電話“嘟嘟”聲的響起她的心情也跟著緊張,顧懷臣十分冷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知道十有八九顧年時不會接這個這個電話,因為他知道顧年時現在在做的事情不容他分心。
最后正如顧懷臣所料,盛夏失望的看著手機一言不發,現在的情況與之前多么相似,每當自己需要顧年時的時候他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到處都找不到人。要不是因為那晚發生的烏龍事件后來又生下顧小騏,盛夏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跟顧年時有瓜葛,但偏偏命運弄人。
盛夏失望的情緒似乎感染到了顧懷臣,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勸慰的話只是將手機從盛夏手里拿了出來,順勢扶著盛夏躺回床上,“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起來再說。”
頓了頓他又指著床前的屏風道:“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記得叫我。”這個屏風是他特意讓人搬來的,就是怕共處一室會讓盛夏感覺不方便,到時候盛夏又要開口把他趕走。
第二天依舊是陽光燦爛,今天是周六顧小騏不用上學了,顧家的人得到老爺子的吩咐把顧小騏收拾一番準備送出門,家里的女用們也得到了輪休的時間。
在女傭專用的房間里,一個女傭正站在鏡子前換好了一身常裝準備出門,身后是那套被換下的工作服,女傭一抬頭看到鏡子里發射出來的衣服,她默默的轉身從女傭服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