餿主意?
沈晟細想一下,自己那個爹還真有可能會這么說莫無憂。
難得今天月色正好,又是在青云觀中,沈晟突生一個念頭,望向莫無憂:“要不然今天我們不回去了,就在這里睡?”
“就在這里?”莫無憂說著環顧了一下倉庫,很明顯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
沈晟看到她的動作,頓時狠敲了她一下:“笨蛋,我說的不是在這間倉庫睡覺,而是在青云觀里別的房間!
“哦,這樣啊!蹦獰o憂恍然大悟。
然后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心想:在青云觀這么圣潔的地方,沈晟肯定不能再對自己動手動腳了,嘿嘿,這樣自己今天不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嘿嘿,不錯不錯。
莫無憂當即答應:“好啊,好啊……”
沈晟看莫無憂答應的這么歡快,心里奇怪:“在這里睡,你這么高興干嘛?”
莫無憂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不然非被他揍扁不可!
她立馬換上一副沉重的表情:“其實,我一直有好多話想要對大哥講,只是苦于沒有機會,今天終于有這個機會了!
好多話要對大哥講?
沈晟狐疑的看著莫無憂,她連大哥的面都沒見過,有什么好說的?
“你想要對大哥說什么?”沈晟心生好奇。
莫無憂眼睛往天上一瞅,心想:我哪里知道要說什么?
但是還是裝作跟天堂的沈睿對話的樣子,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秘密,不能告訴你。”
好吧,既然是秘密,沈晟也就不多問了。
反正,他們倆談論的話題,除了他沈晟,也不可能是別人!
莫無憂此時看向沈晟:“你晚上應該還沒吃飯吧?餓不餓?”
沈晟點頭,可憐兮兮的回道:“餓。”
莫無憂立馬同情心泛濫,緊皺眉頭:“觀里有沒有食材?我去給你做一點,你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
沈晟看著莫無憂心疼自己的模樣,心里竊喜,嘴上說道:“觀里都是一些素食,我想吃肉。”
“那怎么辦?”莫無憂思考著,要不自己現在開車去市區買點肉再回來?
可是,道觀是清靜之地,在這里吃葷是不是不太好?
莫無憂左右為難,苦無良策,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沈晟看著她豐富的表情,真想開口大笑,但是知道自己如果那樣,莫無憂肯定當即就惱了。
“好了,別愁了,我有辦法。”沈晟拉起莫無憂:“走,我帶你去做些好玩的事情。”
莫無憂不明所以:“做什么好玩的事情?”
沈晟只是對她笑笑,并未答話。
莫無憂沒辦法,只能跟著他,來到了倉庫擺放槍支的位置。
她記得,沈晟說過,這些槍,都是真槍。
莫無憂看沈晟從墻上取下來一把長槍,頓時問道:“你要干嘛?”
沈晟的回答言簡意賅:“找肉吃。”
莫無憂當即無語,天吶,拿著真槍去找肉吃,該不會是去打家劫舍吧?
不過,這荒山野嶺的,真的有人家可打劫嗎?
莫無憂深表懷疑。
兩人三拐兩拐的,來到青云觀的后山。
一路上,莫無憂不止一次的問沈晟,他們到底要干嘛。
但是沈晟這家伙就是在跟她玩神秘,等到兩人終于來到了一座農家院前,沈晟拉著莫無憂停在了農家院的五米外草叢中,蹲了下來。
莫無憂沒想到這荒山野嶺的,還真的有人家。
她頓時驚奇不已,小聲的問沈晟:“這里怎么會有人住?”
沈晟輕輕一笑:“你猜!
莫無憂翻了個白眼,打向他:“猜什么猜,快說!”
“野蠻女友!鄙蜿山o了莫無憂一個四個字的評語,立馬又引來莫無憂一頓暴揍。
沈晟無語,妥協道:“好了好了,告訴你!
莫無憂給了他個再不說還打的眼神,接著洗耳恭聽他的道來。
沈晟無奈的搖搖頭,指向前面的農家院:“這里是觀里一個小道士的家!
“小道士的家?”莫無憂說著往農家院看去,正在此時,農家院里走出了一個農婦和一個小男孩。
農婦牽著小男孩,指了指自己的菜園子,然后農婦不知比劃了什么,莫無憂離得遠,沒有看清楚。
接著,莫無憂便看見,小孩在農婦剛剛指的地方站定,脫起了褲子。
莫無憂看了幾秒,才剛明白過來,原來農婦是牽著小孩出來灌溉莊稼的。
還沒等她看再看下去,眼睛上已經多了一雙手,接著一個輕挑的話語便響了起來:“平時我的還沒看夠,現在還想要看看小號的?”
莫無憂把沈晟的話細細的品了品,終于明白她的意思了,她頓時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流氓!”
