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現在敢自己一個人爬上床,那他之前說“做到天亮”,就真的會實打實做到天亮。我還是要活命的,所以要賣個乖,講講價。
而且,我還指望今晚能哄得他松口。把阿香送去照顧悠悠呢!
輕輕敲開書房的門,探顆腦袋進去,眼巴巴瞅著他,“老公,還沒忙完啊?”
他抬眼看我,沒有說話。
我看他好像不是很忙的樣子,大著膽子進去,“都幾點了,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嗎?”
他似笑非笑的勾唇。
撇撇嘴,好吧,他這么忙都是我害得。
乖乖湊過去,直接往他大腿上一坐,伸手圈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脖頸上。也不說話,就那么輕輕廝磨著。
“做什么?”男人呼吸比方才亂了一些,聲音也愈發低沉。
“心疼了!”我仰臉,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為了我,你來回奔波那么遠,還耽誤工作加班。”
男人一眼看穿,“有事求我?”
話雖這樣在說,但他眼角眉梢的愉悅怎么都藏不住。
所以我一點也不心虛,抱著他的脖子搖啊搖,“什么嘛,人家是真的心疼。看看,我老公黑眼圈都有了。”
手指撫上他的眉骨,看著那眼下的黑青,原本只是哄他說的心疼,卻也有幾分真的了。
素來風度優雅衿貴清越的顧公子,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頹色。
他不說話,黑漆漆的眸子直直得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心疼得明明白白,“老公,咱們不加班了好嗎?沒有你陪著,我睡不著!”
男人眸底的顏色逐漸加深,冷冽的臉部線條柔和如融化的冬雪,俯身,在我唇上親了親,“乖,再等一會。”目光越過我,落在身后的書桌上,“你們繼續!”
他剛說什么?!
你們繼續?!
誰們?
難不成……
腦袋僵硬的一點點轉回去,然后就看到電腦屏幕上,一排忍笑八卦的臉。
“啊……”我尖叫一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想要逃跑。
腰上一只大手把我往下一拽,拽的我又落回他的大腿上。
“顧子言,你干什么?”我漲紅了臉,拼命扭動想要逃跑。
他在開視頻會議為什么不早說,害我這么丟臉。現在被他們都看光了,以后我還有什么臉去他公司晃啊!
男人面不改色把我的腦袋往他懷里一按,“不是說沒我睡不著?睡吧,我陪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摔!
但是這些話我肯定不能說給他聽,“不用了,我還是回臥室等你好了。你先忙,你先忙!”說著再度想溜,又被男人給拽回來。
黑沉沉的視線壓下,“那你陪著我!”
“這……這不太好吧!”你是談公事啊親,哪有談公事抱個女人在懷里的,像什么樣子!
“不是說心疼我?就這樣心疼?”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直都在試圖掙扎出他的桎梏,心里又急又羞,只想趕緊逃離這個空間,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卻不想,我坐在他大腿上,本就與某些地方有些格外親近的距離,再這么一掙扎,等我發現男人不對勁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顧……顧子言……”
他怎么……他怎么在這個時候變禽獸啊!
男人的俊臉筆直的壓下來,薄唇開合,“今晚就這樣,明天繼續!”
然后胳膊一橫,將桌上東西盡數掃落在地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直接掐著腰往上一舉,坐在了辦公桌上。男人就著這個姿勢擠進我的雙腿之間,將我禁錮在他懷里。
“顧……唔……”
剛開了個口,就被男人給堵住了唇。來勢洶洶的吻,幾乎是在幾個來回里就讓我渾身癱軟下來,腦子里暈乎乎的,壓根忘記了我進來的目的。
近乎瘋狂的情愛之事,從辦公桌,到沙發,到地毯,在到書房偌大的透明玻璃……
我被男人折騰得欲仙欲死,尖叫連連,唯一意識清醒的瞬間,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居然也是:幸好悠悠不肯留宿,否則讓她聽到我這么放浪形骸的叫聲,以后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了。
顧子言抱我回臥室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一樣,腦子里依舊一陣一陣的炸煙花,但意識雖然迷離,但好歹也恢復了。
我圈著他的脖子,撒嬌一般,“老公,你覺得我的手藝跟阿香比,誰更好?”
這是我在翻來覆去被壓榨的過程里,想到的一個完美套路。
要是他說我好,那我正好順水推舟讓他把阿香送去照顧悠悠,然后我來做飯給他吃。
如果他說阿香好,那我就可以生氣,吵鬧說在他心里我還沒有阿香重要,逼著他把阿香送走。
總之這是一個坑,就等著顧子言掉進來。
可是我顯然低估了顧子言的智商,我自以為完美的套路,被他一句話就給破解了。
“想讓我答應你,讓阿香去照顧錢悠悠?”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有那么一丟丟被拆穿的尷尬,然后立刻拍馬屁,“不愧是我老公,英明神武目光如炬,一下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男人抱著我進了臥室的浴室,讓我坐在洗手臺上,自己去放熱水。
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又不說話,我只能自顧自再接再厲,“我聽他們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他的胃。我老公這么優秀,我肯定怕你哪天被哪個小妖精給勾了魂,所以……”
“不信我?”男人回過頭,慢悠悠吐出一句。
我心里一驚,立刻否認,“不是,我就是……想感受一下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還有為自己心愛的男人洗手作羹湯是種什么心情而已。”
“為了個錢悠悠,你還真是好話說盡!”男人勾唇,笑容冷冽。
我盯著他明顯不虞的臉色,呆了那么一呆,“顧公子,你不會是……吃悠悠的醋了吧?!”
本來只是玩笑,誰知道男人居然面不改色的承認,“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