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本想中午的時候,請莫愛國一家老少鄭重的吃個飯,認(rèn)識一下,但是他剛提出來,莫愛國就拒絕了。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今天的日子太過特殊。
清晨,因?yàn)槟獰o憂和沈晟同居的事情,家里剛發(fā)生了一次劇烈爭吵,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說都不適合介紹老人的身份!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他也不便對老人明說。
老人聽到莫愛國的拒絕,也沒有強(qiáng)求,反正既然找到了莫愛國本人,以后這樣的機(jī)會還有的是!
隨后,他把莫愛國送回家之后,雙方互留了電話,便告辭了。
車上,年輕人終于忍不住問老人:“老爺,這位老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您怎么對他這么重視,還如此的尊敬?”
這次,他不敢再以‘這個老頭’這樣稱呼莫愛國,以老人對待莫愛國的態(tài)度,他就是再蠢,也該知道莫愛國的非同一般!
老人此時言語傷感:“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曾救過我命的那位老戰(zhàn)友嗎?”
年輕人點(diǎn)頭:“當(dāng)然記得,我還聽徐管家說過,您曾派人多方打聽他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為此您還非常傷心呢!”
徐管家是老人曾經(jīng)的警衛(wèi)員,跟在老人身邊多年!
老人聽了年輕人的話,深深嘆了口氣,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是啊,說的不錯……而你今天見到的這位,就是他!我的救命恩人!”
年輕人聽了此話,震驚無比!
震驚過后,又突然釋然了!
如此,就不難解釋,自家老爺為什么要對莫愛國如此的尊敬了!救命大恩,確實(shí)該當(dāng)如此!
他記得徐管家曾說過,當(dāng)年莫愛國為了救自家老爺,身中三槍,頭部、肩膀、腿部、各種一槍,身負(fù)重傷,命懸一線,昏迷了整整一個月后才醒來,后因此次負(fù)傷留下了隱疾,而不得不退役!
最難得的就是,在當(dāng)年,老爺還只是一名普通戰(zhàn)士,跟這個人是戰(zhàn)友的關(guān)系,而不是上下級!
這個人為了救自己的戰(zhàn)友,而不顧自己的生命,這份勇于犧牲的精神是多么的難得!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以這么說,如果沒有當(dāng)年莫愛國的無畏擋槍,就沒有現(xiàn)如今自家老爺?shù)囊磺袠s耀!
老人也深深的明白這點(diǎn)!
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乎?!
本來,他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莫愛國了,畢竟他找了那么多年都沒找到他,沒想到,上次的陵園之行,竟意外偶遇了他!
他慶幸,激動,高興……無法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尤其是,當(dāng)今天清晰的看到莫愛國拄著拐杖站在他的面前時,他難以形容當(dāng)時的心情,別看他什么都沒說,其實(shí)他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
因?yàn)椋獝蹏耐龋褪菫榱司人怕湎碌拿。?br>
總之,既然有幸找到了莫愛國,他定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
莫雨,總裁辦。
舒邱正在跟季蓮館的館長通電話,詢問他開館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就在這時,林森推門而入。
舒邱看著滿臉焦急的兒子,對電話那端道:“此事你們抓緊一點(diǎn),爭取能按時開館,就這樣,我這邊還有點(diǎn)事,先掛了。”
“是。”
掛斷了電話,舒邱看向林森:“這么著急跑來干什么?”
林森也不跟她廢話:“媽,我問你,我妹妹是什么時候出生的?”
舒邱此時一笑:“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原來是這點(diǎn)小事啊,怎么?小雨的生日你都忘了?”
“我說的不是小雨,而是我另一個妹妹!”林森糾正她。
舒邱此時一怔:“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林森都快急死了:“媽,你怎么這么多廢話呢,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反正我有用,以后再告訴你!”
舒邱聞言不再多問,她知道自己兒子辦事向來有分寸:“農(nóng)歷十月二十,陽歷十一月二十六號。”
原來真的是!
他并沒有記錯!
林森心底一沉!
但還是那個問題:莫無憂和莫佳慧的生日,怎么會是同一天?
按道理,莫無憂是姐姐,莫正林娶呂佩文又是在他和媽媽離開之后,那莫無憂就應(yīng)該是自己妹妹啊!
可她身上為什么就沒有那兩處胎記呢?
恰恰的,莫佳慧身上就有一處!另一處,很有可能也在她身上!
難道……莫佳慧其實(shí)才是姐姐?這是莫正林為了不讓自己母親找到親生女兒,而故意布的迷陣?
可是好像也不太對,如果是這樣,呂佩文為什么對莫無憂那么差呢?
糊涂了!徹底糊涂了!
