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憂聽了沈晟的話,覺得他說的似乎有那么點道理。
通過這次的事情,她已經充分的相信方紫文的為人,是那種特別會為別人著想的女人。
“那你說,我應該怎么做才好?”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舉動,而給方紫文造成心里困擾。
沈晟聞言摸了摸莫無憂的發髻,微微一笑:“明天回家看看爺爺,他老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紫文那里我會跟她講清楚,她不會怪你。”
莫無憂想了想:“還是早上去看紫文姐,等下午有時間了,再回家吧。”
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清楚的,雖然很想見爺爺,但是也不能放著紫文姐不管啊。
沈晟也不強求,笑答:“好。”
兩人之后又閑逛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別墅。
這夜,沈晟想起白天在醫院里對莫無憂產生的悸動,剛想對她動手動腳,莫無憂一巴掌呼了過去:“消停點,我沒那個心思!”
沈晟感覺自己這男朋友當的憋屈,可憐兮兮的反問:“那你什么時候有心思?”
“你猜。”莫無憂不客氣的回了他這兩個字,然后便閉上眼睛裝睡覺了。
沈晟氣結于胸,憋得難受,但是轉念一想:莫無憂從昨晚到現在,擔驚受怕了一天,也確實是累了,自己身為天底下最體貼的男人,應該多為老婆著想。
“算了,今天放過你。”他大度的對莫無憂道。
莫無憂聞言眼睛都沒睜,哼哼著應了一聲,往沈晟身前靠近了一些,感覺到他心跳的頻率,沒一會便真的睡著了。
沈晟聽著她低緩的呼吸,溫柔的說了句:“寶貝,晚安。”
隨之,也進入了夢鄉。
…………
翌日。
天色剛蒙蒙亮,莫無憂便爬了起來。
為了不吵醒沈晟,她盡量的放輕動作,輕手輕腳的穿衣洗漱,然而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沈晟已經醒了,正以他妖嬈的躺姿,瞇著眼睛跟她問安:“早啊。”
莫無憂看著沈晟裸露在外的一大截胸膛,完美的令她心兒怦怦直跳。
冷酷的沈晟很帥氣,溫柔的沈晟很迷人,但是邪魅的沈晟,卻是致命!
莫無憂看著此時的沈晟,感覺自己魂都丟了!
誰說只有女人才懂得誘惑,男人一旦誘惑起來,比女人還要命!
最起碼,她對著眼前的沈晟,已經吞了好幾次口水了。
莫無憂心里微微發窘,輕輕咳了一聲道:“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燒火。
沈晟將莫無憂的一切表現看在眼里,唇角微彎,聲音沙啞:“起這么早干什么?”
莫無憂強裝淡定的回:“想給紫文姐做點早餐帶過去,醫院的飯怎么說都比不上家里的。”
“這些工作吩咐傭人做就好了,你不必這么辛苦。”沈晟臉上劃過一絲疼惜,對莫無憂招了招手:“乖,過來。”
他充滿磁性而誘惑至極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就聽話的走了過去。
“干什么?”
莫無憂問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心里只有一個聲音:今天的沈晟好帥啊。
犯花癡的她一點都沒注意到,沈晟的眼神此刻變的多么幽深。
當沈晟抓過莫無憂,扭身把她壓在身下之后,遲鈍的莫無憂終于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意圖了!
“你想干嘛?”她白癡的問道。
“這么明顯你都看不懂嗎?”沈晟回問身下的莫無憂。
莫無憂聞言立馬扭了扭身體:“起來,大清早的別鬧。”
“鬧?你看我像在鬧嗎?”沈晟說著往莫無憂身上壓了壓。
莫無憂立馬感覺有一個堅硬的物體,抵在了她身上,床上運動已經稱得上經驗豐富的她,瞬間就想到了這個東西是什么。
她的臉紅若櫻桃,聲若游絲:“別亂來,等會……我們就要去醫院看紫文姐了。”
她越是這樣,沈晟越是蠢蠢欲動:“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有充分的時間可以進行完畢。”
“可是……你每次都要很久。”莫無憂說完這句,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羞死她得了!
沈晟低低一笑:“這次,我保證快一點。”
在莫無憂看來,沈晟的保證就是個屁,在這方面,他從來都不會說話算話!
而且,她有一點很不解。
“紫文姐還躺在醫院,你怎么有心情做這種事?”她將自己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沈晟聞言一愣:“她住院跟我們做不做.愛有直接關系嗎?”
他真搞不懂莫無憂是怎么把這兩件事串聯起來的。
莫無憂聽他直接說出做.愛二字,腦子狠狠的抽了抽。
她的想法也很簡單:“你看,就像我,紫文姐住院了,我心里就特別擔心,我一擔心心情自然就低落,心情低落了,別的想法我當然就沒有了,這不是才正常嗎?”