沈晟此時輕輕一笑:“呵呵,還說我流氓,你看人家撒尿就不流氓了?”
莫無憂無語,牙咬回道:“那只是個小孩兒,撐死只有五歲!”
“五歲怎么了?五歲他就不是男的了?”沈晟理直氣壯的反問。
好吧,莫無憂什么都不想說了,她冷哼了一聲,任由沈晟捂著自己的眼睛,她不耍流氓,行了吧!
一會兒,沈晟松開了自己。
莫無憂適應了一下夜色,對著沈晟撇了撇嘴,又趕緊把目光投向了農家院。
“哎,對了,你剛剛說這里是小道士的家,那這個農婦和孩子是?”莫無憂心里有著一種不切實際的猜測。
“他的老婆孩子。”沈晟肯定了莫無憂心里的猜測。
莫無憂非常吃驚:“道士不是和和尚的性質差不多嘛,能結婚生子嗎?”
沈晟回答了她一個非常高深,而又路人皆知的道理:“只要心中有道,無處不是道場!
莫無憂糾正:“應該是只要心中有佛,無處不是道場吧?”
沈晟拍拍她的發頂:“同理!
莫無憂揮掉他的爪子:“你不會是想來這里打劫吧?”
她看了看他手中的槍。
“答對了。”沈晟給了莫無憂一個贊許的眼神。
“可是,這動靜會不會太大了?”
槍響的時候,那巨大的聲音絕對方圓幾里都能聽到,莫無憂覺得既然這農家院是觀里的小道士的,那直接給他說一聲不就行了,何必來打劫?
但是她的考慮顯然和沈晟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沈晟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裝在槍上,邊裝邊對莫無憂解釋:“這是***,動靜不會太大!
“可是……”
沒等莫無憂說完,沈晟已經再次開口:“寶貝兒,難道你不想試試手?”
莫無憂一聽這個,頓時睜大了眼睛:“你想讓我打?”
沈晟嘴角一勾,伸手往遠處一指:“看,小道士家里種了許多菜,附近的野兔經常來嘗鮮,兔子腳印都清晰可見,只要等他們家里的燈一熄滅,過不了多久,野兔就該找上門了,我們只要守株待兔即刻!
“可是,萬一我打不準,驚到了院里的農婦和小孩兒怎么辦?”莫無憂被沈晟說的心里癢癢的。
小時候,她就經常聽爺爺莫愛國說起他年輕時打仗的事情,還有他對槍支的熱愛也傳給了她。
爺爺還經常帶她去玩氣槍,現在有了真槍,她當然很想試一試,但是又真的怕惹出麻煩,畢竟玩槍可是很危險的。
沈晟當然什么都考慮到了,他輕輕一笑,說道:“難道你剛剛沒看到,農婦和小男孩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在打手勢?”
當時莫無憂并未太在意,此時經沈晟一提醒,頓時吃驚的問道:“難道他們是聾啞人?”
沈晟點頭,肯定了莫無憂的話:“所以,即使你槍打的再爛,他們都是聽不到的,而且方圓百里也杳無人煙,更不會傷到人,你就放心的開槍吧!
自從那次在圍場,沈晟已經看明白了,莫無憂對槍支有著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熱愛,當時他就想著什么時候教她玩玩真槍,保準她開心!
正好有這次機會,他索性就把當初他在部隊用的最順手的一把槍拿出來了。
他想:看著他的寶貝,握著他最愛用的槍,應該也是一種享受。
莫無憂在沈晟如此打包票之下,終于按耐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接過了沈晟手上的槍。
她曾經聽爺爺專門解說過槍支,但是爺爺所熟悉的槍畢竟是幾十年前的產物了,與如今新式的槍支肯定有所不同。
莫無憂拿在手里翻翻看看了好一會,大致有了點了解,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讓沈晟又給她講解了一遍這把槍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
沈晟此時當然不會馬虎,手把手的教了莫無憂不下十遍。
而在經過這一番工作之后,農家院中的燈火也熄滅了,農婦和小孩似乎已經入睡。
莫無憂此時不禁緊張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槍,等著野兔的到來。
沈晟看出了她的緊張,也不多話,畢竟是第一次,任誰第一次使用真槍,都免不了會緊張。
而真正的緊張,不是現在,是在你打出第一槍之后。
沈晟說的果然不錯,等了沒多久,便有只灰色的野兔現身了。
莫無憂頓時打起了精神,拍了拍身邊的人:“來了,來了!
她激動的說道。
沈晟頓覺好笑:“是,來了,你可要準備好,要不我先給你示范一下?”
沈晟打真槍的樣子,莫無憂還真沒見過。
不過她想,一定帥的掉渣!
而且百發百中!
在她的印象中,沈晟似乎永遠都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