腦子一團(tuán)亂七八糟問題的林森,拍著腦袋匆匆離開了舒邱的辦公室,搞的舒邱都莫名其妙了起來……
另一邊,莫無憂和孟博偉在別墅中收拾妥當(dāng)東西,便叫來了天叔。
天叔看著莫無憂腳邊的行李箱,疑惑的問道:“夫人,你要出遠(yuǎn)門嗎?”
莫無憂搖搖頭:“天叔,我要搬走了。”
天叔詫異至極:“夫人,這……這……這……主人他,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他。”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就連莫無憂都還不知道該怎么跟沈晟講。
天叔抹了一把老汗:“夫人,是不是我們這些下人有哪個地方做的您不順心了?你才要離開?”
莫無憂知道天叔誤會了,趕緊道:“天叔,你別多想,完全是我個人的原因,跟你們沒有一點(diǎn)的關(guān)系。”
天叔一臉的苦相:“夫人,您這不是為難我嗎?如果讓主人知道,他才離開兩天你便不聲不響的搬出了別墅,那我們這些下人可就要遭殃了!沒有主人的命令,我是真的不敢放您離開啊!”
這點(diǎn)莫無憂還真沒想到。
她本來想,她自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告訴沈晟此事,干脆就讓天叔告訴他得了,沒想到,天叔根本不敢放她離開。
孟博偉本來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二人談話,聽到這里突然笑了:“姐,我看你搬個家可著實(shí)不容易啊,人身自由都被限制在這里了,要不你們先商量著怎么辦,我出去逛逛?這么大的別墅,來了不欣賞一番就走多可惜。”
莫無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哪是來幫我搬家的,純屬是來欣賞別墅的。”
孟博偉也不否認(rèn):“這你算是說對了,姐夫這地方這么大,我看我三天三夜都看不完吶……”
感慨完,他起身往門外走。
剛打開門,突然跟迎面而來的一個女人撞了個正著。
“哎呦!”來人正是邱玉柔,她被孟博偉撞的直往后退。
孟博偉趕忙扶住她:“阿姨,真是對不起,我沒看到你,沒撞傷你吧?”
邱玉柔搖頭:“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此時莫無憂聽到動靜,慌忙來到了二人面前。
她看到邱玉柔和孟博偉在說話,心里一慌,厲聲問邱玉柔:“你怎么來了?”
“媽聽說……”
邱玉柔順嘴就說出了‘媽’,莫無憂聽到趕緊打斷她:“王媽聽說什么了?”
邱玉柔看莫無憂眼睛一直往孟博偉身上瞟,心里想到什么趕緊改口:“哦,王媽聽說夫人你要搬走,我知道了特意過來看看。”
孟博偉覺得二人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怪。
莫無憂此時道:“小偉,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
“哦,你去吧。”
等莫無憂和邱玉柔走了,孟博偉問向天叔:“天叔,這個來找我姐的阿姨是誰啊?”
他剛才聽莫無憂叫天叔,便跟著莫無憂一起叫。
天叔那是人精,剛才看莫無憂的神色,就知道莫無憂不想孟博偉知道邱玉柔的身份,便笑著道:“是我們主人的一個遠(yuǎn)方親戚,最近借住在別墅里。”
他之所以沒說是傭人,是因?yàn)閯e墅中所有的傭人都有統(tǒng)一的服裝,邱玉柔很明顯不是。
孟博偉聞言便不再多問,但是總感覺剛才莫無憂的神情怪怪的,好像很怕他看到那個女人一樣!
邱玉柔房中,莫無憂關(guān)起門對她道:“現(xiàn)在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
“剛才那個小伙子是誰?”邱玉柔問。
莫無憂輕扯唇角:“我姑姑的兒子,當(dāng)年你離開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
邱玉柔對莫無憂的話噎了一下,不再問她孟博偉,而是問:“你為什么要搬走?是不是還在生媽的氣?你要是真的生媽的氣,媽可以搬走,不必你搬。”
莫無憂此時一笑:“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沒錯,你是得搬走,我走之后,你再住在這里就說不過去了!”
邱玉柔本來是以退為進(jìn)的話,沒想到莫無憂真讓她搬:“可是搬到女婿這里之后,媽把之前租的房子都退了,你現(xiàn)在讓我搬,我搬到哪里去?”
“這個我不管,你沒遇到我之前是怎么過的?幾十歲的人了,難道連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了?”莫無憂笑她想法的可笑,難道她還指望她給她找住的地方?
她現(xiàn)在的腦子還是一團(tuán)亂麻呢,滿心都在想著怎么能讓爺爺消氣,哪還顧得上她!
邱玉柔也知道,她現(xiàn)在對于莫無憂來說,只有給予她東西的份,哪還能對她提什么要求,只能轉(zhuǎn)而又問:“無憂,你究竟為什么要搬走?”
提起這個莫無憂就心煩:“莫佳慧告訴了爺爺我和阿晟住在一起的事情,爺爺很生氣,讓我立馬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