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正急得額頭開始冒冷汗時,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她幾乎是一個鯉魚打挺翻身,拿起手機,也順勢的脫離了男人的注視,可男人還是在壓制在她上方,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連手機的上的號碼都沒有仔細看清,接下,“你說什么?”
她慌亂極了,顧年時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小騏出事了!”盛夏說著,從男人的深下竄了出來,開始去找自己的衣服,也不管顧年時是不是看著了,忙撿起往身上套著,她的腦袋里面只有醫生的那句話,‘有生命危險’。
顧年時也不懈怠,在女人穿好的那一刻,他也套上了襯衫,盛夏連鞋子都沒穿,瘋狂的跑了出去,可手臂一緊,她落入了一個懷抱,使勁兒掙脫開來,“你放開我,小騏出事了,我要趕快回去!”
現在她的心底自責的不行,昨晚她還出來散心,將小騏一個人留在醫院里,淚水迅速的爬滿了眼眶,只覺得腳上踩上了一個什么東西,低頭才發現,男人在給她穿鞋。
“我送你。”顧年時說罷,看一眼她道。
緊接著兩個人來到醫院,醫生說盛小騏已經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里,并將昨晚的事情闡述了一遍,是護士首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影出了盛小騏的病房,接著就看見了盛小騏的生命體征開始迅速下降,原來那人在盛小騏的吊水里面注入了其他危險的藥物,才導致而成。
并且現在需要快速的找到骨髓,否則病情會更加嚴重。
聽完這一系列的前因后果后,盛夏幾乎是要瘋了,她來回的踱步在重癥監護室門外,可就是進不去,顧年時過來一把將她帶入了懷里。
盛夏在他的懷中哭泣著,自責著,“我昨晚怎么把他一個人留在醫院,我不應該出去的,我不應該把他留下……”
而她還竟然一夜未歸!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
“不是你的錯,是有人蓄意而為。”顧年時說著,眼神瞇起,等他安撫了盛夏的情緒后,撥打了一個電話,去找醫院的監控,可監控竟然被毀,查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
現在最重要的是盛小騏的病情,顧年時又生怕盛夏的情緒不穩,只好待在了她的身邊陪伴著她。
盛夏被顧年時前行的帶回了休息室里,她雙腿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膝蓋,將臉蛋兒埋入了進去,整個人恍恍惚惚著,叫顧年時看著心疼極了。
顧年時卻又不知道怎么安撫。
盛夏幾乎是每次在護士進去為盛小騏做基礎檢測的時候,她都會等候在門外,詢問著病情怎么樣,得到的都是穩定,穩定也就是說,暫時還不會出事,也就是說也沒有絲毫的好轉。
終于,顧年時的檢查報告,也子這個時候出來了,醫生把顧年時叫到了辦公室,他也順帶叫上了盛夏。
辦公室內,醫生整個神情都放松了下來,看著顧年時跟盛夏緊張的面龐,他道,“合適的骨髓找到了,顧先生的骨髓配型成功。”
“你說什么!?”盛夏跟顧年時異口同聲道。
醫生眼里透露著匪夷所思,“父親為兒子配型成功,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轟隆——
一個響雷在盛夏跟顧年時的腦海中炸開了,盛夏如遭雷劈一般,僵硬在那兒,好半響才出口,“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小騏怎么會是顧先生的兒子?”
“不會的,顧先生在配型之前,做了一個全身仔細的檢查,小騏這孩子也做了檢查,可我們卻意外的發現,他們是父子關系。”醫生看著他們,覺得其中一定有非同一般的故事,打探過來的眼神望著怔忡著的兩個人。
盛夏現在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高興的是盛小騏的骨髓找到了,悲傷的是,六年前跟她睡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竟然是顧年時。
“女人,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手臂被猛地一扯,她被扯出了辦公室,走廊的墻壁上,顧年時一掌按壓在她的臉側,身子微彎,跟她平視著,“你再敢說小騏不是我的孩子!?”
這女人事到如今還想要裝蒜?
盛夏搖搖頭,“我、我真的不是他是你的孩子,六年前我確實是跟一個人……”現在想到六年前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顧年時望著她的眼眸,不似說謊的樣子,眉頭皺得緊緊的,“六年前你也沒有收到我的短信?”
“什么短信?”
盛夏這么一出口,顧年時就意識到了給他發送短信的人不是她,可不是她又是誰?
顧年時還是不放心,他早前是做了親子鑒定的,可是結果并不是那樣,難道真的如阮牧云所說,醫生也有出錯的時候?
現在配型度如此之高,醫生也已經說明是父子關系,他更必要多此一舉再去檢測一回。
“沒什么,現在最主要的是小騏的病,我們去問醫生什么時候做手術最合適。”顧年時撤離了身子,誤會解除,盛小騏是他的孩子,欣喜充斥在了他的心頭,沒想到小騏真的是他的兒子。
盛夏也跟著進去了,醫生說尤其小騏有病情危急,因為這次的意外,白血病也沒有得到絲毫的控制,所以手術定在了一周后進行。
兩個人雙雙的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再走到了盛小騏的重癥監護室門外,隔著玻璃看向里面的人時,盛夏備重的心情,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她仿若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當中回神過來,盛小騏居然是顧年時的兒子,現在她的心底只剩下又驚又喜了。
“自己一個人帶著他辛不辛苦?”顧年時長臂一撈,將她撈個滿懷,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她一個單身的女性,挺著肚子,還要工作,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那種艱辛,心,驀地一疼。
盛夏依偎在他的懷中,沒有掙扎,眼眸氤氳了霧氣,“小騏這孩子很聽話懂事,不苦。”再苦也過來了不是?
可她心底也有些酸澀,他們這樣算什么?他不是要訂婚了?
“我不會再讓你獨自一個人帶著小騏了。”顧年時這話一出,盛夏猛地從他的懷里脫離出來,警惕性的看著他。
“你想要做什么?你想將小騏把我身邊奪走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盛夏反應激烈,顧年時向前跨出一步,她像是得了瘟疫似的,連連后退,“顧年時,小騏是我的孩子,你不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等小騏的病好了,我跟你一起照顧他。”顧年時總覺得這些年對小騏很虧欠,同時也虧欠了眼前的女人,快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