沈晟翻了翻白眼:“那照你這么推,如果我哪個親人死了,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用上床了?”
“啊?”莫無憂一時不懂他的意思。
沈晟解釋:“因為如果我哪個親人死了,我會難受一輩子。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我可不就是要當一輩子的柳下惠了。”
莫無憂無語:“這是兩碼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論好嘛。”
沈晟聞言點頭:“沒錯,確實是兩碼事……咱倆上床和我擔心紫文,兩者真的不能一概而論。”
莫無憂聽了他的話,再次無語。
她是這個意思嗎?她明明不是!
沈晟這家伙根本就是曲解她的原意!
“反正我不管,今天就是不行!”莫無憂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沈晟,意思是讓他起來,她才不聽他的謬論。
沈晟說什么都不愿意。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房門突然響了起來。
“夫人,時間到了。”
外面是天叔。
昨晚的時候,莫無憂因為怕早上起不來,特意囑咐天叔六點鐘叫她。
沒想到,今天正好解了自己的圍。
“哦,來了。”莫無憂對外面喊完,然后瞪向身上的沈晟:“還不趕快起來?”
沈晟咬了咬牙,對門口罵了一句:“該死!”
然后看著莫無憂道:“寶貝,別高興的太早,記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真把為夫憋久了,為夫讓你加倍奉還……到時候你可別叫苦哦。”
他邪邪的說完這段話,然后放開了莫無憂。
莫無憂得獲自由,才不擔心他說的話,反正不論哪次都是累,再累點也就無所謂了,對著他得意洋洋的哼一聲,轉身逃開。
沈晟也無了睡意,認命的起身沖涼水澡去了。
…………
莫無憂和沈晟在別墅中簡單的吃過早飯,然后提著保溫盒來到病房。
病房中護理人員正在幫著方紫文洗臉擦手,看來她也是剛剛醒來。
方紫文看到二人,臉上充滿笑意:“怎么來這么早?”
莫無憂輕輕一笑,提起手中的保溫盒:“我給你帶來了一點清粥和小菜,你嘗嘗如何。”
“好啊,看樣子很不錯。”方紫文看著莫無憂把保溫盒里的吃食一個一個擺出來,眼神時不時的瞧一下沈晟。
他今天仍然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看起來精神抖擻,氣宇軒昂,只不過眉宇之間似乎有那么點郁悶之氣,不知為何。
莫無憂并未察覺方紫文對沈晟的觀察,專心致志的幫方紫文擺放碗筷。
沈晟此時關心的問方紫文:“昨晚睡的怎么樣?傷口有沒有再疼?”
“還行吧,只是有時候睡覺不老實,動一下就扯到了傷口,疼醒了那么幾次。”
方紫文這樣說,也不過是想看到沈晟為自己心疼的樣子。
她心里充滿酸澀,但是看到沈晟真的因此而露出愁容,內心又感到了一陣滿足。
旁邊的莫無憂聽到方紫文這樣說,心里很不好受,真想能代替方紫文受這份罪就好了。
“先吃飯吧,等會我去問問醫生,看他們有沒有什么好辦法。”沈晟發話。
“嗯,好。”方紫文點頭,然后轉頭對莫無憂輕輕一笑:“又要麻煩你喂我吃飯了,我恐怕要過幾天才能自由活動手臂。”
“沒事,這是我應該的。”莫無憂慌忙道。
她就怕方紫文跟她客氣。
吃飯的時候,方紫文想到一事,對沈晟道:“也不知道小蕊在忙些什麼,她幫我做了這么大一個手術,我還沒來得及謝謝她呢。”
“無礙,要謝以后再謝也不晚。”沈晟淡淡的道。
方紫文點頭:“說的也對……哎,對了,我前段時間看了個店面,本來準備開畫展的時候用,跟店主也說好了這幾天就把租金交給她,但是現在我這樣子也沒法過去了,你先去幫我把店定下來吧,錢我過后再給你。”
“嗯,你把地址給我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至于錢不錢的,沈晟根本就不會考慮。
而方紫文也不會再去強調那一個不重要的細節。
莫無憂一早就聽沈晟說過方紫文是著名的油畫大師,一幅畫價值千金,此時聽她說要開畫展,頓時感興趣的問道:“紫文姐,你畫的油畫都是什么類型的?”
方紫文想了想,為難起來:“這個怎么說呢,什么風格的都有吧,怎么?你對畫也很懂?”
莫無憂聽她這樣問趕緊擺手:“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絕對的門外漢。”
沈晟此時倒是突生興致:“改天紫文你幫她畫一張肖像,我絕對出重金買。”
“紫文姐的肖像畫的很棒嗎?”莫無憂聽沈晟如此說,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