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立刻亮了眼睛，一臉的興奮，“誰都可以嗎？”
我嘴一歪，抬手給了她一顆爆栗，“你以為是街邊買菜啊，蘿卜青菜隨便你挑？”
還誰都可以嗎？
老娘除了顧子言，還有別的男人嗎？！
“是你自己問我要哪個的，你打我干什么？！”悠悠捂著腦門，滿臉的怨念，“其實我就想借一下顧惡魔來著，畢竟他顏值、身材、能力、氣質都是拔尖兒的，領出去絕對分分鐘就把人秒成渣，所以我想爭面子，帶他最靠譜。”
我無語，顧子言有她說的那么好么？我怎么沒看出來？
不過，她這話倒是點亮了我一個腦洞。
帶個男人去演戲爭面子有屁用，正經找個男人秀恩愛不是更王道？！
然后我就想起了某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心頭萌生出一個念頭。
維持著臉上的表情，我捧著果汁打算喝一口，但是此前發生的事，便住了口，板著臉道，“顧子言不行，回頭要是讓顧爺爺知道了，我八張嘴都說不清。男人的事情我幫不上你的忙，不過可以請你吃頓晚飯，聊以慰藉。”
“菲菲，你不愛我了。”悠悠幽怨的瞪著我，“你曾經說過，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性命，可現在連個男人都不愿借了。果然，有了異性，就沒有人性。”
我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少來，吃不吃?”
“吃！”
跟悠悠分開后，我就直接回了公司，想起早上悠悠跟我說的話，心里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于是就打算去程宇輝的辦公室了解一下情況。
敲門進去，二部的負責人袁瑯剛好也在。
程宇輝一看見我，立刻招手，“雨菲，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讓人去叫你呢。”
“是關于洛天的事嗎？”我走過去，在袁瑯身邊坐下。
袁瑯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敵意，“慕總監，我想冒昧的問您一句，您是怎么說服洛總的？”
“怎么，你是在質疑什么嗎？”她的語氣和態度，讓我很不舒服，所以語氣自然也不好。
袁瑯瞥了我一眼，“難道我不該質疑嗎？本來說得好好的單子，洛天說取消就取消。結果慕總監過去了一次，洛天就又同意跟我們合作了。還有上次，任誰看都已經是一個死局，結果慕總監去了一次，竟也起死回生了。難道，慕總監不應該好好跟我們解釋一下嗎？”
“你想聽什么解釋？或者說，你以為我該怎么向你解釋？”我冷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質疑，但卻是第一次有人當著我的面說出來，“我是靠出賣身體，才換來這些機會的？那你接連在人家那兒吃虧，怎么沒想到要效仿一下我，也試試看跟洛總睡一覺換一個一帆風順呢？”
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我嘲弄的笑了一下，道，“哦，我忘了，像洛總這樣的人眼光自然也高，不是什么貨色送上門都能看得上的。”
“你說什么？”袁瑯拍案而起，一副受了莫大屈辱，要撲過來跟我拼命的架勢。
我譏笑，“怎么，我有哪里說錯了嗎？是你心里不是那樣想我的？還是你覺得洛總能看得上你？”
“慕雨菲，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作為被挑釁的那個人，我還真是不知道自己過分在哪兒了。
程宇輝一看架勢不對，這才跳出來打圓場，“雨菲啊，袁瑯她不是那個意思。”然后瞪了袁瑯一眼，“你給我閉嘴，少說兩句。”然后才看著我，“你可能不知道，這兩天二部在洛天那兒受了不少氣。袁瑯來找我，也是想讓我問問你，有沒有什么跟洛總打交道的訣竅。”
“有時間討教怎么討好別人，不如多花點功夫在自己的方案上。”我直接毫不留情的懟回去，“如果你的方案做得足夠漂亮，人家就是想挑你的毛病，也挑不出來。”
整個聯合上上下下都知道，袁瑯這個負責人的位置是靠討好程宇輝坐上來的。所以聽到我這么說，程宇輝的臉色僵了一下，不過卻忍耐著沒有發作，“是，你說的對，但現在最關鍵的是，洛總根本就還沒看咱們的方案。”
我皺了下眉，想著洛奕軒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在生氣，所以故意找袁瑯他們的茬。
結果就聽見袁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算了，程總，都是我自己能力不夠。您放心，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困境，用不著某人幫忙。”
人家既然不稀罕我幫忙，那我自然也不會上趕著熱臉貼別人冷屁股，于是嗤笑一聲，“既然不需要我幫忙，那我就先出去了。”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來，回頭道，“對了，我閑來無事跟顧氏的顧公子睡了睡，顧公子答應把接下來顧氏一年的廣告合約給我了。合同應該這幾天就會送過來。”
然后我在袁瑯幾乎吐血的表情中，云淡風輕卻不乏得意的笑了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離開了。
心頭暗爽，偶爾，顧子言還是蠻好用的嘛。
回到辦公室，我想了想，還是給洛奕軒打了個電話。
“洛總，”電話一接通，我先客氣的喊了一聲，“您晚上有空嗎？我想請您吃個飯。”
“因為洛天品牌的事兒？”
“不是，”雖然也打算順便聊一下，但這絕不是主要目的，“是……我有點私人的事，想請你幫個忙。”
“呵……”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溫和卻有些冷沉的輕笑，“有私人的事請我幫忙，卻喊我洛總……”
“……”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嗎？
吸了口氣，我還是從善如流的改口，“奕軒，你……有空嗎？”
“時間，地點。”
“晚上八點，凱旋路風情餐廳。”
搞定了洛奕軒，還有另一件頭疼的事情在等著我。
搞定顧子言！
這男人現在盯我盯得很緊，未必肯輕易放我去外面吃東西，所以我必須想一個合理的理由。
思來想去，我決定說一個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