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個人輾轉來到一家餐廳,盛夏跟隨在顧年時的身后走進去,雙雙相對而坐,顧懷臣將桌子上的餐單遞交給她。
盛夏沒有多少吃飯的心思,一顆心全然在那些首飾上,她胡亂的點了幾個,就給了顧懷臣。
“不用擔心,先好好吃飯,既然盛黎安是扔在那里面的,那就一定還在里面,需要仔細的搜索搜索,我警局有朋友,下午的時候,我會讓他幫忙!鳖檻殉茧S手點了幾樣菜,對著盛夏一笑。
盛夏也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件事情不能讓他一個人去辦,“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用去,那邊太混雜!鳖檻殉颊f著,盛夏想到了在胡同口發生的事情,雖然心里還是留下了陰影,但她怎么也不想將這件艱難的事情讓他去辦。
她也想要出一份力,正當她想要開口,顧懷臣卻先出了口,“如果你真的想要替我做些什么,下午的時候去醫院幫我照看爺爺吧!
“好!彼龥_他一笑,能幫上一些是一些。
下午的時候她直接去了醫院,老爺子仍舊昏迷著,醫生說今天醒來了兩次,顧懷臣在。
她心情有些壓抑跟煩躁,拿著手機跟顧年時打電話,卻顯示關機!
盛夏這邊的事情還一團糟,再加上顧年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順然心情更加不耐了,到達傍晚的時候,顧懷臣打來電話說,找到那些東西了。
電話里,她清楚的聽見了顧懷臣虛弱無力的聲音,“抱歉,夏夏,我可能沒辦法去找你了,你來我公寓找我吧!
顧懷臣的聲音還帶著隱忍,盛夏立即判斷出了出了事情,也不再多加耽擱,叮囑了護工看守好老爺子后,她出了醫院,去了顧懷臣的公寓。
她緊張不安的站立在門外,心里的焦躁跟欣喜重疊在一起,有些復雜,東西找到了,這就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她按著門鈴,可遲遲不見有人來開門,正當她想要拿出手機跟顧懷臣打個電話的時候,房門在這時被打開了。
顧懷臣欣長的身子突然朝著她倒了下來,盛夏驟然接住他慣性而來的身子,“怎么了?!”
她強行的支撐著他高大的身軀,眼神突然看到他的一只腳,腳上滿是鮮血,正順著褲腿往下流淌,沾染了一地,盛夏怔愕的看著顧懷臣,驚呼,“顧懷臣!”
“沒事,先扶我進去!鳖檻殉颊f著,手臂搭在她瘦小的肩膀上,瘸著腿朝著里面走去。
盛夏艱難的將他帶到了臥室里面,讓他躺下,剛才在電話里面他的虛弱隱忍的聲音,也就解釋的通了。
目光企及到了顧懷臣的腳上面,她看著顧懷臣拉起寬松的褲腿,上邊一道清晰的刀印足足十幾厘米的血口,呈現在眼前。
甚至血液還向外流淌著,一瞬間盛夏慌亂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她急忙想要拖著他走,卻被顧懷臣抓住了她慌亂的手,“不用,我打了電話,醫生馬上就到!
她看著顧懷臣嘴角強行的擠出笑容,額頭上已經滲出汗水,她被他安撫的坐下,內里歉疚極了,她應該跟著去的,“是不是那群人……”
“是個意外,我確實帶了警察去了,但是沒想到那些人被警察挾持在地上,寧死不屈,拿起匕首就……”顧懷臣說著見盛夏眼神黯淡了下去,他立即閉口,轉而安慰,“沒事,不礙事,小傷!
“對不起……”盛夏覺得這是欠下了顧懷臣一個很大的人情,她怎么都還不了了。
“沒事!鳖檻殉驾p輕撫摸著盛夏的腦袋,盛夏想要逃避,卻給忍住了。
她抬頭發現顧懷臣正用著柔軟至極的目光看著她,眼底透著濃濃的情意,盛夏登時慌亂了起來,聽見門鈴聲,她迅速起身,逃脫了他擱置在她腦袋上的大掌,“應該是醫生到了,我去開門!
說罷,快步而去。
果然是醫生到了,盛夏快速的帶著醫生來到床邊,見醫生面色凝重,開始清洗傷口,而后又進行縫合,盛夏看著這一幕,有些觸目驚心,但她還是去看了。
已經打了麻藥,就這么縫合,雖然所有的東西都不是在無菌操作下,但像這種縫合也有,醫生也嚴格多加的消毒。
終于結束,盛夏看著那條腿,縫合的像蜈蚣似的,有些難看,接著醫生開始用白色的紗布包扎,然后醫生又多加囑咐少活動以及傷口不能碰水等問題。
“謝謝醫生,我送你回去!笔⑾恼f著,就要送醫生離開。
“等下,醫生,她額頭上的傷你也順便給她重新包扎下。”顧懷臣率先的叫住了醫生。
盛夏愕然了下,她幾乎都要連她腦袋上的傷口都要忘記了,但隨之她也不想麻煩醫生,但顧懷臣堅持,她也就任由醫生重新換藥包扎了。
送走醫生,盛夏陪同他吃完了飯,才離開。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她每天都在期盼著顧年時能夠回來,每天都會至少打一個電話過去,可是都是關機。
她非常的擔心,詢問助理的時候,助理也說跟顧年時失去了聯系。
慈善拍賣會非常成功,那些錢也如望的捐獻給了希望工程。
這些天,她白天工作,但是中午跟晚上下班時間就會去顧懷臣那兒照顧他,幫他做飯,兩個人吃完,她就會回去。
這晚,她回到別墅,去臥室看了一眼顧小騏,她折返回了自己的臥室,每天她只能擁抱著棉被入睡,那薄被上面殘留著的都是顧年時的味道。
打開臥室,烏漆嘛黑的,她連燈都懶得開,徑自的朝著床沿而去,手臂忽地被強勁的力道一扯,她整個人栽向床面,卻撞入了一堵肉膛。
“你是誰!”盛夏立即警覺了起來,連忙掙扎。
“連我都不認識了?”顧年時沉啞著聲音道。
待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盛夏鼻頭一酸,伸手猛地捶打了下顧年時,接著任由男人將她抱上床,接著壓制下來。
盛夏適應了黑暗,平躺著,看著對視著她的男人,能看到他臉頰的輪廓,這一刻,想念在心底噴薄而出。
“唔唔!
下一秒,他攫住她的唇,鼻息間全然是他的滾燙,她迎合著他。
清冷的臥室,瞬間溫度急速升騰,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褪卻她的衣服,火熱的身子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兩個人不語,用著這種方式,發泄著對對方的想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結束這一場大戰。
縱然盛夏精疲力盡,也不想就此睡去,剛才的想念現在瞬間化為了氣憤,她從他的懷中撤離出來,“這些天,你去哪兒了!”
她等待著他的回答,同時也期待著他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