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瑜點點頭。
“媽媽,你不高興,我就不說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江婉白垂頭喪氣地到了快餐店。
不過看到炸雞還有蛋撻,她的心雀躍起來。
她興致勃勃地吃著蛋撻,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她一看是戰勝霆。
江婉白看著爍瑜。
爍瑜不解地看著江婉白。
“媽媽,你要讓我給爸爸撒謊嗎?”
江婉白想了想,說謊話總歸是不好,教唆小孩子說謊話更加不好,權衡之下,她還是自己說謊吧!
“喂!對!我和爍瑜在外面呢。”
戰勝霆坐在車子里:“我去找你們。”
江婉白慌忙阻止:“別!我們在很遠的地方呢,你別來找我們了,我們吃完飯就回去。”
戰勝霆的車子正在等綠燈。
他隨便往街邊看去卻突然發現江婉白和爍瑜正坐在快餐店。
“小白,你在哪里吃飯呢?”
江婉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在快餐店呢。我只吃這么一次。”
江婉白最后還是沒說出來謊話,她是孩子的媽媽,怎么帶著孩子一起撒謊呢。
戰勝霆聽著她這個怯怯的語氣,幾乎笑了出來。
他推開門,聽著江婉白的解釋,走到了江婉白的桌子前。
爍瑜看到他,轉過身對江婉白說:“我不想說謊就是因為這個,因為每次說謊就要被打臉拆穿,這種感覺不好。”
江婉白恨不得鉆到地縫里。
戰勝霆倒是你沒有抓住不放:“小白,其實可以偶爾吃一次的,是我不好,平常管你吃飯管得太嚴了。”
江婉白這才不至于羞憤欲死。
戰勝霆給自己叫了一個套餐。
快餐店不是說話的地方,一家人也沒有說話,只是十分安靜地吃著東西。
這時突然一個扎著小辮子,穿著小裙子的姑娘跑過來拉著爍瑜的衣服。
“爍瑜,原來你在這里啊!我好久沒有見你了。我每次去江爺爺家里,他們都說你不在。”
爍瑜回頭看著那個小姑娘。
和爍瑜一起回頭的還有江婉白。
江婉白看那姑娘大眼睛,鵝蛋臉,兩腮泛著紅暈,正眼巴巴地看著爍瑜,等著爍瑜回話。
但爍瑜卻一直沒有回話。
江婉白摸了摸爍瑜的小臉:“瑜兒,回答她的問題呀!”
爍瑜這才反應過來,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最近和媽媽一直忙著,所以沒有去外公外婆家,自然也見不了你了!”
那小姑娘十分遺憾:“好吧!你去江爺爺家里一定要找我玩啊!”
小姑娘的媽媽一直站在小姑娘身后,一直任由這兩個小孩子聊天。
等到小姑娘說完,這才和江婉白聊天。
“你是爍瑜小朋友的家長啊!”
江婉白點點頭。
“我女兒的大名叫宋一柔,現在我們正在我公婆家里住著。”
兩人聊完天,宋一柔一邊和爍瑜打招呼,一邊離開了。
吃完飯回去的時候,江婉白一直很亢奮。
戰勝霆當著爍瑜的面沒有問,等到回到房間,戰勝霆這才抱起她:“你這是怎么了?”
江婉白哈哈大笑:“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小姑娘喜歡爍瑜,當爍瑜不情不愿的。我剛才在車上想,爍瑜要是帶著老婆回家,他會帶著一個什么樣的姑娘呢。”
戰勝霆用手指點著她的鼻尖:“你看錯了,瑜兒很喜歡她,但瑜兒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越是在乎,越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江婉白回想著爍瑜對小姑娘的樣子。
爍瑜對外人很好多時候都是惜字如金,但對小姑娘說了什么?爍瑜在和小姑娘解釋自己為什么見不了她。
江婉白沒想到自己作為母親,和爍瑜朝夕相處竟然猜錯了他的想法,這實在是不妙啊!
“小孩子長大了,她竟然猜不出爍瑜的想法了。”
戰勝霆輕輕地把她扔到床上:“別失落了,我們給爍瑜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江婉白沒想到戰勝霆的思路跳躍那么快,等到她想起來要反駁的時候,自己的衣服已經全都被脫掉了。
江婉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帶著酸痛的身體下床。
她帶著爍瑜坐在車子上去上班。
去了公司之后,就是開會和很多事務。
大概是死過一次,江婉白對江氏的事情或多或少有很多倦怠,現在她已經不管江氏的具體事務了,只是不斷在調整江氏的發展狀況,協調好公司高層的關系。
她和爍瑜忙活了一上午,最后看了看時間是下午三點。
“爍瑜,我們會去醫院吧!去看看王潔。”
因為不是上下班時間,所以一路暢通,江婉白和爍瑜很快到了醫院。
他們到了病房門口,王潔仰面躺在床上,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好像是享受又好像是痛苦,好像是沉迷又好像是絕望。
但已經能夠清晰看出,她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護士十分為難地看著江婉白:“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江婉白有些不解:“怎么了?”
護士十分為難:“現在她的傷口還沒有好,每次要好了,她就掙扎偷跑出去,最后再跑回來。”
爍瑜看著王潔:“她跑出去做什么?”
護士上前一步:“毒品啊!她去買毒品了。”
護士帶著江婉白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看著江婉白直接就嘆了一口氣。
“現在她的毒癮已經相當重了,她每天跑出去,我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如果她滿足不了,就會鬧騰,那樣傷口會越來越嚴重。”
江婉白點點頭,這樣的病人實在是太棘手。
“如果我們放任她的話,現在她瘋得越來越厲害,因為毒品副作用,現在她整天鬧騰,我們這里是醫院,還有其他病人……”
白桃桃點點頭:“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再想辦法吧!”
醫生看著白桃桃:“太太,我是看在戰總的面子上和你說實話,她服用的是安尼芬物質,這筆二代海洛因,三代病毒更加棘手,更加難戒不說,副作用也更大。你別再繼續管她了。”
江婉白看著醫生:“真的戒不掉嗎?我在網上查資料,不是說有百分之三十的……”
醫生閉了眼,搖了搖頭。
“沒有人能夠真正戒掉的。太太,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