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束染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只見對方笑著和她打招呼,江婉白看著這一幕有些恍惚,回了一句:“早。”
“白兒,這是你的車!”指了指身后的一個送車小哥說道。
江婉白隨著他的指向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愛車修好送了回來。
她高興的上前去簽收,這算是盡早最好的一個消息了,終于不用去擠公交車了。
“束染,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兒?”江婉白送走給她送車回來的小哥,看著陳束染問道。
現在她面對他不再是那么信任了,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充斥在她心中,讓江婉白產生了一層防備。
陳束染仔細看了她一眼,沒見到什么不同,這才說道:“我不是說了你這段時間沒車,來接送你嘛,雖然沒有幾天,但是沒想到今早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的車被修好送回來了。”
江婉白突然想到他是這樣說過,可是自己也拒絕了,她臉上不動絲毫的說著:“瞧我這記性。不過我的車也回來了,今天我就開車去了。束染你先去上班吧,我自己去集團。”
陳束染笑著看她,“怎么,不請我進去吃個早餐坐一坐之類的?”
江婉白似乎這才想起的樣子,一拍腦袋,“瞧我,生了一場病之后大腦就轉不過來了!你吃早餐了嗎?”
陳束染見她問自己順道搖了搖頭。
江婉白見此突然說道:“既然這樣,你就趕緊去吃早餐吧。我就不留你了,束染,再見!”
陳束染見她有些趕自己快點離開的樣子心里有些警覺起來,眼睛微瞇著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卻被她打斷。
“哎呀,開個玩笑,束染,快進來,我做了早餐還沒來得及吃呢,夠幾個人吃了。”江婉白看著他臉色雖說沒什么變化,可是她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不對,怎么以前都沒注意這些呢?江婉白暗自后悔。
陳束染眼中的深沉一下子褪去,隨著她走了進去,邊走邊說道:“白兒,你這么皮!我剛才還真以為你要趕我走呢!”
江婉白心里直嘀咕:還真的希望你現在不要來。她面對他現在總感覺很恐怖呢!
“怎么會,我這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嘛,快來吃!現在已經不早了,吃了趕緊去上班啊!”江婉白把早點端出來,看了一眼時間催促著他。
陳束染吃了一口油條,抬頭看著對面吃得很快的江婉白,故作不經意的問道:“白兒,我昨天來醫院接你的時候你怎么自己先走了?”
江婉白眼中神色一閃而過,打著哈哈道:“我這不是去找戰晟霆了嘛。你知道我昨天過去和他理論,他說什么嗎?真是氣死我了。”
看著陳束染搖搖頭,她繼續說道:“他竟然死活不想和我離婚,只要我一提離婚他就說一定會和我搶孩子的監護權。還說不管動用什么手段,孩子的監護權都會落到他手里,這不是欺負我們家沒有比他官大的人嘛!”
陳束染好笑的看著她,心里的一些疑慮散了些許,可是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后來怎么了?”
江婉白喝了一口豆漿,看著他說道:“當然是和他爭下去了。我已經決定和他法庭上見了。我說束染,你知道戰晟霆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嗎?”
陳束染心里一驚,搖搖頭,試探道:“你知道?”
“我看他就是一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而且還很死皮賴臉的男人。沒想到我以前竟然會嫁給這樣的人,還真是瞎了眼。”江婉白故意把心中的憤恨發泄的說出來。
陳束染見她臉上神色不似作假,心里有些將信將疑。
“白兒,你最近有沒有經常頭痛?或者……想起些什么?”陳束染問出心底深處自己最害怕的問題。
江婉白看了他一眼,立刻低下頭看著豆漿碗,搖搖頭,“沒。我什么都記不起來,我的失憶看起來真的很嚴重啊,束染。”
陳束染點點頭,“當初救了你之后醫治你的醫生說你腦子受過兩次撞擊,第一次撞擊之后里面的血塊沒散完全第二次又發生了劇烈的撞擊,產生了血塊。”
“白兒,你想要記起原來的事情嗎?”陳束染溫柔的伸出手給她夾了一塊餃子問道。
江婉白看了一眼對方給自己的餃子,抬頭看向他,“我不想記起來,那是以前的事情,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以后要發生的事情當做回憶存在腦子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陳束染的表情看起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相信了,可是江婉白總覺得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他一個字都沒信。
他說的頭疼,似乎自己真的很容易頭痛。有時坐在沙發上,甚至有時喝杯可樂都會無緣無故的頭痛起來,只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一閃而過的頭痛,她仔細回憶卻想不起當時那一瞬間飛速閃過的一些畫面。
她的失憶是真的被綁架自己的人傷了腦袋才失憶的?還是說有其他原因?
江婉白突然回想起自己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陳束染,還有他所說的那些經過說辭,她一點回憶都沒有,其中肯定有事兒是她不知道的,或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好了,快吃吧。吃完了我們趕緊走,這都快到時間了!”江婉白邊喝完最后一口豆漿邊說著。
陳束染也吃完最后的一口油條,站起來幫她收拾到廚房,兩人一起出去,分開往集團而去。
藍煥這兩天都在辦公室里睡得,自從接到戰晟霆發過來的資料之后,他就馬不停蹄的去調查這些事情,這兩天果然累得夠嗆。果然江婉白一出現就準沒好事。
江婉白和集團里的人一路打著招呼走到了辦公室,一走進去就看到藍煥坐在她的椅子上,她解開西裝外套掛在一旁,“你怎么不去你自己的辦公室?來我這兒干什么?”
她歡呼了一周,才發現周圍亂糟糟的,“你又在我這兒睡了?”
話一出口,江婉白僵在原地,為什么她要說又。
藍煥反應過來,一個挺身坐直了身子,“你記起來了?”他不記得自己在她失憶后還在她辦公室里睡過,這是第一次吧?
江婉白看著他突然興奮起來的樣子,搖搖頭,“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開口就說出來了。看來你以前沒少在我辦公室過夜啊!”
藍煥有些失望的搖搖頭,不再說話。