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時深知顧利云這些年的惡行,仗著顧氏的龐大,在外威脅旁人,更是惹是生非,更是不務正業,剛才顧利云的那話更是讓顧年時不爽,“沒有,倒是不知道剛才二叔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
他一句話,成功的拉回了剛才的局面。
盛夏已經感受從身邊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她拿捏著筷子的手微微攥緊,仔細的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年時不要誤會,二叔只是覺得你剛跟盛家的二小姐退婚,現在突然結婚,讓旁人怎么看待我們顧氏?那些風言風語的輿論可是會影響到顧氏的。”顧利云說的振振有詞,臉上帶笑,說出的話卻是極其的不饒人。
顧年時臉色黑沉,銳利的目光毫不客氣的投射在顧利云身上,讓顧利云心下開始打顫。
“二叔還真的是多慮了,盛家二小姐退婚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得妥當,和平解除的婚約關系,現在我跟盛夏有了孩子,這個時候結婚對外宣稱結婚的消息,有什么不妥?再者,盛夏是原配夫人所生,大家更沒有說辭才是。”
盛夏聽著顧年時冷漠的聲音,他唇角一挑,“莫非是二叔不想我結婚,是怕在顧氏坐穩了位子?”
顧利云被說的臉色一白,矢口否認,“哪里哪里,年時真會跟二叔開玩笑,二叔只是把心里的擔憂說說。”
“好了!”一直冷眼旁觀的顧老爺子,這時候出口,看著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模樣,打斷了他們,“我看年時的話不錯,既然退婚了,現在又有了孩子,還要早點成家才是!”
對于顧老爺子來說,沒有什么比讓顧年時穩定更為重要的了。
顧利云連連頷首,猛不丁的瞧見了小家伙的眼睛,心底的疑惑大起,“爸,是不是年時的孩子仍未可知,這件事情一定要調查清楚,畢竟是顧家的子孫,容不得半點的糊弄。”
“二叔是在說小騏不是我兒子。”若說剛才顧年時雖然冰冷,倒是還恭恭敬敬著,此刻尖銳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剜在顧利云的身上。
顧利云知道有老爺子護著顧年時,連忙帶笑的開口,“哪里的話,只不過是好奇他怎么會有藍色的眼睛,我們顧家從未有過外國人的血統。”
這件事情確實是匪夷所思,連同盛夏都疑惑,但是親子鑒定上顯示,小騏就是顧年時的孩子。
“夠了!”老爺子對于顧利云的糾纏不休,似乎有了不耐煩,“親子鑒定上顯示小騏就是我顧家的子孫,至于他眼睛顏色的問題,誰能沒個例外?或許是在盛夏懷孕期間,誤使用了什么藥物,導致而成。”
盛夏聽著老爺子的辯解,再三回想了下,她懷小騏的時候,什么藥物都不敢亂用,就算是感冒了,對于用藥也是遵醫囑服用,謹慎小心,應該不會出現在這種眼睛才是。
但是老爺子已經找好了理由,她自然不會傻到去反駁。
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當顧年時以及曲小溪都走后,只剩下顧年時他們了。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顧年時回頭對著盛夏道,就看著他去追逐老爺子的步伐去了。
她清楚,在餐桌上老爺子的那話也欺騙不了他。
顧年時匆促的叫住了老爺子,“爺爺!”并來到老爺子跟前,偌大的別院里,樹木隨著風而過,被刮得沙沙作響,盛夏跑出了幾步,遠遠的望著兩人的身影,卻聽不見他們在交談什么。
她只看到老爺子他們沒交談兩句,老爺子拄著拐杖離開了,只有顧年時望著那抹有些佝僂的背影,這模樣,盛夏立即猜測出,顧年時碰了釘子,沒有問出個什么結果。
當顧年時回頭,跟她目光來個碰撞,盛夏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牽著小家伙的手過去,兩個人并排行走著,她安撫著他,“或許真的如老爺子說的那樣,可能是我孕期吃了什么藥物吧。”
“這種鬼話你也相信?”若真的是出了藥物,怎么不是畸形?而只是眼睛顏色的問題?顧年時一點都不給顏面的回擊過去。
盛夏淚。
她本身就是想要安撫他,并不是真的讓他相信的。
在回別墅的路上,盛夏一直憂心忡忡著,對于在餐桌上老爺子說的話,她還猶如在耳,‘早點成家’,這話意味著老爺子不反對他們,可是她也不知道在遲疑著什么,或許想要跟顧年時再繼續相處相處再做打算。
回到別墅,她徑自的去了臥室,顧年時被小家伙纏著打了幾句游戲才回來。
“在想什么?”這一路上,顧年時將她的神情觀察的清清楚楚,連同現在倚靠在床背的她都是這么的心不在焉,被他一喚,才回神過來。
“啊?沒什么。”盛夏瞧著顧年時打量來的眸子,快速的錯開,可男人卻不讓他錯開一步,下巴一緊,他大掌抓著她的下顎,強行跟他對視。
“你的眼睛明明在說不想跟我結婚。”顧年時一語道破了她的心思。
盛夏目不轉睛對視著他,真誠的口吻道,“嗯。”
見男人眼神倏然冷冽下去,她立刻開口解釋,“我只是不想我們發展那么快,我們再等等好不好?”
等她徹底愛上他的時候。
她以為會遭受到顧年時的一頓亂劈,等了良久,卻等來,“好。”
盛夏目光呆滯了下,沒想到他會這般的遷就著她,俊臉越來越靠近,倏地覆蓋上了她的唇,男人只是在她的唇上撕磨了會兒,離開些,“我會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一晚,兩個人似乎都已經微微敞開心扉,她窩在他的懷中,一覺睡到天亮。
盛夏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跳起來,拿起一邊的手機看了下,提起的心慢慢放回了肚子里,幸好沒晚,她飛快的收拾了番,去客廳的時候,見顧年時已經坐在餐桌旁吃飯。
他手邊翻看著今早的晨報,優雅的吃相,讓女人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她剛落座,他突然將一個東西移至到了她眼前,“給你的。”
眼前的不是別的,是一張金卡,她蹙眉,“不要。”
“拿著。”顧年時合上報紙,“我們現在雖沒有結婚,但我們現在算是戀人關系,我給自己的女人花錢有錯么?”
其實,早前曲小溪就已經告訴他了有關那塊手表的事情,花費了她所有的積蓄,他給予她銀行卡,并不是想要補償,而是想讓她不要那么見外,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竭盡全力的去做到。
“可是你的女人也有自己賺錢的能力,所以……”
她的手按壓住那張銀行卡移至過去,在半路的時候被男人一手抓起,瞅見了她的包,塞入進去,“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當個殘廢,我來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