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溪在別墅里,一住就是三天,這期間,顧年時沒有再回來過。
一開始,盛夏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是等到第三天,仍舊沒有半點消息,她頓時心慌,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給他打電話。
無奈依舊是關(guān)機(jī)。
讓她不得不懷疑公司發(fā)生了什么無法挽救的事,他從來沒有這么悄無聲息的消失過。
曲小溪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機(jī),心不在焉,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同情。
終于在午后,忍不住開口提醒,“既然這么想他,為什么不去公司找他?”
總比守著一個手機(jī)要強(qiáng)太多了!
盛夏回過神,收起手機(jī),“他在工作,我就不去麻煩他了!
手指輕輕點在桌子上,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麻不麻煩都只是借口,她在等他的一個解釋和道歉!
或許公司真的出了大問題,等他閑下來,她一定要好好的問個清楚。
下午,門口突然想起發(fā)動機(jī)的聲音,盛夏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透過窗戶看見一輛白色跑車停在院子里。
眉頭忍不住皺起,盛夏打開門,卻看見阮牧云從車上走下來,嘴角還沒來得及上揚(yáng)就低沉了下去,最后抿成一條直線。
“嗨!”阮牧云見到盛夏,大方的對她打了個招呼,目光卻像犀利的劍,一直黏在她身旁的曲小溪上。
而曲小溪則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往盛夏身后躲。
“你來這里做什么?”盛夏余光瞥了一眼背后的曲小溪,明知故問。
他們兩個之間的糾纏,在外人看來都忍不住著急,如果有一方能稍微主動一點,捅破這層窗戶紙,肯定是羨煞旁人。
“我來是有正事的!甭牭绞⑾倪@么問,阮牧云一秒變正經(jīng),“年時拜托我過來拿些東西,他那天走的急,沒來得及去書房。”
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盛夏,兩個人雖然什么都沒說,可是他的敏感還是察覺到這之間的微妙氛圍。
聽到他是為顧年時拿文件,盛夏的臉立刻冷凌下來。
就真的這么厭惡她了?連回來一趟都不愿意!
察覺到她臉色異常,阮牧云停下進(jìn)門的腳步,“你也別多想,他最近挺忙的,公司接二連三的出事,實在是應(yīng)付不過來。”
“公司到底怎么了?”盛夏終于逮到一個機(jī)會,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她只知道顧年時忙忙碌碌,卻沒有人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提到正事,阮牧云也變得正經(jīng)起來,搖頭說,“我也不太懂,聽說內(nèi)部出了漏洞,有很多項目里的賬對不上,年時正在一個一個查!
“賬?”盛夏一臉不敢置信,“怎么會出錯,誰做的?”
“不明白,應(yīng)該是公司內(nèi)部的人!
阮牧云路過曲小溪時,目光深深的略過,看得她心里發(fā)慌。
那晚她雖然是清醒的,但那種事多少算是被迫,他這樣看著自己,搞得好像是她負(fù)了他一樣。
想到他一個花花公子,竟然用這么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心里悶的發(fā)慌。
橫著脖子,直視他的目光,“干什么?”
阮牧云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上了樓。
盛夏和曲小溪在樓下等了一會,沒見他下來,而顧小騏又在自己身邊不停地嚷嚷著餓了。
正好也到了中午,這幾天,保姆被她叫回了家,無奈之下,只好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食材。
好在,前兩天逛了超市,冰箱里的東西還剩不少,她隨手撿了兩個雞蛋,開始做飯。
當(dāng)廚房飄出來飯菜香氣時,阮牧云從書房走出來,見曲小溪坐在沙發(fā)上,也大喇喇坐過去。
“你干什么?”曲小溪略帶慌亂,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只是似有若無的目光里,還是隱藏著警惕。
不遠(yuǎn)處,顧小騏雙手托腮,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他們,“哎喲,叔叔想要泡姐姐,真不害臊!”
曲小溪聽見顧小騏說的話,臉上也不由冒出兩團(tuán)紅暈,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她時常感嘆這個小孩的早熟,但這一次,是真的……
阮牧云是什么人,身邊從來花團(tuán)錦簇,早就見慣了各種調(diào)侃,對于顧小騏說的話,簡直小巫見大巫。
他面不改色的回應(yīng),“叔叔這不是泡姐姐,是在追求姐姐,這樣的相處方式是我們兩個之間相處的情趣,你知道小孩子,是不會懂的!
“是這樣嗎?”顧小騏似懂非懂,“明明小溪姐就不喜歡你,是你死皮賴臉的湊上來!”
他以后絕對不會做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男人!
阮牧云得意的昂頭,“那又怎么樣?小孩子不要打擾大人之間的情趣!”
顧小騏對他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個鬼臉,代表自己不服氣。
可阮牧云并不打算再理會他,扭頭繼續(xù)望著曲小溪。
剛才的一席話,足夠讓曲小溪臉色難堪。
她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放下手里的雜志,“還請阮少自重!
他身邊女人無數(shù),要什么樣的沒有,偏偏跑過來調(diào)戲她,只不過是因為男人的通病——犯賤!
越是對他不理睬,他越是有征服欲,只要到手,過兩天就忘得一干二凈。
她的語氣冷淡而又疏離,阮牧云瞬間陰沉了下來,板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空氣突然凝窒,就連顧小騏都感受到了壓抑,拍拍小腿,縮下沙發(fā),蹦噠著去廚房找盛夏。
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曲小溪也耐不住,干脆站起來,還沒走出去,手腕就被人握住。
“阮少……”
“叫我名字!”阮牧云打斷她,聲音隱含怒氣。
她怎么可以做到這么無情,拍拍結(jié)束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屁股就走!
曲小溪不愿意改口,手腕不停地動,無聲的抗拒著他的鉗制,可那種禁錮,就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在她的手腕上,怎么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開。
誰也沒有開口再說話,只是她一動,他的手就收緊,停下來,力道就會松一些,如此反復(fù),直到曲小溪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